第一百九十八章 父女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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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时父忍不住又苦涩的摇了摇头。
浇完最后一盆花,这才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身准备进屋里。
就在这时,一名佣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嚷嚷道:“先,先生,小,小,小姐回来了。”
时父听了还以为是时娇娇回来了,当下想都没想一下,皱着眉头便没好气的说:“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不许她再来的吗,她还回来做什么?不见,赶紧把人给我赶走!”
说完,时父双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自顾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佣人听了一开始还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当下连忙解释说:“先生,您误会了,来的不是娇娇小姐,而是大小姐呀!”
时父步伐一顿,猛的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佣人。
因为激动,他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说是谁回来了?”
“就是大小姐呀!”
“什么?你是说汐,汐媛回来了?”时父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佣人,反应了好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现在所听到的一切。
他的大女儿一直因为当年的事情而记恨着自己,以至于这些年来,他的女儿宁愿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外头漂泊流浪,却始终不肯回来认他这个父亲。
甚至哪怕后来说清楚了当年时母的事情,彼此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解开了,但时汐媛还是一直不肯原谅他。
以至于从解开误会到现在都过去这么多个月了,也不见她回来看自己一眼。
对此他从来不敢有所抱怨,只是难过好好的一个家因为自己的一时过错而变得支离破碎。
只是难过自己这辈子到死可能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更加得不到自己女儿的原谅了。
为此,他浑浑噩噩的过了好长一段日子。
结果没有想到,就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心心念念的女儿突然说回来就回来了。
时父一下子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醒来时在窗外听到的喜鹊的叫声,一时不免大为感慨:“难怪今天一大早喜鹊在窗外叫个不停,原来是因为汐媛要回来了呀!”
时父高兴得嘴巴都快要合拢不上去了,当下哪里敢耽误片刻?
话也不说一句,拔起腿便快速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脚下忽然被门槛给绊了一下,以至于他重心顿时一失,整个人一不小心就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唉哟!”时父连忙用手捂着不小心被撞伤了的额头,人却还一心惦记着门外的时汐媛。
以至于当下也顾不上疼痛了,急急忙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又一路小跑着往门口的方向跑了去。
花园离大门口有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正常从花园里走到大门口,怎么样也得个一分钟时间。
然而今天到了他这儿,一分钟的时间硬生生缩减成了二十秒钟不到。
就是他身上的衣服沾了一点灰,下来梳得熨帖的发型也有些散开了,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但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咧嘴大笑着说:“汐媛,你回来啦?”
声音浑重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激动,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好多年的孩子一样。
时汐媛今天之所以回来,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过来打探一下虚实的,压根就不是因为想看他。
然而此时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激动不已的样子,她的心多少有些软了。
但表面上却还装作很冷漠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随口回了一句:“嗯,我就是刚好路过,所以就过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时父才不在乎她是不是只是刚好路过,只要她愿意回来看他一眼,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时汐媛有些招架不住一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好,便只得赶紧转移话题,问:“你额头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刚才出来的太着急了,不小心给摔了一跤。”
时汐媛心头一突,突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尽管他只是一言带过,但光听这话她就能听出来他听到自己来的消息的时候有多么的激动,所以才会在出来见他的时候激动到不小心摔跤伤了自己的额头。
而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满眼睛都只有她。
说真的,尽管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一直都在记恨着当年他对他母亲所做的事情,可当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心里多少少少还是有些感动乃至不忍的。
只是因为习惯了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他,所以这一时半会的才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不自在的说了句:“家里有药吗,有的话就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就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行吧,随你。”她心想,反正关心已经带到了,至于他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了。
说完,她抬起腿便准备自顾往里走。
但才走了两步,她突然就停下了步伐。
不说话,就默默的站在那儿,那样子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时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便开口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不进去了?”
时汐媛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大步朝着门外她车子的方向走了出去。
时父见了还以为她是要走了,正暗自失望着呢,突然就见她在后备箱前停了下来。
随即打开后备箱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只见没过一会儿,她就关上后备箱,折身走了回来。
时父看的奇怪极了,开口正准备问她刚才干嘛去了。
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呢,她突然就冲着他伸手摊开了手心:“给你。”
躺在她手心里的是一张止血贴。
时父瞬间看得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她手心里的那张止血贴,心里又欣慰又感动,以至于当下竟然忘了伸手去接过来。
时汐媛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拿着!”
随即便强行将止血贴塞到了他的手里。
随后也不等他说话,她便自顾抬腿大步如新的往里走了进去,整个过程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的表现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但他却知道,她能拿止血贴给他,就说明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他这个父亲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想到这些,时父心里头更是激动得不要不要的,紧紧的拽着手心里那张止血贴,怎么也舍不得把止血贴贴在自己额头上。
仿佛把止血贴贴在自己额头上是一种浪费一样。
时汐媛见他把一张止血贴看得跟宝贝似的,只觉得无语至极,但她口头上终究什么也没说。
在沙发上坐下来后,她便开门见山,说:“然而我今天只是刚好路过这里,但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我想回来看一看我妈生前留下来的东西。”
所谓想看一看她妈生前留下来的东西不过只是个幌子罢了,利用这个借口调查时父才是真。
时父还高兴在头上,因此并没有察觉出她的谎言,反而如实的告诉她:“你妈生前留下来的东西,我一直都好好的放在房间里,你要是想看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上去看看。”
时父起身作势就要带她上楼。
要是真由着时父一起上来,那她暗中调查时父真实身份这个计划可就没有办法实行了。
为此,一听到时父这话,时汐媛便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她拒绝的很果断,声音冷冷的,带着满满的不容置喙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