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屡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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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集团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向来雷厉风行的霍凌延一大早就召开了项目研讨会，会议重点放在了与卫氏集团合作开发东城区地皮上，几个项目经理需要拿出切实的盈利方案，再讨论是否与卫氏合作。
对于这件事霍凌延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之所以还开会讨论，无非是想借此筛选掉公司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和蚂蝗。
果不其然，炸出了几个只拿工资不干活儿的家伙。
“给了你一周的时间，就敷衍给我两页废纸？”
霍凌延脸上弥漫着阴沉的戾气，将文件夹劈头盖脸地砸在桌上，恰好落在那位被骂的项目经理面前。
“总裁……跟卫氏合作利润能上涨五个百分点，这……这已经是最佳方案了。”满脸横肉的项目经理手掌颤巍巍地拿起文件夹，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可始终不敢跟霍凌延对视。
闻言，霍凌延脸色更冷，鹰隼般锋利的目光化成刀子扎在项目经理的憋成猪肝色的胖脸上。
“五个百分点？”霍凌延随手点了项目部的一名普通员工，“你来说。”
猝不及防地被总裁大人给揪出来，员工吓得差点当场晕倒，但还是哆哆嗦嗦回答了她的预估：“考虑到各种风险成本，大概是三……三个百分点。”
与霍凌延的估算一致。
连普通员工都知道把风险成本考虑在内，一个项目经理居然做出这么不专业的盈利方案，霍凌延怎么可能不生气？
“日子过得太滋润，都准备在公司养老了是吗？”
霍凌延一句阴冷的质问落下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地等待着下一轮的腥风血雨。
“全部重做。”霍凌延一向惜字如金。
二叔霍青山来势汹汹，如果自己手底下都是些废物，怎么与之抗衡？
盲目乐观从来都不是霍凌延的行事风格。
会议室外没有参加此次研讨会的人都在暗自庆幸，同时霍凌延的一众迷妹们也在悄悄感叹。
“总裁发脾气的时候也帅得天崩地裂、人神共愤啊喂！”
“唉，总裁这样的禁欲系多金颜霸为什么偏偏性格就是个阎罗王呢？”
“小声点儿，被总裁听见你就……”讲话的人神秘地做了个手刀抹脖的动作。
忽然，有人指着自己的电脑惊呼一声：“快过来看！”
众人闻声围拢过来，顿时瞠目结舌，紧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一向冷面示人的总裁大人居然会被恶搞成这么滑稽的样子，这谁能抗住不笑？
“我说的话很好笑？”
一声阴鸷嗓音从员工们的身后飘来，恍若来自地狱修罗的审问。
“不是不是！”
众人纷纷摇头，瞬间收住笑声，一个个低头紧咬着嘴唇忍笑，还真有胆大的人不怕死地看了看霍凌延，又回忆一下刚才鬼畜视频里总裁的模样，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简直喘不上气。
察觉端倪的霍凌延冷声吩咐员工们让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随之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鬼畜视频里，霍凌延脚下踩着的小混混被P成了一个妖怪，而他身穿虎皮裙手持金箍棒，被P成了孙悟空的模样，嘴里还鬼畜地念叨着“逮！妖怪哪里逃！”，再配上当下最火爆的喊麦神曲，简直不要太洗脑！
最可气的是视频最后还挑衅似的用黑底白字写着“不用谢”。
也在邮箱发现了鬼畜视频的蒋特助赶忙追过来，却目睹霍凌延了看完整个视频的全过程。
“给你五分钟解决。”霍凌延脸黑如锅底，寒声睨向蒋特助。
然而这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在蒋特助发现的同时就通知了公司技术部门全面删除，可删除后邮箱内又会重新发送一封鬼畜视频邮件来。
霍凌延面不改色地返回会议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没开完的项目会议。
然而会议室里的人都偷偷看了自己的邮箱，此时再见到霍凌延就再也难以恢复到之前那样严肃的状态，只期盼着什么时候能结束会议，回去好好欣赏那段鬼畜视频，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笑。
十分钟后，技术部门才发现公司内部系统是被黑客种植了一个木马病毒，只要系统运行，视频邮件就会不停地发送。
技术人员尝试摧毁病毒，对方却变本加厉，直接侵入公司广播系统，在公司大厅屏幕上播放了霍凌延的鬼畜视频，洗脑的音乐响彻整个霍氏集团。
这下技术部的顶级精英联合起来也束手无策，只能一起到会议室里负荆请罪。
“我要的是解决方案。”霍凌延坐在会议桌前，面上看似平静如常，实则目光阴冷如黑洞。
“总裁，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对方谈判，只要对方有回应应该就能追踪到他的IP地址。”为首的技术员壮着胆子提议道。
霍凌延凉声反问：“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技术人员赶忙回到了工位上试图联系给他们找了个大麻烦的黑客。
趁霍凌延不注意的时候，还是有员工凑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道压低声腔的男音从他们背后幽幽飘来：“聊什么呢？”
众人瞬间以各种形态往四处弹开，始作俑者却是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来人身穿米白色连帽卫衣，卡其色的宽松运动裤依旧不难让人看出他那双肌肉匀称的大长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上挑的丹凤眼微眯仿佛时刻带着笑意，让人莫名沉迷在他散发出的阳光又温柔的气质中。
“楚少！”人群中一位重度花痴员工脱口喊出，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后赶忙埋下了头。
不曾想楚易清却径直向她走去，还附带了一个春风化雨的笑容。
“没想到在凌延这里还有我的迷妹呢？”楚易清的打趣消解了员工的尴尬。
外面的动静引起了会议室里的人们的注意，员工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楚易清，像是期盼救星临门救他们脱离霍凌延的魔爪。
毕竟楚少是他们总裁最好的朋友，要是他能把总裁支走，他们也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