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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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睡觉了？
方桐回忆起这两晚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暗道心得多大才能睡得踏实，“那他搬哪儿去了您还记得么？”
“这......”
见司机扭扭捏捏，方桐立刻明白了过来。
连忙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塞进了他兜里，“您再好好想想？”
“你这......不合适不合适！”他嘴上说着不合适，手却一个劲地把钱往里塞，“有几年了，容我想想......东城那边是可以确定，大概是在......对了！是圣里安教堂后面的一个四合院，我记得那天还下着雨，那里积水很深。怎么，你想去找他？”
“不，我就问一嘴。”方桐回过头，笑容转瞬即逝。
西城的四合院偏多，而且多数都是出租的。
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搬没搬走，希望渺茫。
车停之后，司机师傅勤快也跟着他一起卸着货。可能是觉得拿了方桐两百块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他也就是帮忙把东西搬到门口，没有进屋的打算。
等车离开之后，方桐回身打量了下日出后的房子。
尽管有初阳用阳光陪衬，依旧挡不住它自身的凄凉。
方桐叹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去开门。
“唉，里里外外都是活。”
......
正午时分，屋里已经没有最初那番凄凉的景象了。
空荡荡的大厅中央，多了一张三排座绿棕色木纹烫印沙发，两侧各有一只独立的小沙发陪衬。
环绕在褐色的茶几外的两个小家伙，与地板上淡红色小地毯形成了互补。
玄关边还多了只落地手工打磨的木质衣架，立刻把整座房子拖回了八十年代。
这些也才花了不到一千块，方桐却十分满意。
“安全的房间”里，他撤走了锈迹斑斑的弹簧床，换上了廉价的硬板床，盖上一张全新的席梦思床垫，瞬间把整个房间的逼格提高至另外一个档次。
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也没了其它摆设。
“以后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方桐信心满满，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楼上他暂时还没有打算，因为了解到开门就是打开副本，他也不敢盲目开启房门，只有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
正犹豫着要不要睡个午觉，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他吓了一跳。
掏出手机，发现竟然是詹晨打过来的。
“爸爸！”
方桐一愣，顿时眉眼舒展，“梓梓，是想爸爸了吗？”
“嗯。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妈妈天天给我吃汉堡薯条，梓梓想吃爸爸做的饭了......”
方桐越听越生气，但也强忍着没有发作，“乖，爸爸马上就能......”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那头詹晨在嚷着什么。
接着，就听到詹晨冷冷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方桐，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方桐顿时火冒三丈，“你脾气还不小？詹晨我告诉你，梓梓跟着我至少不会天天吃垃圾食品？”
“哼，说的好听，你能给她什么，粗茶淡饭？如果你真的心疼梓梓，就应该让她跟我走！”
“我已经有房子了。”
“你说什么？”
方桐再次重复道：“我已经有房子了！上午我就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取证，你要是着急的话，明天就能材料就呈交上去！”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这早再方桐的预测之内。
“我父母那边，已经给梓梓办理好出国的手续了，我们......”
方桐直接挂断电话。
他没有想到詹晨会做的这么绝，夺走女儿就不提了，竟然还想让他们父女一辈子见不了面！
“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愤怒之火，瞬间焚尽了方桐的理智。
他丢下手机快步冲到保险箱前，一把扯出了“管理员的一楼钥匙”。
下一秒，他就站在了102房间前，抬手便掏出了钥匙。
“方先生？有人么，请问这里是方桐家么？”
听到说话声，他才惊醒过来，心中一阵后怕，穿着粗气将钥匙掖回了兜里。
“擦，差点出事儿。”
方桐努力调整着呼吸，转身往门口走去。
一开门，律师那张扑克脸便冒了出来。
张伟，是方桐大学室友的哥哥，就读于津北政法大学。
专门处理婚姻纠纷的案件，算是业内权威人士。
当然，收费也不低。
上学的时候，俩人见过两次面，还留了联系方式。
本来就是正常的人际交往手段，方桐万没想到他们现在会成为合作伙伴。
“我差点就走了。这是你的新房子？”张伟里外瞅了瞅，惊讶地说，“不一般啊，你小子果然没让我看错！”
方桐笑了笑，把他迎进了屋里，“走了狗屎运了。”
而他心里却想着，如果把实话说出来，不知对方还会不会进来。
“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胜诉肯定没问题！”张伟瞅了瞅空荡荡的茶几，舔了舔嘴唇，“行吧，咱们先办正事。过户手续房屋合同什么的都在这吧？”
取证的过程，不过就是拍拍照片留存，其他文字资料张伟全部一人包揽。
光是这样，所有的程序准备好之后，太阳也落到了山下。
方桐本来要请他吃顿饭，但对方却说晚上还要加班赶材料，吃饭可以留到官司赢了再说。
不过在临走前，他却发现张伟明显有些顾虑。
方桐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便让他有话直说。
“房子可以给你加分，但是工作......说难听点，挣得太少了。”
方桐点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那好，我相信你。不过要抓紧时间，不到半个月就要开庭了。”
送走了张伟，方桐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考虑工作的事。
打官司这段期间，他已经跟工头请了好几次假。哪怕他是个小工，总请假影响也不好。
而且，这还是反向托吴伦找的工作。
于是方桐掏出手机，忐忑不安地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喂，郝哥吗？我是方桐......对对对，就是吴伦介绍的......什么，你要我过去？明天可以，好，再见。”
郝飞，吴伦的合作伙伴，承接大大小小的室内装修工作。
听他叫自己过去，方桐知道肯定没好事。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便开始打架。裹紧了外套后，鼾声响起。
......
紫竹院小区，早上六点。
刚进楼道，方桐就听到楼上吵吵嚷嚷，猜测是因为装修声音太大，吵到了住户。
“吆，你们工作归工作，但也不能吵着我们啊，咱得讲理是不是？”
“大妈，我们是在规定时间内工作，如果您有疑问，这是我们经理的电话，他会跟您解释的。”
方桐瞅瞅递名片的男人，赶紧挤出一丝笑容，“郝哥！”
“方......方桐？来的正好，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
方桐忐忑地跟着男人走进了场地，接着就看到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信封。
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塞进了方桐的怀里。
“给，工资可都给你结清了，我还跟经理多申请了些补助。咱们......有机会再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