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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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南风嘴笨，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说什么才对，也不知道这个简单的嗯后面，需不需要加些什么话语。
他的嘴唇微张，可是那字符似乎是卡在自己的喉咙里面一般，一个都是蹦不出来。
“呵……”
楚离却是冷笑一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她的五官近乎抽搐，面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痛苦。
“可笑，真是可笑。”
“怎么会有人……怎么会有人十几年来，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抽搐的面颊到了最后，伴随着几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她的笑声仿佛是那砂纸磨过一般，刺耳的非常。
“楚离……”
“别碰我！”
南风本来是想要伸手，拉住楚离的胳膊，企图是说些什么。
然而楚离却是仿佛触电一般，她一把甩来南风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气。
南风那受伤的胳膊在这一刻遭受了二次伤害，胳膊处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的额头爬满了冷汗。
他咬着牙强忍着，可是还是发出来一声闷哼。
楚离一愣，此时的她的眼眶之中堆积着些许水光，倔强的在哪眼眶之中打转，迷糊了她此时的视线。
但是她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南风的胳膊上，这一刻，她似乎也是才明白过来。
刚才南风那让人费解的一切，甚至于他胳膊上的伤口，或许都是因为自己。
“对……对不起……”
看着南风受伤的胳膊，楚离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眼神闪躲，丢下这句话，快速的掀开马车的帘子跳了下去。
南风很是担心楚离，也是快速的追了出去。
“楚离！”
南风喊住了她。
呼呼呼的冷风继续刮着，此时的跃龙书院，寂静的可怕。
可也正是这一份安静，让南风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楚离的耳朵里。
“我很庆幸。”
他开口，这四个字却是让楚离不明所以。
她转身，盯着南风微微皱眉。
“什么？”
楚离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很庆幸。”
南风再一次重复，一边说着，迈着步子继续靠近。
或许是身上配刀的缘故，南风每走一步，都是发出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很庆幸，你是女子。”
“曾经我一度以为，看到你之后，那个心不在焉似乎是被勾走魂的我，像是得病一般。”
“每一次见你，心脏总是止不住的乱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南风的声音渐渐温柔下来，似乎是周围吹着的风都是带着丝丝甜意。
“我当时还以为，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南风似乎是努力的想要让现在的气氛缓和。
“还好，还好你是女子。”
南风进一步靠近，将木讷的立在原地的楚离轻轻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泪止不住的从楚离的眼眶之中落下来，现在的一切，于她而言无疑是世界的坍塌。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想，如何面对现在的自己，她只是很想哭，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和害怕全都是通过泪水发泄。
而南风只是默默的陪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浸湿自己的衣物。
……
明湖。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殿下！”
声音传来，焦急之中带着几分恐惧，他扯着嗓子喊着，几乎是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太医！传太医！”
就在这时，又是有人赶紧开口。
而此时的墨萧寒，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就在刚刚，他还好好的站在原地，可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是无法呼吸一般。
他的手指死死的捏着自己胸口的衣物，将那绸缎都是捏的皱皱巴巴的。
他的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分明是在强忍，他的心脏处，似乎是无数利刃刺入一般，一刀接着一刀，似乎是想要将他的心脏剁碎一般。
他无法呼吸，周围的空气与他而言似乎是成了奢望，周围的冷空气从未如此可怕，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似乎是刺骨的寒冷覆盖。
很冷，冷到他浑身颤抖，他想要求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分明是在平地上，他却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沉。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让开！”
“不要围起来！保持通风！”
就在这时，洛怀阳抱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挤进来人群喊着。
他看着地上半跪着的墨萧寒，眉头一皱，赶紧是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扶住他颤抖的身子。
“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洛怀阳一边喊着，手指快速的搭上墨萧寒的手腕，企图是摸清楚他的脉搏。
墨萧寒无法回答，似乎是身子痛苦到了极致一般。
几秒之后，洛怀阳搭在他手腕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随即他的面上似乎是带着几分不解一般，继续挪动着手指，重新覆盖在墨萧寒的手腕上。
“这……这怎么可能……”
洛怀阳双唇微微颤动，用极低的声音说着。
可是从他的面上，依旧是能感觉到他的诧异。
“殿下脉搏并无大碍，一切正常可是怎么会……”
洛怀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随即又是看了一眼墨萧寒。
“殿下怎么回事？”
洛怀阳这话无疑是在询问。
“不知道啊，就在刚才，殿下突然胸口痛，这才一会的功夫，就……”
刚才发现情况的人赶紧是开口，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胸口？”
洛怀阳一愣，似乎是想到什么。
他的面颊唰的一下，变的异常惨白。
“安安！”
洛怀阳直接是喊了出来，猛的一下子起身！
他的目光透过周围围着的人群搜索着整个明湖，企图是找到叶安安的踪迹。
所有人都是被洛怀阳的反应吓了一跳，可是此时的洛怀阳却早就是已经不在乎周围人的反应。
墨萧寒现在的状况，怕是水中月的反应，而水中月反应如此剧烈，叶安安一定出了意外！
而此时的叶安安，刚被丢进那冰冷的河水之中，身子也是在渐渐下沉。
“杀了他……”
“杀了他……”
或许是叶安安的错觉，她的耳边却是传来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