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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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
一听洪思钇计划往丧尸窝里摸一圈,顿时就有些发怵。
“咋滴!达瓦里氏!你怕了!”巴克特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谢逸祥。
被人这么一质疑,那谢逸祥顿时脾气就冒了上来。
“怕……怕个屁怕!谢爷爷我是觉得咱们手里的家伙事儿不够!”谢逸祥摆出里一副如敢死队员般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错!那地方的丧尸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洪思钇指了指地图介绍了一下那里的情况,“这地方是一个山窝,中间低四周高,在集装箱上安放炸药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集装箱!不然炸药爆炸的动静会把丧尸重新吸引回去的!”
“没事儿!达瓦里氏!只要有个闹钟,我就可以造出定时炸弹!”巴克特踌躇满志地拍了拍胸脯说道。
“不好意思!闹钟没有!只有引线!”洪思钇摊了摊手苦笑着看着巴克特。
“由于安置炸弹后,逃离爆炸区需要经过一段上坡区域,所以这活最好是腿脚利索的人来做!”洪思钇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谢爷爷来!”谢逸祥首先自告奋勇,“谢爷爷我从小到大走南闯北,上山下海样样精通,当年十几个条,子都逮不住谢爷爷我!”
“真的假的!”龙啸宇狐疑地瞅了一眼谢逸祥,“老谢,你是不是把保安大队当成警察了?”
“知道个捶捶!反正谢爷爷我那会儿看见盖帽就直接跑路!”
“那就这样!我和老谢负责安放炸药,你和毛子负责引开那些东西!”
短暂地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后,洪思钇便招呼来了一辆畜力车把几人送到里那片乱葬岗对头的荒废小村里,而他自己则去为接下来的计划准备武器弹药。
拿着大包小包的物体来到那片山头后,龙啸宇才发现这处废弃的小村其实规模并不算很大。
龙啸宇粗略的一估计,这地方大概也就十处左右的平房。
但其中一处大宅子却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这处大宅院被所有平房的包围在最中央。
这座宅院是传统的中式风格,从外围看上去它和四合院有些类似,只是这处宅院似乎已经荒废了多年,墙壁上的外漆已经大面积剥落,露出了里面的青砖,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已经蔓延到了外墙周边的地面上。
“奶奶个熊的!这么漂亮的房子!”谢逸祥看着面前破败的大宅院甚是惋惜地说道,“看看这宅子,起码四五百个平方,这要是在北上广,怎么着也得要个千万人民币吧!”
“亲爱的达瓦里氏!这应该就是镇长先生说的不能住的大宅子吧!”巴克特朝着龙啸宇和谢逸祥示意了一下。
不等龙啸宇脑子转过弯,三人不远处的一处平房内就传出了一个呼喊声。
“喂喂喂!你们几个!也是外面来的吗?”
龙啸宇循声看去,只见一颗人头正探在那座平房的窗外对着他们喊话。
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没等龙啸宇回答那中年人就继续喊道:“别提了!我也是被赶到这儿来的,那群狗东西不让我们住在镇子里!”
还没等三人捋清状况,那间平房的大门就猛然打开。
此时龙啸宇才看清那中年人的全貌。
这是一个穿着破旧西服的中年人,与他同行的则是另一个年纪稍稍年轻一些的男子。
“没想到!又有人被赶过来了!”中年人笑着朝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是啊!老赵!你看!还有一个洋人呢!”另一个男主指了指巴克特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很显然,这两货也是和他们一样,被困在西洲的倒霉蛋。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李!你们叫我老李就行了,他姓赵,你们叫他老赵就行了!”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真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三人当即便与这俩人聊了起来。
原来老赵是一个误打误撞来到这儿的倒霉驴友,他来到这儿也已经有十年之久 了。
而老李却并不是外来者而是西洲的本土居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也被感到了这个荒村。
依照老李自己的说法,他是因为在祭祀仪式上亵渎了狐仙,所以才被赶到这里面壁思过。
“那你们没有试着跑出去吗?”龙啸宇略显好奇地问道。
“唉!”老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可是不知道啊,当时和我一起来这的几个朋友,都是往外面跑,结果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是啊!是啊!我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几个人都被怪物给杀了!”老李也一脸惊惧地连连点头 ,“当初我也差点不相信,要不我也没命了呀!”
“怪物?
三人面面相觑。
“哎呀!可大了,那东西就在墓里啊!”
“墓!?”
谢逸祥顿时两眼放光,似是又动起了歪脑筋。
在三人的再三追问下,老李终于答应带三人去一探究竟。
至于巴克特,似是对这事不太感兴趣便独自留下了收拾家伙事。
三人沿着一条小路一路爬上了附近的一处小山头。
谢逸祥一边捶着腿一边说道:“奶奶个熊的,这山路比谢爷爷我老家那里的难走多了!”
“到了!看见没有!就是那儿!”老李伸手指了指隐蔽在树林中的一座建筑物。
“那是什么东西啊!”龙啸宇对着那建筑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因为所以。
“哈哈哈!小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墓!”谢逸祥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老李回头看了谢逸祥一眼道:“不错嘛!小伙子,眼光不错!”
谢逸祥继续说道:“不过这墓看上去不像是大墓,不像是皇家和大官员的墓,应该只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墓!”
龙啸宇有些担忧看了谢逸祥一眼道,他怕谢逸祥一个不注意再说漏了嘴。
“老谢……”龙啸宇小声叫了叫谢逸祥,谢逸祥莫名其妙地朝龙啸宇看了看,龙啸宇赶紧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谢逸祥似乎明白了龙啸宇的意思,然后他点了点头道:“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这样的墓啊,我已经掘了七八个了!”
听完谢逸祥的话,龙啸宇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如果龙啸宇因为谢逸祥说漏了嘴而蹲了大狱,拿他一定会在进去之前先把谢逸祥痛打一顿。
“看来年轻人你也不是干正经事儿的啊!”老李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样不正经的事儿!”
谢逸祥也憨笑了几声道:“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已经因为这事儿进去过了,今年上半年才出来的!”
此时,三人边说边聊已经到了那座墓的边上。
一走到这墓边上,龙啸宇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
这座墓看上去就像是用土块砌成的平房一般。
但是这座古墓上面有一大块却是用水泥封住的,不知是用水泥封住了墓的入口还是用水泥封住的缺口。
“依我看啊,这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依我摸了这些年器件的经验来看,这墓最多也就用两百年的样子!”谢逸祥观察了一下这座墓说道。
“呜——”
一阵低吼声从墓里传来出来。
“你奶奶的熊!这里头的是个啥玩意儿啊!”谢逸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举起了手上的枪。
老李解释道:“这东西本来不是这墓里的,这个墓是清代一个员外的,早年就已经被军阀土匪还有别的盗墓贼洗劫过好几回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谢逸祥一愣:“蛤?那里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事情,也有些年头了,这事儿还得从我老爹那一辈说起!”
那时候,村里莫名其妙地死了好几个人……
那天正好是除夕,所以我就和我老爹就还有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去城里买了一些腊肉之类的货,准备回来喜庆一下,好好过个年。
那时,我爷爷刚刚去世了,那一年我大概才二十来岁。,那也是我第一次遇上这个怪物。
那天,我和老爹去城里买了三斤猪腿肉,还有两只腊鸡就回去了。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一回村,我老爹他们就看见村子西头的林老头家聚了一大堆人!
林老汉是我们村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光棍。
当时我老爹就带着我,还有村里几个年轻人凑了过去,准备看个究竟。
一走上去,他们就看见林老汉家的大门敞开着,林老汉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肠子都已经被挖了出来。
当时,村上就有人说是行尸又出来作祟了。但是村上几个老李却说不对,因为林老汉是白天遇害的,行尸是怕阳光的,绝对不可能大白天出来杀人。而且行尸有尸毒,可林老汉的尸体却没有任何中尸毒和尸变的迹象。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出了前面闹行尸的事儿,村里没有人不怕。
那时候,我爷爷是村里的村长,爷爷去世后我老爹在村里也算是比较有威望的,可以说是半个村长。所以我老爹当时就提议在林老汉的尸体边蹲守一晚上,看看会不会尸变。
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自告奋勇出来守夜,我老爹当时也再三交代各家各户,除了守夜的几个人外,其他各家都把门窗关严实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儿,太阳出来之前都不要出门!
那时候,我胆儿大,所以也提着一把柴刀和大人们守夜。
当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用铁链把林老汉的尸体捆在了院里的大树上,这样一来即使尸变了也没法害人。
我们一伙人当时等到看后半夜,林老汉的尸体也没用动静。
当时我们中间就有人说:“八成不是行尸,都几十年了,如果有行尸害人,早就出来了!”
“就是啊!而且行尸怕阳光,不可能活这么久!依我看啊,我们应该是多虑了,应该就是山里的野兽干的。”
“啊——”
就在这时,村子北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老爹当时马上带着一群年轻人扛着柴刀斧子赶了过去。
因为老爹事先交代过,所以村里并没有人出来。
一到村长北边,我们就看见村北苏大嫂的大门敞开着。
我老爹点上了火把打头阵进了苏大嫂家。苏大嫂是村里一个独居的寡妇。
一进苏大嫂家,我们就看见地上一地的血。
苏家寡妇的尸体已经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到两边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当时村里的几个年轻人看见这苏家寡妇的尸体都当场吐了出来。
我老爹到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苏家寡妇的尸体。
尸体上面,除了那条把尸体撕开的大裂口之外,还有几个圆滚滚的血窟窿。
我老爹看了看一下午伤口就说:“这看上去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边上一个有经验的老猎户也说:“这么粗的伤口,不像是人的牙齿留下的,应该不是行尸干的,看起来倒像是山里的野兽干的!”
于是,我老爹当时和村里几个有经验的老猎户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在村里布上陷阱,到了晚上分成几波人在村里蹲守。
村里人听说不是行尸是野兽干的,倒也松了口气,许多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加入了捕杀野兽的队伍中。
白天,几个老猎人带着村上的青壮年在村里挖了几个两人深的大坑,坑里插上磨尖了的矛竹,坑上面盖上了茅草。
我老爹则带着几个猎户背上火枪和弓箭去搜山。
我爹当时带人把周围的山头全搜了一遍 ,别说是大的野兽了,连山鸡野兔都没看见几只。
等我老爹他们搜完山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太阳快下山了。
吃完半只烤山鸡填肚子后,我老爹就和当个年轻人爬到了苏寡妇家的房顶上蹲点。
当时我老爹和几个猎户拿着火枪在屋顶上一直蹲守到了后半夜也没见村里有什么动静。
有人冻得受不了了就说:“兴许是咱们白天搜山动静太大了,野兽今晚不敢来了!”
“就是就是!再说啦,野兽也不是只吃人的,可能野兽今天逮着山鸡野兔吃饱了,所以就不来村子了!”
就在几个人这么说这着的时候,带人在村子东头蹲点的王老伯突然大喊了起来。
然后村子东头就响起了火枪打响的声音。
王老伯和我老爹一样,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平时进山围捕大的野兽,都是他和我老爹打的头阵。
当时除了人的叫喊声,还有火枪的声音,火枪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了七八声也没有停下。
我老爹一听那枪声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不管什么野兽不可能吃了火枪那么多下还能活蹦乱跳,而且当时还有七八个猎户在同时进行围捕。
我老爹听见枪声就点上了火把带人追到了村东头。
一到村东头,他们就看见王老伯端着火枪,房子边上的猪圈篱笆全部都撞烂了。几个围捕野兽的年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挣扎,用来抓野兽的大网也被撕碎了。
我老爹一看他们这么狼狈就赶忙问出了什么事,王老伯说自己也没看清。就看见一个比熊瞎子还高出一大截的东西钻进了陷阱。
那东西钻进陷阱后,王老伯就拿着火枪对着那东西打了七八枪,结果那东西中了七八枪居然都没事儿。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起拖着大网,向拖住那东西,还有人拿着弓箭和砍刀猛烈攻击。结果七八个年轻人愣是没有拽住那东西,连人带网被掀飞了起来,那东西就一头撞碎了院里的篱笆,然后逃得没影了。
不过倒下的几个年轻人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一个年轻人就提着柴刀指了指怪物逃走的方向说那东西的身子硬得很,刀子砍上去就和砍在石头一样“咔咔”得响。
另一个年轻人也说:“我当时手还碰着那东西了!那东西的身子摸上去就和石头一样,冷冰冰的!”
王老伯也看了一圈周围,眉头紧锁地说:“太奇怪了!它中了七八枪,怎么连血都没有流一点!”
一听这话,我老爹也检查了一下周围,地上确实没有半点血迹。
因为当时没有手电筒探照灯这样的东西,所以当时也没人看清这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老爹听着当时现场的几个年轻人描述,大概知道这个东西有三四头熊瞎子那么大,脑袋是尖的,看起来有点像狗或者狼,身后有几条条和壁虎一样尖尖的大尾巴!
村里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年长的老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当时有的老李就说肯定是晚上黑,年轻人看错了,然后七嘴八舌地一拼凑,就说成了这么一只怪物。
虽然这次狩猎失败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所以村里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们打算再布置一层陷阱试试看。
或许是因为好奇,这一次更多的人加入了狩猎的队伍。
我老爹连夜和几个老猎户一商量,既然火枪打不死那东西,那就换劲大一点儿的东西试试看。当时就有人提议把火枪用的火药兑上铁砂和碳粉,做成炸药试一下。
于是,第二天,几个老猎人就一起用酒坛子填上了火药做成了几个炸药罐子。
我老爹也一大早赶去了城里,问队里的朋友要了两打开山用的炸药。
回到村里以后,村上的人这一次又把布陷阱的坑往下挖了两个人的深度。还把村里所有的火枪全都聚了起来。
全村男人等到天黑总算是把所有工作都准备就绪了。
还是和前一天晚上一样,村里的青壮年们分成几拨埋伏在了村里的几个地方。
但是这一次,那怪物就像是知道有埋伏在等着自己上钩一样,一村的男人们愣是顶着寒风冻了一晚上,却连个怪物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等到太阳升起,众人一哄而散,便各自回家补觉去了。只剩下我老爹还有几个老猎户还留在那儿。
几人研究了一下,觉得可能是那一晚怪物受惊了,所以前一晚没敢再过来。但是这样一来,我老爹他们却更加犯难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怪物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这种天气每天晚上都埋伏蹲点,人一定是会冻坏的。
更不巧的是,那天刚刚过中午居然就下起了雪。鹅毛大的雪不等天黑就堆了四五寸厚。这样一来,更没有人愿意参与夜间的围捕了。
“下这么大雪,人在外面蹲上一夜,那还不得冻坏!”
“要我说啊,下这么大的雪,那东西八成是不会来了!”
“就是啊,人怕冷,畜生一定也怕冷啊!”
就这样,原本就已经不多的围捕者也一哄而散。
但是我老爹和几个老猎户却不放心,他们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感觉睡了三四个钟头养精蓄锐。
等到了晚上,我老爹就和几个老猎户在村子中央的大石头上清掉了雪,架起了篝火,备好了家伙。
我老爹和几个老猎户一直等到了半夜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我老爹他们几个人都冻得不行,只能从篝火上架着的大锅子里盛出一碗烧酒灌下去暖暖身子。
几碗烧酒灌下去之后,我老爹就有些内急了。他便和几个同伴打了个招呼,然后跳下大石头准备解手。
因为酒劲的关系,我老爹摇摇晃晃地解完手准备回去时,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了张家猪舍边上。
当时我老爹几碗烧酒下去已经上了头,一时间他竟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借着酒劲儿,我老爹就头昏脑涨的拿着火枪晃晃悠悠地朝着张家走了过去。
一边朝张家走着,我老爹一边朝着喊着:“那谁啊!杵那里干什么的!”
其他几个猎户因为离张家远,所以也看不清那里的情况。加上我老爹喝多了酒,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几个猎户也听不清我老爹嘴里在喊什么,所以几个老猎户也没有在意,以为我老爹是喝太多上头了,在说胡话耍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