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仲氏陷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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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全椒,甘宁没有再前进,选择了观望。
这一路上,他走的很慢,指挥五六万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更重要的是,这些兵员混杂,派系林立。
徐庶和臧霸坐在下首最靠前的位置,臧霸问道:“都尉大人,合肥已近在眼前,我等何时进攻?”
“不急,桥蕤与杨成大战,我军慢慢前进就好,进的急了,他们反而不打了。”
看样子,甘宁打算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除此之外,他还比较担心军心不稳。
诸葛亮抬头,与徐庶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口道:“都尉大人,桥蕤与杨成本系一脉,若二军联手,该当如何?”
这话一出,甘宁眉头微皱,有点不满。
他看的出来,秦羽对诸葛亮十分喜爱,只是不明白,他凭什么?
听他的计谋,也很一般啊,没什么了不起。
甘宁道:“小兄弟,桥蕤叛袁自立,袁术军岂会和他媾和?”
“就算袁术愿意,桥蕤又怎敢?”
不得不说,甘宁的想法很有道理,可诸葛亮是何人?
诸葛亮笑笑,挥了挥羽毛扇,道:“都尉大人勿急,桥蕤叛袁术而自立,袁术自然不会放过他,而桥蕤也深知此理,断不会和袁术合兵,然而,桥蕤军真的是铁板一块吗?”
“桥蕤本为袁术部将,其手下亦多为袁术部将,因同在合肥,无奈与桥蕤共叛,可家人多在淮南,当真皆与桥蕤一条心?”
“若杨成收买威逼利诱其中之二三,则合肥自乱,倘若等杨成占合肥,收桥蕤之兵,则合肥之战又变成了持久战,我军远争,不能持久。”
这…
听诸葛亮这一说,甘宁面色凝重了。
倒不是说一定会发生,但只要有这种可能,就不得不防。
臧霸正在一旁旁观,见诸葛亮说完了,立马附和,“都尉大人,正是此理,当速战速决。”
闻言,甘宁缓缓舒张紧皱的眉头,竭力控制而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异常。
但心中,着实有些不悦。
难不成,诸葛亮已与臧霸穿了一条裤子?
甘宁是真心不想顺着臧霸的意思,但他并非因私废公之人。
但就这样被逼着出兵,还有些没面子。
这时,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报都尉大人,有敌兵向全椒而来,打着“桥”字旗号,兵力约有三万上下。
嗯?
议事厅众人都是一愣,“桥”字旗?难不成桥蕤还敢主动进攻?
甘宁起身,道:“都随我去看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起身尾随而去,桥蕤,他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无论兵力还是战力,桥蕤都非琅琊军的对手。
甘宁带领众人走到城楼之上,全椒是小城,城高有限,对于桥蕤的兵马,看的很是真切。
三万人,密密麻麻的一片,在城墙之下,还有些唬人。
城楼上负责防守的是一个司马,身旁弓弩齐备,均瞄向了桥蕤众人。
“不知城上是哪位将军?可否一见。”刘晔骑在战马上,对着城上喊了一声。
甘宁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让他上来吧,看看他有何话说。”
“全军注意防御,莫要被钻了空子,待那人出城之后,听我号令,莫走了敌兵。”
刘晔进了城,在议事厅见到了甘宁等人,先行了一礼,“在下刘晔刘子扬,拜见各位大人。”
刘子扬?
在江淮,乃至江东地区,刘晔也有不小的名气,一听说是刘子扬,徐庶、诸葛亮起身还礼。
甘宁、臧霸等人没听过他,也意思了一下。
“子扬前来,所为何事?”徐庶没有绕圈子,直接问了出来。
刘晔也没扯淡,直接说出了来意,“久仰元直先生大名,敢问诸位将军来扬州何意?”
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臧霸没客气,道:“讨伐逆贼。”
“逆贼是谁?”
“当然是袁术,叛国自立,还有桥蕤,身为伪帝大将军,数次讨伐广陵,当为同罪。”
听到臧霸的话,刘晔不慌不忙,说:“将军所言极是,可如今,我家将军已与袁术反目,弃暗投明,愿与将军共击伪帝,将军可否接纳?”
这不就是投降的意思?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一变,惊讶的看着刘晔,眼神中,都是在问他,“当真?”
而徐庶,则是默默与诸葛亮对视了一眼。
“是要投降?此事当真?”
见到刘晔点头,甘宁坐正了身体,“好,我知道了,此事重大,容我等商议。”
这就有点要送客的意思了。
刘晔自然也懂,再度行礼,“在下告退,静候将军佳音。”
刘晔走了。
甘宁看向众人,“诸位觉得此事如何?可信否?”
这个可不可信就很重要了,如果是诈降,这三万多人安置在旁边,可就危险了。
“元直,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当是真的,刘子扬也是个人物,断不会出此下策,纵使有计,但只要未能全歼我等,这就是不死不休,断不会如此。”
“诸葛兄弟,你觉得如何?”
诸葛亮笑笑,“我也觉得不假,不过,此事重点在于,为何他会主动投降?”
甘宁也觉得有道理,“主公说我们可以联系李丰,不如去问问他的人。”
当晚,李丰的人来了。
没掉链子,李丰手下一个曲长讲述了他们所了解的一切。
就在两天前,桥蕤趁夜去袭击杨成营寨,反被杨成里应外合取了合肥。
光是这样还不算,当得知合肥被夺,桥蕤手下人心离散,开始不断逃亡。
不到两天的时间,已然减员数千人。
不仅如此,在合肥被夺的第二天,一个小队准备拿了桥蕤去领赏。
幸亏有人营救,不然真的凉了。
换句话说,若是不投降秦羽,剩下的三万人,也用不了几天,而桥蕤本人,也处于危险之中。
一个大将军混成这样,也令人唏嘘。
既然有此缘故,此事就变得十分可信了。
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甘宁突然意识到,权力,同样也是责任。
论官职,他不过区区骑都尉,而桥蕤,为伪帝大将军,这等事务,已经不是一个他一个骑都尉能参与的了。
可此地远离琅琊,请示秦羽耗时太久,说不上会发生什么变化。
甘宁向来果断,可这时,他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