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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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是真的会画？”苏掌柜见黄志华走了小声问道。
从这小姑娘的穿着打扮来看，也不像是学医多年之人，只怕是放大话。小姑娘眼神澄净，偏帮一些也无妨。
“嗯，会。谢谢！”点头致谢，好意她心领了。她比较在意的是能够免费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再多一个好大儿。
苏掌柜有心想多说几句，突然听见咳嗽声，住了嘴。
方初夏状若未觉，开始在书局里闲逛，把自己能看上的书统统挑出来，笔墨纸砚又选了三套。
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黄志华回来得很快，不单把冯神医带来了，还跟着两个同窗。
“冯神医，就是她，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会画人体穴位图。今儿就请你来做个见证人，不然她还不愿意给我当洗脚丫鬟。”
冯神医的医术在泸水镇也是远近闻名，关键这人医德好。方初夏有幸听了一耳朵，礼貌的点头问好。
“冯神医请，小女子献丑了。”
冯神医微微点头，好奇的打量着她，并未贸然下决断。
苏掌柜早做好准备工作，方初夏站到案桌后，研磨提笔。下笔之前周身气场瞬间变得沉稳，眼神坚定，下笔犹如神助。
笔走游龙，一张头部侧面穴位图跃然纸上，每个穴位走向穴位名分毫不差。
黄志华神情不屑，这完全就是在乱画，一点儿都不严谨。
“你这.......”
刚开口，几双眼睛同时瞪向他，黄志华吞了吞口水，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方初夏落笔。
还未开口，冯神医颤抖着手想要碰那宣纸：“姑娘，不知老夫可否仔细一观？”来之前他以为对方真如黄公子口中所说之人，来了之后就想观察观察。
观察之后他只想跪下拜师以此来平复激动的心情。
“您请！”方初夏退后两步，让开位置。按照她自己的速度三两分钟就行，但想到她是低调的大佬，硬生生给拖到了十五分钟。
“太精准了，这简直太精准了。比我收藏的那副临摹图还要精准，姑娘，你可真真是绝才啊！老夫相信你必定能够画出整个的人体穴位图。”
冯神医激动得说话直打颤，话锋一转：“不知姑娘到时可否借老夫开开眼！”
方初夏微微蹙眉，她这次回去什么时候进城还不知道。而且现在时候真不早了，赶回家天都要黑了，家里还有三小只等着呢。
“啊，是我着相了，如此珍贵的东西老夫，老夫.......”
“老夫太过厚颜无耻了，还请姑娘海涵。”
冯神医抱拳，反应过来自己要求太过分了。
“不是的，小女子家比较偏远，很难进城，今天也晚了，家中还有幼弟等着，所以.......”
“承蒙冯神医看得上，改日小女子亲自送上门去，可行？”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她没问题。
冯神医激动得说话都哆嗦：“这，这，怎么使得。”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多谢！”本想着对方叫来的人会站在他那边，却是个公平公正的，自己送上穴位图做为谢礼也不为过。
黄志华想要哔哔几句，抬头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顿时一个字也不敢吭了。
“过来，结账！”方初夏指了指柜台上摆放的东西，黄志华想骂娘，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这位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现在小爷我给你机会了，就好好珍惜，识趣点儿。
“叫爸爸！”
“爸爸？”“哎！”
“你整我？”黄志华反应过来，想动手。方初夏捏住对方手腕：“怎么？想赖账？这就是你故意吸引我的手段？”
上下扫视一眼：“可惜，你长得太差强人意，如此弱不禁风，实难入我法眼。所以还是乖乖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付账，叫爸爸。银货两讫各不相欠，出这门再无瓜葛，怎样？”
黄志华涨红了一张脸：“你......”
“我怎样？你想赖账？还是说你输不起？”方初夏眼里讽刺意味极其浓烈。
“咳咳~”两声咳嗽打断黄志华要说的话，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可能输不起，今儿我就让你看看我黄某人是多么的一言九鼎。”
方初夏松开他手，看着他结账，然后静静的盯着他。
“怎么的？现在想给本公子当洗脚丫鬟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就你这干猴子的样儿，倒贴我都不要！”黄志华颇为得意的道。
心想她肯定是被自己的财大气粗惊到，对自己有想法。
“还有三声爸爸你没叫，劳烦快点儿，我赶时间！”方初夏带着几分不耐，都说了她赶时间，是没长耳朵吗？
“为什么要叫你爸爸，爸爸是什么意思？”黄志华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方初夏挑眉：“这是尊称，你输给了我，对我表示尊敬的意思。”
满口胡诌夏。
黄志华带着几分怀疑，几分不确信：“真的？”
“真的！”方初夏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几分稚嫩。
“行吧！”黄志华被逼无奈，站到她跟前，恭恭敬敬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嗯，好，乖！”方初夏心满意足的提着东西就走，收获一枚好大儿。
好算不上，大是真的大。
“那个，姑娘，请稍等一下！”冯神医追出来，神情局促：“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有空，我，那个我......”
知道自己显得过于急切，心里又忍不住。
“抱歉，我给不了具体的时间，明天村里会集体进山打猎，家中还有三个幼弟，我......”
“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可否送姑娘回去，待你画好之时，我自己去取？”
冯神医极其汗颜，要不是他这都一把岁数了，如此急切还真容易让人误会。
“自是极好！”脚力再好，也有想要休息休息的时候！
“谢姑娘海涵！还请姑娘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让人去取马车！”
墨色长衫一闪而过，方初夏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还蛮好玩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