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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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像是某种古怪的仪式,所有红阳门的人,全都神色凛然,极为投入。
我俩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耐心等待。
只是长时间的诵咒声中,洞窟中并未出现什么大的变化。
突然间,泼剌一声响,八十一盏紫薇命灯突然蹿起了火苗,齐齐点燃!
周围的诵咒声也越来越响,飘渺不定。
头顶上的巨蟒开始剧烈地扭曲挣扎,铁链不断撞击,丁零当啷的金铁交鸣声夹杂着那一串冗长的咒声,让气氛变得格外诡谲。
我和费大将注意力提到了十二分,随时准备出手打断祈天阵。
因为祈天阵一旦被打断,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连锁反应,所以我们谁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就在这时,几滴冰凉的液体溅到我脸上。
同时我看到费大的脸上,多了几滴殷红的鲜血。
抬头一看,就见巨蟒不断扭曲扑腾的躯体上渗出血水,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形成一蓬血雾。
祝长老站起来,双手结咒,开始对着上空施法。
这个法咒我已经看他施展过无数次,但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卖力,那巨蟒始终无法恢复平静,反而身上的血水越溅越多。
我和费大对视一眼,都是大为惊异。
要知道蛇男那可是化形蛇妖,肉体之强悍,世所罕见,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坚不可摧的肉身达到渗血的地步?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惨叫响起。
只见距离我们五米左右的一个汉子,突然浑身抽搐,脑袋怪异地往后一仰,面孔朝天。
殷红的血液就从他口鼻眼耳等窍门钻了出来,如同喷泉一般,直冲上天空。
但最为怪异的是,那血液冲到空中后,立即就掉头向下,如同被什么东西吸引,瞬间渗入地面的石雕之中,消失无影。
眨眼功夫,那人停了停就此不动。
整个人也像是被吸干了,皮肉干瘪,如同一层皮包裹着一具骷髅。
这恐怖的一幕,瞬间让一众红阳门徒众大乱。
“谁敢乱动,死!”娥姐厉喝一声。
只是她话音刚落,又有人惨叫一声,脑袋一仰,血液喷泉般从七窍中钻出,被吸了个干干净净,就跟之前那人一模一样。
从这人起,就如同瘟疫传染,一个接一个的人开始发出惨叫。
我猛然发觉浑身一阵轻微的麻痒,体内的血液也似乎受到什么吸引,开始不安分起来。
心头遽然一惊。
只见费大也是一脸惊容,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二人断然使出暗藏的后手,打断祈天阵。
与此同时,就听金老的声音急促传来,“打断仪式!”
嘭!
八十一盏紫薇命灯的中的火焰齐齐拉长,紧接着嘭的一声炸成粉碎。
我俩都是暗吃了一惊,我们虽然是埋了伏笔,但这破坏的效果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不过我们很快就明白过来。
应该是那位金老本身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留了一道后手。
我们双方一齐发动,所以效果出奇的好,祈天阵直接被毁了。
然后,局面并没有任何好转。
一个接一个的红阳门徒被吸干了鲜血,变成一具具恐怖的干尸。
我扯开衣服,低头一看,就发现心口位置隐约出现了一团合影。
这团黑影,像极了手指结出的某个法咒。
身体的血液如同活了过来,开始不停地翻腾。
我运转气息,将其镇压了下去。
“所有人立即守住心神,镇住气血!”只听素锦绣的凌厉的声音传来。
一众红阳门长老级别的首脑人物,也都纷纷露出惊惶之色。
我心头凛然。
原本我以为,这是素锦绣那婆娘一手布置的,是打算用红阳门普通弟子的命来搞什么血祭。
可现在一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似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坑了进去。
“逃出去有没有用?”费大靠到我身边,飞快地问了一句。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洞窟里另藏玄机,可以将人的血液从躯体内吸摄而出。
空中的巨蟒,应该是最先遭殃的。
接下来就是那些实力稍差的红阳门弟子,无法镇住血气,就只能被吸干精血。
不过随着时间延长,任何人都难逃一劫。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小。”我摇头。
费大问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撤离这里,能不能破掉这个吸血的玩意儿。
当然可能性是有的,但我觉得几率很小。
其中的关键,应该就是在我们胸口出现的那个手印。
说明这东西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种在了我们身上,就算我们此时远离此地,只怕也是没用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手印破掉。
此时红阳门那边,也发现了手印的存在。
果然,在每个人心口都出现了一个结着怪异法咒的手印。
“门主,咱们该咱们办,仪式还继续吗?”一名红阳门长老问。
素锦绣面沉如水,“还继续,你想让我们整个红阳门埋在这里吗?金老,您有什么看法?”
“咱们所有人应该是被下了某种法咒,想要活命,必须得把这个法咒破了。”金老沉声道。
“离开这里行不行?”娥姐问。
“怕是不行。”谢大夫检查过那些被吸干的徒众,神情凝重地摇头。
就这会儿功夫,又有几人惨叫着被吸成 人干。
“所有人听令,把这里给我毁了!”素锦绣沉吟片刻,眉头一挑,当即下令。
“门主,这是咱们历代传下来的……”几名长老急忙阻止。
“那又怎么样?是祖训重要,还是我们是这些人重要?谁敢再有异议,格杀勿论!”素锦绣杀气腾腾。
“遵命!”所有人立即领命。
毕竟谁也不想把命送在这里。
娥姐当即命人将锁在空中的蛇男给放下来,只是众人这才发现,那铁链根本已经无法放下。
而且铁链本身之牢固,让人难以置信,根本不惧刀劈斧削。
最后众人只能去斩那一根根竖起的黑色木桩。
但无论如何,局面依旧没有好转,仍然不停有人被吸成一个空壳。
而我们剩下的人,体内血液的躁动也越来越强,要不是被压制着,恐怕转眼间就能被吸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