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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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清醒的状态下,薛怀仁将韩淑君的肚子剖开,将腹中的胎儿给取了出来,又重新将肚子缝上。
韩淑君此时虚弱已极,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薛怀仁双手托着孩子站在那里,嘴角似笑非笑,神情无比怪异阴森。
她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颤声问他孩子怎么样。
薛怀仁听到声音,回头笑着问了一句,问她想不想知道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韩淑君浑身发抖,只好说“想”。
薛怀仁笑道,“是个儿子,样子很秀气,长大以后应该像你。”
韩淑君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求他抱过来给他看看。
薛怀仁也没拒绝,把孩子托到她眼前。
“怎么样,眉眼是不是像你?”
韩淑君见这孩子双眼紧闭,嘴唇发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就听薛怀仁叹了口气道,“可惜已经死了,长不大咯。”
韩淑君听到这个噩耗,直接崩溃了,哭求他救救孩子,一定要救救孩子。
不过薛怀仁脸上却根本看不出半分悲痛之情。
韩淑君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孩子。
薛怀仁却并没有作答,而是抱着孩子转身出去。
韩淑君大声哭叫,但是她被薛怀仁下了禁制,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一直等到深夜,才见到薛怀仁从外面回来。
韩淑君问他孩子呢,孩子去哪了。
薛怀仁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化成灰了。”
韩淑君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薛怀仁坐下来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本来是想拿他有大用,谁知道他这么不中用。”
语气中颇为惋惜。
不过惋惜的不是孩子死了,居然是不能给他派上用场。
韩淑君内心煎熬如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认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
这可是他俩亲生的孩子,可在对方眼里,却只是用来派用场的。
薛怀仁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挤了把湿毛巾,给韩淑君擦了擦汗,动作温柔之极。
不过韩淑君看到此时的薛怀仁,除了憎恨就只有满腔恐惧。
她问他究竟要干什么。
薛怀仁一边细心地给她擦着汗,一边温柔地说,“咱们的孩子不顶事,不顾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
韩淑君听着对方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薛怀仁倒也没有否认,摇了摇头叹道,“你还是挺聪明的,就是有时候不喜欢动脑子。”
韩淑君如堕冰窟。
她哪是不喜欢动脑子,而是她把对方当做了最值得信任的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对方突然露出了恐怖的獠牙!
“你到底想干什么?”韩淑君崩溃。
她完全想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究竟图的是什么。
薛怀仁笑笑,让她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韩淑君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她师父的声音。
原来她师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深夜赶了过来。
韩淑君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喊师父救命。
她师父听到呼救声,立即破门而入闯了进来,看到屋中的情形顿时勃然大怒,愤而出手。
可下一刻,她师父就被薛怀仁用一根筷子直接钉死在了墙上!
这恐怖的一幕,差点把韩淑君吓晕过去。
看到师父的尸体垂着头挂在墙上,韩淑君悲愤交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之后,薛怀仁就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韩淑君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剧痛无比,可伤口再痛,也抵不上她精神上的折磨。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发现薛怀仁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韩淑君已经完全崩溃,让他赶紧杀了他。
孩子没了,师父也因她而死,她早就不想活了。
薛怀仁却笑笑,让她不要这样丧气。
之后就出门离开了房子。
韩淑君一个人躺在床上,对面墙上就挂着师父的遗体。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可偏偏什么也动不了。
一直到当天夜里,薛怀仁从外面回来。
手里还拎着个篮子,打开来,是一些包子。
薛怀仁拿了一个,递到她嘴边。
问她饿了没有,先吃一个。
韩淑君现在恨他入骨,一心求死,哪里还吃得下什么东西,根本不为所动。
薛怀仁见她不吃,就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叹道,“你妈做的包子是比别人做的好吃。”
韩淑君一哆嗦,问他,“你去我家里了?”
紧接着,她突然看到篮子上带着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
“本来去给你拿点包子,谁知道岳父岳母偏偏追着问你在哪,吵得我耳朵疼,只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薛怀仁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着。
像是在聊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你杀了我全家……”韩淑君牙齿格格作响。
薛怀仁无所谓地道,“有几个在家,就杀了几个,反正顺手。”
韩淑君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几乎要疯了。
她甚至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人完全就是个魔鬼!
“你吃不吃?”薛怀仁又拿了个包子递过来。
韩淑君此时只想咬断了他的脖子,跟他同归于尽。
“不吃可惜了,这可是你妈最后一次做的包子。”薛怀仁啧啧两声,又把包子扔了回去。
在此之后,薛怀仁又消失了一天。
又是在深夜回来,坐在她床边,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
韩淑君勉强睁开眼,看到屋子里赫然多了一口棺材。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要替他师父收尸,可再一转念,就知道不可能。
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人性的,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果然,很快薛怀仁就告诉她,这口棺材是给她特意打造的。
此时的韩淑君一心求死,听他这么说,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死了一了百了。
她突然注意到,这口棺材上挂着一块黑紫色的木牌。
看着很眼熟。
木牌上写着两个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字。
冥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