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藏形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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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茂密的林木,就见前方立着一座法坛。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只见一男一女守在两侧。
男的是个身量很高的瘦子,看着跟个瘦竹竿似的。
女的大长腿,身材妖娆,烈焰红唇,相貌甚是美艳。
而在法坛正中,盘腿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双腿之上摆着一柄漆黑的宝剑。
我和袁子康脚下不停,很快就来到距离法坛十数步远的地方。
那只纸鹤左右翻飞,仍在大杀特杀,但凡靠近过来的纸人,尽数被它扎个透心凉。
那瘦竹竿神色委顿,突然哇的喷出一口血来。
“是哪一位高人驾到?”瘦竹竿说着,又是一口血狂喷了出来。
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法术反噬,这人八成就是那个操控纸人的高手。
白影一晃,那只纸鹤收割完韭菜,又飞回我的肩膀,停着不动。
袁子康冲我肩膀上瞅了几眼,颇有惊惧之色。
“你……你就是那位高人?”瘦竹竿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你的纸扎术,实在叫我……叫我佩服!”
他每说一句话,就吐一口血。
我都怕他这样说下去,直接就失血而亡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纸扎术高手,但我也不会跟他说,让他瞎猜去好了。
“两位小帅哥,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格格笑道。
说话的,却是守在法坛右侧的那个妖娆美女。
我略略比对了一下,这女人,应该就是监控里看到过的那个,把胡成宇给吸成 人干的长腿美女。
“当然是来看月亮的。”我随口胡掰了一句,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了法坛中央那个男童身上。
十有八 九,这就是童子剑了!
“哎哟,这也没月亮呀。”那长腿美女娇声说道,“不过呀,姐姐身上倒是有两个。”
她这声音又娇又媚,听得人心头一荡。
我知道这女人是使上了魅惑之术,起了个清心咒,守住心神。
袁子康也不是菜鸟,神色肃然,大概也已经施展了他们袁门的清心秘法。
不过那女人的声音,魅惑极其厉害,我听了几句,却是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不停浮现小石头浅嗔薄怒的模样,浑身有些发酥。
再看袁子康,也是脸色绯红,眼神有些迷 离,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我原本是打算将计就计,假装被那女人蛊惑,然后一举将其反制,但此时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小石头的样子。
我怕这妹子魅力太大,我顶不住
不敢冒险,索性就来硬的!
嘴唇微撮,发出“咄”的一声。
咒音激荡!
袁子康目光为之一清,跟着我向法坛疾掠而去。
那长腿美女面色一沉,左手挥起一只巴掌大小的黄色令旗。
我知道这种令旗,要么是用在奇门阵法里边,要么是用来施法的。
当即结拘邪指,朝着她遥遥一点。
对方不是阴煞邪祟,虽然无法激发拘邪指定邪的效用,但施法必然会受到影响。
趁着她为之一顿的功夫,我已经抢到了她身前,也不结法咒,直接一个贴身靠,就撞入过去。
那女人脸色微变,只好往后疾退,我脚下一点,用上了茅山的陆地飞腾,几步距离,一蹴而就。
一记手刀就斩向那女人修长的脖子。
但手刚一提起,我已经向左侧转了过去,手结番天印,朝着法坛上那闭着眼睛的童子拍了过去。
“咔嚓”一声,法坛应声塌陷。
与此同时,我浑身寒毛倒竖,冥冥中,似乎看到一个男童提着宝剑,一剑朝我颈间挥来。
我知道这童子剑,是神念类法术,一旦被盯上,避无可避。
当即使了一门我从涂山笔记上学来,但从未用过的秘法。
全真秘术,匿影藏形!
这门出自全真派的秘法,最直接的用处,就是藏匿自己的气息乃至魂魄,让人无处寻找。
我虽然不知道童子剑这门奇诡的法术,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但只要是神念类法术,必然先要锁定目标的神魂,然后一剑斩之!
而匿影藏形,就是要隐匿了神魂,让其无法锁定!
“该死!”崩溃的法坛中显出那童子的身影。
此时他已经睁开了双眼,手里拎着那把跟他身高差不多高的宝剑,虽然是男童的模样,声音却是粗豪沙哑,听来是个成年男子!
我自然不会管他该死还是该活,念动咒语,纸鹤从我肩头飞腾而起,同时使一个陆地飞腾,一人一鹤,朝着那童子箭射而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红雾腾起,把那三人一裹,转瞬就没了影子。
“去哪了?”袁子康吃惊地问。
我俩查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其他踪迹,这帮人神出鬼没,实在是诡谲的很,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等我俩返回道观,走到门外的时候,只见紧闭的房门里传出袁子枚恼怒的声音。
“爸,我已经阻止过了,子康就是不听,跟着那个叫陈平的出去了!”
“外面危机重重,这样出去不是自寻死路么,就是不听,气死我了!”
紧接着听袁世康的声音道,“刚才我在施法中,感觉有些异常,怕是对面出了状况。”
袁子康急道,“那肯定是他们两个人撞过去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人怎么样了!”
这女人左一句“自寻死路”,又一句“不知天高地厚”,袁子康听得脸上都挂不住了。
冲屋里叫了一声,“大伯,我们回来!”
紧接着就见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你俩回来了!”开门的正是袁世康,见到我们,顿时又惊又喜。
我俩回到屋中,那袁子枚十分诧异地打量着我俩,“你们没去?”
袁子康没好气地道,“去了。”
“那你们怎么……是不是对面出了什么事,提前撤走了?”袁子枚问,“难怪我爸刚才发觉对面有异!”
袁子康扫了她一眼,一脸淡然地道,“撤走了是撤走了,对面也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被我跟老陈给吓得卷铺盖滚蛋了而已。”
袁子枚听得眼睛一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