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挖小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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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口的慈溪岸边，退潮后一望无际的泥滩看不到边。蜈蚣号就停在江心，还用借来的小舢板将挖蛤蜊的李小海许云山等两个两个的送到海滩上，随后他们再用泥橇在滩涂上滑行。泥橇这个小工具古已有之。《史记，夏本纪》上就有“水行乘船，泥行乘橇”。还有注解：谓以板置泥地上以通路也。实际就是以两块木板制成L形，一块置于泥地上，捕捞者以单腿跪坐，两手置于自立的木板上控制方向，另一腿使劲蹬踏滑行。这份差事真心不容易。大夏天在泥滩上大太阳能晒死人，还要手脚不停的干活，非常辛苦。等到潮水来了，赵涛还要划小舢板把所有人都接到船上。不要以为此时就可以休息了，大家还要把挖来的扇贝用小刀撬开，割下扇贝中负责贝克闭合的那一小块肉，晒干了才是干贝。几天时间下来，干贝倒是挖了不少，但蜈蚣号上携带的蔬菜已经吃完了。赵涛不得不上岸去找农家购买。赵涛上岸后找到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他想购买些蔬菜鸡蛋。可刚走进村子，就遇上两个穿着短衣的汉子给拦住，语气很拽的问：“小赤佬，哪里来的，来做啥？”赵涛提着菜篮子对这两个汉子上下看了一眼，心说你们两个拽什么，在拽也是大户人家的家丁，看门狗而已。他自报家门自己是舟山岛上的渔民，现在在海滩上挖小海鲜，船上蔬菜没了想到这里来买点。一个家丁还盯着赵涛腰上挂着的长剑，问：“渔民带刀干什么？”本来赵涛就有些不满，在被追问刀剑的事他顿时火大。“关你什么事，我带刀就是防备恶狗的！”两个家丁被骂恶狗，也上火了，还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架。哪知赵涛扔下竹篮子，抽出长剑，恶狠狠的说想要打架，小心你们的狗命！一下子就把两个家丁给镇住了。俩人仓皇逃走，还远远的扔下一句：“小赤佬你等着，你等着。”少待片刻，赵涛看俩个家丁走远了，开始和各位村民购买鸡蛋蔬菜，交易完毕还问村民，这个家丁是哪家的，怎么这么拽？村民说这是慈溪大户谢伟家的家丁，他家祖上在弘治年可是阁老，势力很大的！哦，原来这个谢伟的老祖宗居然是弘治时期的阁老谢迁。“那这个谢伟是啥功名？”村民再说谢伟没有功名，就是家里三条大海船非常有钱，此地附近的土地都是他家的。“这个谢伟可是个欺男霸女恶霸！”明白了，赵涛把这个谢伟牢牢的记在心里！黄昏时，岸上居然来了十几个家丁模样大的人，他们手指棍棒站在海堤上气势汹汹的冲着蜈蚣号上的人大喊；“赶紧滚，此地是谢大官人的土地。”船上人人都读过书，最多的都读过六七年，谁会听这些家丁的鬼话。哪家富豪傻到购买海滩？李小海顿时起身大骂说什么鬼话，有本事你
们拿出地契来我们马上就走！家丁们大概是仗着人多，还在海堤上骂骂咧咧。许云山笑称这是没吃过苦头，应该给他们点警告。他随即拿起米尼枪，装弹后冲着岸上就开了一枪。“呯”的一声枪响，岸上的家丁们全都吓的逃跑了。此时赵涛才有空将他上午在小村遇上的情况说了，还猜测刚才那群家丁应该就是谢伟家的家丁。李小海拍拍手持的尼米枪半真半假的说，这样的恶霸要给点教训！黄大柱则说此事不急，等咱们走的时候再行动。嗯，赵涛也是这么想的！说来也怪，此后几天再也没人来打搅蜈蚣号的生产。半个月后蜈蚣号要返程了，赵涛和李小海两个再次上岸走了一圈，他们相中了一处谢伟家的牲口养殖场。半夜里涨潮，蜈蚣号可以直接靠岸，船上的小伙子们全都手持火枪上岸，直奔白天赵涛侦查到的谢家养殖场。一进门就用枪盯着场子里的雇工，还把他们都捆了，大模大样的牵了两只肥羊和四头大肥猪走人。最后赵涛还留下一句话，“你们得罪了大爷，这是给你们谢家一点小小的教训！”清晨，太阳从海面下蹦出来，照的海面上一片通红，挂着红旗的蜈蚣号也畅快的在宁波府城的甬江口航行。突然从海面上又冒出两条蜈蚣船，又是风帆又是划桨，正飞速往蜈蚣号这边驶来。正在掌舵的许云山笑着通知：“兄弟们，生意来了！”哦？李小海兴趣大增，他一边嚼着大饼一边抬头朝海面上看，果然看到两条并肩而来的蜈蚣船。“赞赞，这是送货上门！”赵涛也站在船头看了下形势，回头和兄弟们说来了两条船，要是他们想要动手，必须要拿下其中一条给他们点教训！杨大发还挺贪心的，他问既然来了两条为啥不都拿下。“这你就不懂了吧。”李小海笑着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谈笑间两条来历不明的蜈蚣船就开始靠近了，船上的人穿着打扮和赵涛看到的谢伟家的家丁一模一样。赵涛心说昨天半夜给点教训还不够，今天又主动送货上门了！两方靠近，赵涛也不多说，直接下令开枪射击。六条枪齐射，最靠近的那条船当时就有几个人被击毙，另一条迅疾调转船头逃跑。赵涛：“盯住这条船打，达到全死了为止！”这条船还想要掉头逃跑，许云山开始对准了船帆射击，呯呯呯一连五发，将这条船的风帆打的千疮百孔，航速一下子就慢了下来。杨大发还直夸许云山的思路好，对面的船吃不住风就等着挨打吧！一炷香的时间，对面那条想当海盗的蜈蚣船就成了赵涛的战利品，船上一个活口都没有。蜈蚣号拖着这条船缓缓向沈家门航行。李小海还说赵涛还欠船厂范老板500两银子，将这条船在沈家门卖了多少也能贴补贴补。“难道你就不想当船老大？”赵涛还笑着试探。李
小海直言只做梦都想当船老大，但他而是知道轻重缓急，目前还是买下一条大海船最要紧。只要有了大海船去南洋做生意，自己早晚还是会成为船老大的！“说得好，我保证将来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条大海船！”赵涛还正中的保证！上岸后赵涛将四头大肥猪卖给过永林，两只肥羊宰了各家多分点肉改善下伙食。一条俘虏来的蜈蚣船则通过范德宽的关系卖到其他地方，赵涛也得到了40两银子。外加出售肥猪的收入一共净赚50两！欠款又有十分之一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