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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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千叶薰的态度忽然变的冷淡，两人除了打招呼，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上杉青吸取教训，首先反思自己。
除了千叶薰自己，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不撒谎，而且他没有造成任何负面结果，所以他没错。
那就没有主动道歉，缓和关系的必要。
5月9日，补考的前一天，社会观察部活动教室。
上杉青对着秋元柚子的试卷啧啧称叹。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好笑！”秋元柚子嬉笑道。
上杉青故作悬念，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秋元同学，你猜这次你今天考得怎么样？”
“干什么啊？直接说啊，装什么小老头。”秋元柚子不在意地说道，眼睛却瞥向试卷。
上杉青竖起两根手指。
“B？真的吗？！”
秋元柚子不在意周围人的大声说话，让千叶薰皱眉。
“错。”上杉青说，“A，两个。”
秋元柚子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会故意把错的改成对的，让我信心满满地去参加考试吧？”
“秋元同学，我出生在岩手县的一个小村子，那里公交车两小时才有一趟，没有购物中心，没有便利店，就连自动贩卖机也没有，村子里的人从来没喝过咖啡，电梯只存在电视里，手机信号有没有看运气。
我从家里出发，来到500公里外的东京，需要整整六个小时，就是为了学习，所以，我绝对不会在学习成绩上作假。”
秋元柚子呆呆地看了上杉青好一会儿。
“居然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上杉青把试卷递给她，“秋元同学，你不感觉这试卷很眼熟吗？”
秋元柚子点点头：“很多题在押题卷上见过类似的，做得很顺利。”
“......这是月测的英语和历史试卷。”
“诶？”秋元柚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上杉青郑重道：“秋元同学，补考对你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
“小菜什么？”
“总之就是很容易，保底能拿到B。”
“真的吗？！”
“真的！”
“但是......月测卷我做过了呀，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你完全不记得了不是吗？那就相当于一张新的试卷。”
“可是，上面有很多和押题卷上解题思路完全一样的题，历史甚至有原题。”
“那是当然。”上杉青笑起来，“我是按照出卷老师的喜好出的押题卷，你感觉重复的越多，那补考的时候你会的就越多。”
两人对视着。
秋元柚子眨了眨她漂亮的双眼皮，上杉青发现她眼角有少许亮晶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猜测也许是眼影。
“我，”她指着自己，“完全没问题了？”
“不。”
“诶？”
“你要注意了，万一做了全对，老师会怀疑你作弊。”
“那、那该怎么办？”
上杉青像课堂上一样举起右手，高声道：“老师，试卷，麻烦再来一份。”
“试卷，再来一份？”秋元柚子愣了一下，随后眼泪都笑出来了，“好有趣啊！啊哈哈~~”
良久，她用非常可爱地姿势擦着眼泪：“小青，如果我拿到两个A，就请你吃饭，我请客哦~”
“嗯——”上杉青故作深思，“有预算限制吗？”
“一千円以内。”
“啊，看来能吃顿好的，我得好好查一查，晚点给你答案。”
秋元柚子感觉很好笑：“一千元而已，能吃什么好吃的？你到底多穷呀？不会一直吃超市的打折便当吧？那你还花十五万......嗯......不过你这么肯定我能拿到双A吗？”
上杉青耸了耸肩：“我对自己很有自信。明天加油。”
他真怀疑对方，在某处某个时间，已经把交易的事说漏嘴了。
秋元柚子回去后，朝仓香织来到活动教室，询问两人情况。
她先问千叶薰：“川口同学没问题吧？”
“嗯，该知道都已经记住了，只要正常发挥，应该能拿到C或者B。”
“不愧是千叶同学。”朝仓老师称赞一句，“上杉呢？秋元同学怎么样了？”
“正常发挥，B或者A。”
朝仓老师有些惊讶地问：“能拿到A吗？”
青叶高中按偏差值给等级，70到80是A——偏差值最高80。
位于这个阶段的人，目标大学通常是东大、庆应、京都大学、上智、早大等一流名校，而且可以进入医学部这种热门专业。
秋元柚子数学和历史的月测成绩是F，偏差值在30到45之间——偏差值最低25。
才五天时间，就能提高40左右的偏差值，就算学习的内容很少，也是一件非常让人震惊的事。
“如果我够强的话，双A也有可能。”
“嗯？”朝仓老师一脸疑惑。
上杉青给出解释：“我给她押题了，还施展了短时间的心灵魔法，不过老师你放心，重要的知识点也有好好记住。”
“押题？心灵魔法？”
上杉青下意识等待千叶薰的拆台。
然而那清冷、充满自信和嘲讽的声音没有响起，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他说：“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老师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从下周开始我可以早退了吧？再不去打工，店长要把我开除了。”
“这周麻烦你了。打工可以，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能熬夜。一个人住，早饭和晚饭也要记得好好吃。”朝仓香织叮嘱道。
“朝仓老师，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妻子和母亲。”
“和老师怎么说话呢！”
朝仓香织抄起上杉青面前的精装书，轻轻拍在他头上。
“好疼的，老师。”
“少演戏了！”朝仓香织笑起来，“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老师先走了。”
5月10日，补考时间在上午，下午第一堂课结束，补考学生就会一一被老师叫过去，告知补考成绩。
最后一节课敲完预备铃声，上杉青收到秋元柚子的line。
koko：青！！！
koko：两个A！！！
上杉青：恭喜
koko：想吃什么！预算提高到两千円！
上杉青：这么多？那我得想好长一段时间了
koko：这个周六之前决定好，我周日请客！
上杉青：好
因为是周五，放学后上杉青去了一趟活动教室。
“今天有什么事吗？”他问。
“秋元柚子的成绩、反应，告诉我。”千叶薰语气冷淡。
“双A，反应......很兴奋吧，大概还有得意。”
“嗯。”
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上杉青说：“书我看完，会立马还给你。”
千叶薰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把门关好。”
上杉青把钢管椅推进桌底，准备离开。
这时，朝仓香织推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