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面色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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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远处审视起岳青凝来,容貌极美,她看了甚至还有些妒忌。倒还挺懂礼数的,只是感觉和京城的小姐们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你不是想找机会接近野王吗?不如去试试接近他的妹妹?”
楚凄婉正有此意,向岳青凝走去。
“这位想必就是野王的妹妹了吧,果然气度不凡。”
岳青凝回过头来,见那女子身着湖水色祥云缠宝相花锦衣,面容透着英气,和刚刚所见那些女子有所不同。
薛景荣在一旁替岳青凝介绍:“岳姑娘,这位是月华郡主,楚大将军的妹妹。”
她福了福身子,礼貌回礼:“姑娘过奖了。”
“不知岳姑娘家在何处,令尊何处高就?”在场的人以为岳青凝气质容貌如此出众,又与野王是世家,一定是哪个地方的名门望族。
岳青凝坦诚道:“家在俞地,家父家母生前是游医,游走乡民间治病。”
周遭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岳青凝竟然是如此普通,甚至低微的出身,与楚涵野身份落差居然如此之大。
刚刚还想要攀附结交的人现在都有些轻贱之意,神色也没有那么热情了。
楚凄婉听了,有些不悦。
楚涵野在他心中是完美的存在,这么优秀的人身边怎么会有出身这么贫寒的人?她凭什么能做楚涵野的妹妹?
“既然如此,与野王又是如何结交的呢?”
总不能野王的双亲也出自乡野吧?
“家父家母曾救过王爷母亲的性命,这才结交,双亲去世前恐我一人无法在世间安身立命,于是让我来寻王爷。”
命竟然这么好,救了野王的母亲。
那些女眷此时已经不像是刚刚那般热情了,不过因为好奇野王身世,所以仍围在她身边问。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野王的双亲是何身份,岳姑娘可否告知一二呢?”
岳青凝心中冷笑,这群人还真是八卦,自己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也不让人坐下。
面前的席面已经摆好,上面有许多好吃的,岳青凝好想坐下好好吃饭啊。
“抱歉,家父家母去世时小女才十岁,对王爷家事没什么印象。”
薛景荣见岳青凝站的久了,担心她身子累,于是出面请大家入席,这次终止了对话。
席间时不时有人与她攀谈,但是两句绕不过打探楚涵野的事,都被岳青凝给绕过去了。
“张姨妈,您怎么来了!”薛景荣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小跑着过去。
岳青凝望去,是一位怀着身孕的妇人。
那妇人姿态雍容气度不凡,即便怀着身孕精气神仍然很好。
身旁的妇人们都起身行礼:“给国公妇人请安。”
岳青凝也跟着行礼,心中暗叹:肚子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出来走动。
张夫人挥了挥手,大气道:“诸位夫人客气了,快快入座吧。”
薛景荣小心地扶着她,有些担忧:“姨妈,你这大着肚子呢,怎么就过来了,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张夫人抚了抚薛景荣的手,宠溺道:“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啊,我如何能不到。”
岳青凝看着张夫人的肚子,看样子怀胎已经九月有余,即将临盆,这么危险竟然还出门来。
身旁两位贵妇人小声议论着:“国公夫人不愧是武将之后,肚子这么大了竟然还敢出门。”
武将之后,难怪呢。
张夫人入席后,注意到了从未谋面的岳青凝,默默打量了一番后,直爽地笑了起来:“这位美人想必就是传说中野王的妹妹了吧?”
岳青凝点了点头,不卑不亢。
“岳小姐刚刚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可是被我一个孕妇给吓着了?”张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趣道。
身旁的贵妇人附和:“在座大多是未出阁的女子,见到怀孕妇人总不免好奇些,更何况是张夫人这般强健的身体。”
岳青凝却冷不丁问:“夫人今日可是觉得比以往精气神要好些?”
张夫人愣了愣,细想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薛景荣补充道:“姨妈本身子有孕,不来赴宴的,刚听伺候姨妈的嬷嬷说,今日姨妈醒来觉得格外精神,便要过来。”
见岳青凝皱了皱眉头,薛景荣问:“怎么了岳姑娘,有什么不妥吗?”
“夫人怀孕已经九月有余,临盆在即,今日精气神格外重,恐怕是要生了。”
岳青凝虽不主妇产科,但是读过怀孕生子方面的医书,知道些常识。
楚凄婉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只觉得岳青凝是第一次参加宴会,想要找机会出风头,借此拉拢国公夫人。
她开口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岳姑娘竟对女子生育之事有所了解,莫不是见张夫人大着肚子,给吓着了吧?”
张夫人也以为是岳青凝太过紧张了,宽慰道:“岳姑娘莫担心,御医说我这胎胎大,要坐足十月才能生产,如今才将将九月,不会有事的,”
岳青凝见诸人并不信她,也不再多言,却等宴席结束后悄悄将薛景荣拉到一边叮嘱:“薛姑娘,这及笄礼还要半日才结束,烦请尊夫人请两位稳婆来府上以防万一。”
薛景荣也是紧张自己姨妈的,忙不迭地跑去和都御史夫人说。
都御史夫人遥遥看向岳青凝,见岳青凝神情恳切,眼神坚定,于是也不怠慢,吩咐下人将生产所能用到的人物一应准备好了。
而前方的张夫人还正由楚凄婉陪着看歌舞表演,对此事一无所知。
“夫人,您还不知道野王那位妹妹的来历吧,说出来可真是叫人吃惊。”楚凄婉见岳青凝站在不远处,正同都御史夫妇有说有笑,心中鄙视。
张夫人的丈夫赵国公对野王颇为看重,是以张夫人对岳青凝也很感兴趣:“哦?说来听听。”
“原以为是什么世家小姐,结果您猜是哪儿来的?竟是俞地一乡医之女,因为曾经救了野王的母亲,所以便让女儿投靠野王来了。”
张夫人却没有显出很意外来,淡淡地笑了笑:“这倒是一段奇遇,不过野王的母亲是何人?我在京城中多年,从未同说过她的名号。”
身边的人都摇了摇头,皆道不知。
忽然,张夫人觉得腹痛难忍,捂着肚子惊慌失措。双腿之间一股暖流留下,一旁的楚凄婉见状,也慌了神,喊道:“不好,张夫人羊水破了!”
情况紧急,那些妇人小姐们都想上前帮忙,一时间众人将张夫人团团围住。
岳青凝见状,暗道不好,忙上前去,也不顾什么礼数矜持,将围住的人拨开:“来人,快将妇人抬去屋里!”
她凭一己之力拦出了一条通畅的道路,下人顺利地将张夫人抬去了暖房中,一旁早早准备好的稳婆和御医进入产房,为张夫人生产。
都御史夫妇向来宾们一一道歉送她们出门,岳青凝也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见稳婆惊慌地叫道:“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
赵国公匆匆赶来,听到这句话焦心不已,想要冲进产房,还好被拦下了。
御医从房内出来,唉声叹气:“孩子胎位不正,很难生下来,诸位还是做些准备吧!”
岳青凝忙上前去质问:“胎位不正稳婆难道不会正胎位吗?”
屋内穿出张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岳青凝顾不上那么多了,推门而入,匆匆来到床边查看情况。
都御史夫人吓了一跳,忙在外面喊道:“岳姑娘,你是未出阁的姑娘,进不得产房啊!”
楚凄婉没想到岳青凝居然这么放肆,当即大声呵斥:“岳青凝,你还懂不懂礼数了!想出风头也得挑时候啊,国公夫人的产房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
岳青凝见张夫人面色惨败,床上已经流出了大片血污,忙对外面喊道:“御医,快切两片人参来给夫人含着!”
然后替张夫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抚道:“夫人别怕,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您千万要挺住了!”
疼痛已经夺去了张夫人的理智,她只能选择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还能年轻的姑娘。
赵国公指着屋内气得声音都在颤抖:“那个大胆的女子到底是谁?”
“是野王的妹妹,父母曾是乡医,大概懂得一些医术吧。”
都御史夫人对于岳青凝的举动也是很吃惊,这万一张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便是楚涵野出面,恐怕也护不住她了。
赵国公听见楚涵野的名号,明显愣了一下,但是房中自己夫人的哀嚎连连,他心疼不已,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拔出侍从的剑指着屋子。
“薛大人,若我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管……不管什么野王明王的妹妹,绝不绕过!”
年过三旬的高位京官此刻急得失了态,落下泪来。在场诸人无不感伤,心中对莽撞的岳青凝更加没有好感。
屋内,岳青凝轻压张夫人的肚子,感受肚子里胎儿的形态,再询问稳婆的经验,对胎儿的位置有了把握。
她转头看向门外,动静不小,可是刚刚她要的参片御医还没有给送来。
眼看张夫人脸色越发惨白,喘气声越来越弱,岳青凝的心也给揪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听见赵国公对御医道:“你快进去把那个疯女人给我赶出来,孩子没了就算了,千万要把我夫人保住!”
岳青凝怒气冲冲地打开门,一把剑便横在自己面前。
赵国公气得红了眼,怒视着岳青凝:“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一旁的楚凄婉也做出一副凛然的样子:“岳青凝,别以为你是野王的妹妹就能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