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威胁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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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院子里的丫鬟早就见怪不怪,一脸麻木的将小婢女拖了出去。
“小姐,奴婢知错了,求您饶过奴婢吧!”
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耳畔,很快被一声痛苦的哀嚎声代替,紧接着,院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四小姐,人已经疼的晕过去了。”丫鬟满手是血,恭敬的禀报着。
柳若霜把玩着指甲上的红色丹寇,笑意吟吟,“找个由头送出府,再寻个人牙子处理了吧。”
“是。”
她们都是跟在四小姐身边的老人,很清楚主子这么做无非是在发泄怒火,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省的触霉头自找苦吃。
“霜儿。”正当柳若霜心里的愤怒消散一些时,潘氏风情万种的走到了她面前。
“小娘,您不是在陪父亲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潘氏怜爱的握住了她的手,“娘知道你不高兴,特地来看看你。”
“没什么不高兴的,虽说没能毒死柳迎春,但阴差阳错的让她变成了哑巴,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嗯,那蠢货本就对你没什么威胁,现在更不必放在眼里了。”
柳若霜颔首:“那位大夫,小娘已替我处理解决了么?”
潘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娘办事你还不放心么?那大夫此刻已和玢儿一样,躺在乱葬岗里再也没法开口。”
“辛苦小娘了。”
那日,眼线得知了姜氏要给柳迎春找大夫的事,她特地派了个丫鬟半路拦截,暗中将大夫带到了自己院内,用五十两银子收买了那人。
修改药方时,药里头被加了一剂毒药,不出一时半刻就会毙命。可没想到那蠢货命这么大,硬生生熬到了柳凝歌过来。
“小娘,女儿要不了多久,就会将主母之位拱手送到您面前,您相信女儿。”
“傻孩子,娘不信你还能信谁,这院子里头,也就咱娘俩能够相依为命了。”
母女两人牵着彼此的手,这场面,要是被不知内情的人瞧见,一定会感动的落泪。
可在熟悉她们的丫鬟眼里,这分明是两条剧毒的毒蛇,只要沾染一丁点儿,就会随时毙命。
。。。。。。
前厅——
红木桌上被摆放了十几盘精致的饭菜,光是闻着就食指大开。
柳凝歌忙活到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
秦禹寒瞧着这一桌子的油腻荤菜,丝毫提不起胃口,平静的喝着一碗羹汤。
吃饱喝足,柳凝歌打了个饱嗝,一脸餍足的靠坐在椅子上:“这些菜应该都是祖母的小厨房里准备的,口味很不错。”
“你答应救柳迎春,他们自然得讨好你。”
“不管是讨好还是旁的,至少现在的局势对我很有利。”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堆事,老夫人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她这一边,今后相府里再有人污蔑她,应当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嗯。”秦禹寒眼帘微抬,冷声提醒道,“嘴角。”
“啊?”柳凝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尊贵的秦王殿下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去了嘴角的碎屑。
触电般的感觉从他指尖触碰的位置扩散开,柳凝歌打了个哆嗦,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和这家伙,现在都熟到这种程度了么?
而且这动作是不是过于暧昧了一点?
柳凝歌还在发愣,男人毫无温度的话又砸在了耳边,“外面有人在偷窥。”
偷窥?!
她不动声色的往外瞧去,果然有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若是没认错,应该是柳若霜身边的。
这么说来,这男人方才替她擦拭嘴角,只是为了演给丫鬟看?
想到这,柳凝歌尴尬不已的摸了摸鼻子:“咳,我胃里撑得慌,不如王爷陪我在府里逛逛吧。”
“好。”
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想法,柳凝歌格外亲昵的走到了秦禹寒身边,推着轮椅,与他一起走向了后院。
新年将近,院内到处都挂着灯笼,远远望去添了不少喜庆。
“这灯笼挂着好看的很,明日我也让人把王府都挂满。”
“你决定就好。”她是王妃,府内一切大小事宜理应由她安排。
轮椅滚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柳凝歌在府内闲逛着,属于原主的记忆画面一点点涌现在了脑海中。
走着走着,二人停在了一片莲花池前,寒风卷着水雾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子有点发酸。
“王爷觉得这片池子风景如何?”
“尚可。”
柳建南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这片莲花池不大不小,周围点缀着一大片翠竹,中间还建了个水榭,站在岸边欣赏颇有诗情画意之感。
“是么?我年幼时曾跌落进这个池子,差点丢了性命。”她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在叙述别人的过去,“当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冷的手都伸不开,我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衣,冻得嘴唇都青了。”
落水的事,秦禹寒听折影禀报过,当是只感觉有些许心疼,现在从她口中描述出来,他只觉得心脏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难以言喻的刺痛。
就是这片池子,曾经差点让柳凝歌殒命,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姜氏母女。
“本王若是你,绝不会为了拉拢老夫人医治柳迎春。”
“从前她确实把我欺辱的很惨,可想要对付一个人,死是最简单惩罚。”只有亲眼看到柳迎春从尊贵的嫡女跌落到尘埃里,任何人都能踩上一脚,那才叫痛快。
秦禹寒不可置否。
杀了也好,慢慢折磨也罢,只要她感觉舒心就行。
“走吧,我再带你看看前面的院子。”
两人又走了片刻,伫立在了一座破旧的偏院前。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不是看起来还不如下人房?”
“确实不如。”
这院子门是烂的,屋檐上的砖瓦都掉落了许多,庭内杂草丛生,一看便知已有许久没人打理过。
“虽然很破烂,但我真真切切在里面住了十几年。”那些记忆太过真实,仿佛是她亲身体验过一样。
可她若是原主,绝不会让自己落入这种绝境,更不会忍气吞声在这种破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
“行了,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看的,咱们回客房休息吧。”
“你先去,本王有些政务上的事要与丞相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