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吃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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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训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自己休息去了。
清浅扶着杨修一起进了屋子。
“你干嘛刚才一直笑我？”
清浅是非常不喜欢杨修这态度，感觉很不尊重她。
杨修也是知道清浅有些生气了，他拉着清浅的手看着她说：“我没笑你的意思，跟你闹着玩呢。不过，你这猜测也很离谱啊。怎么可能突然换成两个人呢？”
“或者有一种病呢？我听说过有个人就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那是一种精神疾病。”
杨修摸着下巴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让胡捕头知道你怀疑他有病，怕是以后就不会对你友善了。都会对你一个态度了。不过就算他有病，跟这个案子也没什么联系。”
清浅想了想看着杨修说：“厨子说过，这胡捕头对大家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在外头是另一个的感觉。但是唯独只对一个人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
杨修挑眉：“谁？师爷？”
清浅摇头：“不，县令大人。”
杨修听了笑了笑：“那两个他都是吃软怕硬的啊。”
杨修说完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不对啊。他师爷都这么不客气的？”
清浅认真的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要知道县令大人来这县里也就三年，师爷才是真正管理他们的人。可以说，要是这师爷干一辈子，就管他们一辈子了。怎么可能对师爷还这么不客气的？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吧？”
“会不会是人家有这个本事，所以不用看人脸色？县令是朝廷命官，所以才对人家客客气气的？”
“这猜测也是有可能的。也或者，师爷有把柄在他的手里，所以他不管怎么对师爷不客气，这师爷都不敢发火。”
清浅走到书桌前给杨修倒了一杯水。
这明明是个空茶壶，但是清浅愣是能从里面到处清澈香甜的水来。
杨修见惯不怪了，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个猜测其实也说得通。那就把他盯着。不过……衙门里能盯着他的人怕事不好找啊。我今天跟县令大人聊天的时候就听出来了，这衙门有四个捕头，但是两个都是老油条混日子的，干实事的就胡捕头和另一个孔捕头。不过……孔捕头是个人精，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偷懒了。”
清浅无奈道：“那要让孔捕头盯着胡捕头也不可能了。”
“是啊。他更喜欢混着日子，反正本事没有胡捕头大，但是也比一般的捕快要有经验一些。所以……你怎么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我要知道就直接跟你说怎么办了。”
“那就先搞清楚，这胡捕头为什么对师爷的态度这么不一样。明天你和宋训出门去看看吧。我帮大人搞定王瑞平这边。”
清浅听了有些失落的说：“你不是说要帮我去看的么？”
“怎么？想我一起啊？”
清浅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这不是腿脚不方便么？而且，你说了这事之后，我觉得或许可以问问王瑞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王瑞平不敢说话的原因。因为他惧怕胡捕头。要去外头找任何一个人问起胡捕头，那绝对都是认真负责，武艺高强。要王瑞平说胡捕头跟他是一起的，这谁信啊？他也没证据。”
清浅看到杨修似乎是信了自己的话了，这心里才满意了。
这时外头的门被敲了敲，清浅起身去打开门，发现是管理他们这边的丫鬟站在门口。
“杨夫人。”
“怎么了？”
“前院那边给了个口信，说是明日你娘要过来看你们。”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丫鬟恭恭敬敬的行礼：“夫人客气了。”
丫鬟退下之后，清浅把门给关上。
“这是心有灵犀么？刚想着什么时候去找娘，她自己就来了。”
“咱们也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了，家里那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应该没事。村子里的人都挺热心的。这都说来看咱们了，说明家里没什么大碍了，所以才过来的。”
“嗯。”
杨修抬眼看了一眼清浅，看到她真的没太担心，也就不继续问了。
第二天，清浅跟柳夫人包着包子，她就开始打听起胡捕头的事了。
“夫人，您对胡捕头有什么印象么？”
柳夫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着清浅：“怎么说？”
“昨天我和厨子安叔一起出去买咸菜，遇到了胡捕头，他对我可凶了。但是在衙门里，他又对我可好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柳夫人听了惊讶的说：“有这事？我倒是不知道。在我的眼里虎叔一直都挺和善的。”
旁边的丫鬟环儿开口道：“夫人，虎叔确实是这样的。可奇怪了。在衙门里对人笑呵呵，但是一出了衙门，可就别想跟他打招呼了。他绝对是一脸严肃的样呵斥人。”
“哦？我是没遇到过，听了你们这么说可真稀奇啊。不过……人都是带着面具出门，在什么人的面前戴什么面具罢了。也不要看着这人对你和善，就觉得这人就一定是善良的人了。”
柳夫人说完看向了清浅，这眼神像是在试探。
柳夫人肯定也是怀疑她的。
清浅假装没听懂的笑了笑：“可不是么，要相信一个人还得从这个人的行为上来看。有些人嘴上说的什么正义凛然，但是真的要他做事的时候就会怂的躲在人后了。有些人嘴巴不会说，但是行动也能看出来是个热心肠的人。”
柳夫人微微一笑：“是啊。在我的眼里，杨夫人就是这么个人。”
清浅愣了一下：“杨夫人？我？”
柳夫人轻轻点头：“嗯。还没习惯别人叫你杨夫人，还是，你本来就不是杨夫人？”
清浅惊讶的看着柳夫人：“夫人何出此言？”
“你是从心里没觉得自己是杨夫人，所以这么久了，依然是不习惯。你对杨修的感情或许没有我和老爷这般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