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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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依然在笑,没心没肺,仿佛除了钱,什么事都不在她的眼里。
他讨厌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总是那么清冷、笑得那样虚伪,她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就像一个早已看破红尘的将死之人,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身上带着与世隔绝的冷漠与孤寂,可偏偏她又是他见过最特别、最脱俗的女人。
回想起她解玲珑棋局的模样,她坐在梅林里弹琴的同时,左手奋笔疾书、右手精致作画的模样,那时的她,难得一见地将自己最灵动的一面展现出来。
那样的她,是有血有肉的,是鲜活的。
哪怕她看着南流简的眼神里,也是带着感情的。
还有她对着云梓琛时,会笑得那样真心。
唯独对他……
就像现在,她又看着他,虚伪地笑了起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他的心蓦地一沉。
她的笑,总能在他的心里点燃一把火,那火烧得他烦躁不堪,让他只想撕碎她的笑,狠狠地惩罚她,甚至让她哭泣……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想起在花房里发生的一切,他蓦地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咬牙道: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她的眼睛无力地眨了眨,唇角艰难地勾了勾,扯出一个清冷的笑:
“对我而言,钱更重要。”
他已经控制不好手上的力度了,痛得她闷哼了一声。
他有些气急败坏: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买棺材吗?”
她又笑了,却是若有所思的:
“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自然是钱比较重要。命留不下,钱却是带不走的。”
这句话,让他心生疑惑:
“你怎知自己命不久矣?”
她曾无数次说过,在她剩下的时间里如何如何。
听起来,就像她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一样。
感觉她做的所有事,似乎都和她的命不久矣有关。
云梦牵这才意识到,在这件事情上面,她有些失言了。
云梦蝶大约在一年后才会发病,这是只有她才知道的未来的事。
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她眸光闪烁了两下,道:
“难道不是吗?母亲临终前告诉过我,医士曾说过,云梦蝶活不过十八岁,如今她已过及笄之年,我不就是命不久矣?”
这样的说辞,似乎骗过了他。
因为他只是短暂的沉默后,便眼眸微眯,继续审视着她:
“钱带不走,岂不白费心机?”
白费心机吗?
自然不是。
她不会告诉他,她拼命敛财的原因。
像他这种冷血的人,像他这种自私到是非不分的人,不配知道。
“为什么不说话?”
见她良久地沉默着,他不禁问道。
她却懒懒地一笑:
“怎么会白费心机?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得抓紧时间奢靡,我喜欢那些贵重的、值钱的东西,即使为母亲守孝不能穿戴在身上,我也要拥有它们,这就是我未来的人生目标,抓紧一切时间享受……”
“如此嗜财如命,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救你?”
他死死地盯着她,从前也知她就是这种嗜财如命的人,可为何此时听到她这番说辞,他会如此的怒火中烧?
她又笑了,笑得那般清冷,仿佛在嘲弄他的所作所为:
“是啊,说不定南流晔侮辱了我,我还能利用这件事,再勒索他两千两,是不是不错?”
“你……”
他蓦然就举起了手掌,朝着她的脸颊挥去。
以为她会吓得闭上眼睛,会瑟缩身体。
可是她没有。
她用仅有的力气扬起脸,瞪大眼睛,毫不畏惧地准备迎接他的耳光。
他看着她,手掌却是怎么也挥不下去。
“你敢逼我?”
他转而又钳起了她的下巴,眼中是熊熊的怒火。
他无法理解,被所有女子视为生命的清白,她为何能做到如此不在乎?
上一次是为了她的哥哥,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两千两?
她的不在乎,让他心中那把火陡然之间熊熊燃烧,他瞪视着她,咬牙切齿:
“你把自己当什么?”
她略一思忖,笑道:
“行尸走肉?”
没错,她就是要做一具行尸走肉,无情无爱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
他盯着她虚伪的笑,她在他面前,谎言总是张口就来。
她把他当什么?
傻子?小丑?
行尸走肉,会在母亲去世时悲痛欲绝?
行尸走肉,会为了保护南流简的眼睛而不再看他一眼?
行尸走肉,会为了救云梓琛而宁愿被他夺去清白?
行尸走肉,会在南流晔扑上来的时候,宁可弄伤自己,也要拼命抓起手边的仙人掌朝他打去?
行尸走肉?
她只有在面对他时,才是行尸走肉!
他真想撕掉她虚伪至极的面具!
他逼近了她的脸庞,猝不及防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似一头野兽般疯狂,确切地说,那不是吻,而是撕咬,带着惩罚似的掠夺。
短暂的疯狂之后,他放开了她,大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斗篷,斗篷下的凌乱瞬间显露了出来。
她身上一凉,他的无耻终于激怒了她。
她愤怒地瞪视着他,二话不说,用仅有的力气,一口咬上了始终揽在她脸边的手臂。
她想狠狠地咬,咬得他皮开肉绽。
可惜她没有力气,此时此刻,就算玄苍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欲取欲求。
这一口,消耗了太多,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也消耗殆尽,她又虚脱在他的怀里。
然而这一口于他却似乎不痛不痒,他难得一见地微勾唇角,似笑非笑:
“生气了?”
她生气的样子,难得的真实。
她看到玄苍得逞的样子,恍然惊觉到了什么。
是啊,她气什么呢?
她可是一具行尸走肉!
一具破败的身体而已,实在不值得她为此执着。
她又笑了起来,一脸的无所谓:
“我差点忘了,行尸走肉应该不会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货色,放荡成性、不顾廉耻,如果你不嫌弃、不怕脏,随便你……唔……”
话未说完,他钳着她的下巴,再次压上了她的唇。
就像在证明,只要他想,无论她是什么样的货色,他都不会放过她。
她的呼吸蓦地一滞,想要反抗,却摆脱不了他的禁锢。
他一只手拥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疯狂地吻着她。
她的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任他索取。
与刚才的撕咬不同,这一次,他的吻从狂暴到温柔,从浅尝到深入,似乎不想放过她的一丝一毫,放肆地汲取着她的味道。
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吻着她,不知疲倦。
呼吸被夺,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他偶尔的停歇,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那棵救命稻草,却是浮浮沉沉,她也好似在深水里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整个人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外面传来的一个声音,才终于将她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