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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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终于意识到出了大事，忙问纪承煜有没有抓到大东。
纪承煜十分严肃的告诉她，这件事如果她不配合，那么抓捕大东的难度会成倍的增加，而一天抓不到大东，她自己也多危险一天。
可尽管这样，暖暖依旧没有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也并不承认自己和第二名死者有暧昧关系。
在暖暖招供的他和大东曾住过的房子里，早已不见了大东的身影。
但纪承煜却在厨房中找到一把水果刀的刀鞘。从刀鞘的宽度来看，与死者身上伤口的长度几乎一致，再加上家里并没有找到这把刀的刀柄，基本可以认定，这就是凶器所配的刀鞘，也可以肯定，凶手是大东无疑。
留学生公寓外的监控摄像头，没有记录下大东的面容，但监控很清楚的显示，大东在进楼和出楼时，穿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件衣服。
进门时穿的是印尼小哥看到的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出门却变成了白色上衣和牛仔裤，身上的包也从手提变成了双肩。由此可见他的准备是十分充分的。
顺着这条线索，纪承煜在徐季家小区的监控里也找到了这个白衣牛仔的大东，但此时，他身上的双肩背包已经不见，想来是已经在来的路上将包给扔掉了。
徐季小区的门卫，也从视频中辨认出，大东在上个周也来过这个小区。因为当时他就表现的鬼鬼祟祟，所以便格外注意了一下他。
门卫回忆着大概的时间，将当天的视频翻了出来。
那天是个周四，大东远远的跟在暖暖的身后，恰好看到暖暖和徐季在门口相遇。因为两人平时不常见面，出于礼貌，徐季格外热情的欢迎了暖暖的到来，而这一切在大东的眼里却变了味儿。
纪承煜翻开地图，发现从留学生公寓到徐季住的小区，一共有三条路，大东没有车，根据他在两次监控里出现的时间间隔，纪承煜推测他是乘坐地铁到达的第二个案发现场，而在这三条路中，只有一条是地铁线路。
他便马上安排下去，用最短的时间，将这条线路内所有的垃圾桶以及道路的边角全部搜索了一遍。果然，他们分别在三处不同的位置发现了大东的上衣、裤子、背包，以及凶器。
因为本案的凶手和第一名死者音妙都来自外国，音妙的家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案发的第三天了。
来的是音妙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十分理智的男人。
暖暖一见到音妙的父亲，就跪了下去，祈求音妙父亲的原谅，“音妙是因为我而死的，叔叔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音妙的父亲十分绅士地将她扶起，看起来并没有责怪于她的意思，“这种事情谁都想象不到的，孩子，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暖暖听到这话却结巴了起来，避重就轻的东扯西扯，绝大部分的话都是在责怪大东，对案发时门外的情景却绝口不提，纪承煜审她时她说过的话也再不承认了。
距离案发才过去两个整天，暖暖的口供就发生了变化，纪承煜问她原因，她却说当时是自己太过慌乱，很多细节都记错了。
音妙的父亲自然不接受这样的解释。
他向警局申请，拿到了第一次审问暖暖时她的口供。
音妙的父亲十分机敏的指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音妙敲门的时候没有人为她开门。”
印尼小哥曾明确说过，听到过一两分钟左右的敲门声。
为此，音妙的父亲还特地向警局申请，在纪承煜的陪同之下回到案发地点进行了案件模拟，卫生间尽管离门口并不近，但哪怕是开着水龙头的状态，在卫生间中都不会听不到敲门的声音。
最大的可能是，暖暖在进门时候就已经知道大东尾随在身后，最开始也许真的是下意识关上了门，但音妙最后走向了这个结局，与她不愿意开门一定有关系。
更重要的是，暖暖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
在音妙爸爸的认知当中，大东是杀人凶手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情，而暖暖， 如果他一直不愿意将实情说出，即使法律不能给她定罪，她也必须遭受道德的谴责。
就如音妙爸爸所想，没过多久纪承煜便把大东抓捕归案。
毕竟他是外国人，在很多方面都多少会受到限制，他从自己的出租屋搬走之后，除了朋友家，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纪承煜把他身边同事好友的名单列出来，挨个排查下去，果然，很快找到了他。
但令纪承煜没有想到的是，大东作为一个外国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为自己弄到了一份精神疾病的证明。
根据法律规定，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简单的说，就是大东即使杀了两个人，有了这份精神疾病的鉴定报告，也很大概率不需要偿命了。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前女友作为人证，证明大东在日常生活中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的，可暖暖却拒绝了警方出庭作证的要求，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事不关己一般的消失了。
由于暖暖曾经出示过大东和自己的聊天记录，法官认为，聊天记录中大东的确曾经表现出无法控制情绪的暴怒，与精神疾病鉴定结果相符，最终的判决结果，大东被判处无期徒刑。
这个结果让众人久久不能接受，尤其是两位死者的家人，几次上诉无果，便把矛头对准了暖暖，希望能够动用社会和媒体的压力让暖暖现身作证。
而纪承煜作为本案的刑侦队长，也觉得十分失落，将坏人绳之以法是他们的使命，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怎么说，留学生杀人案终于告一段落，纪承煜也终于有了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相关阮菲的那件悬而未决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