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差点被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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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柳平看着言知和安云一起离开的背影,他的心口再一次传来了一波剧痛,很快他又晕了过去。
刚出门的言知皱着眉头,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急救室外面,孟柏文和孟云赋、孟云礼也在,安云看着那道门,又看了看担忧焦躁的言母一眼。
她的心里很不安。
言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放心吧,没事的。”
安云有点想笑。
拜托,在里面的人是他父亲,又不是她父亲,怎么还安慰起她来了?
不过言知这么一说后,她心里的不安还真就消失了。
安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是害怕言柳平要是气没了的话,所有人又会怪自己吧?
虽然她很无辜,可是有些人不讲道理起来,是不会管你无不无辜的。
刚刚进医院的时候,言母看她的那个眼神,她便能感觉出来,言母对她的厌恶。
没有人喜欢被人厌恶,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言知的母亲。
虽然言知现在与家人关系不好,可那也是生养他的母亲。
安云低下头,看着言知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数着他手背上有几根青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医生出来。
“病人急火攻心引发的旧疾复发,现在病情暂时稳住了,先住院观察几天。”
众人松了口气。
言柳平被送去了病房,言母要留下陪护,孟柏文等人见没事了,便提出了告辞。
临走时,孟云赋看着安云的眼神颇为复杂。
孟云礼也深深地看了安云和言知一眼。
孟云书是他的亲姐姐,亲姐姐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他不是不愤怒,他认为言知分明可以私底下说清楚这件事,可他偏要闹到满月酒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
但他即使愤怒也没表现出来,极力的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只跟在大伯身后。
“今晚的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b市。”上车后,孟柏文忽然出声。
孟云礼和孟云赋沉默着,听着他说话。
“云礼,你跟你母亲说,让她照顾好云书,先别让云书出门了,好好休养身体。”
孟云礼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至于那个孩子,等云书情绪稳定了,再慢慢问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嗯。”
“如果实在问不出来,那就算了,我们孟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孟云礼继续点头,他是很感激大伯,也很崇拜大伯的。
所以他从小都特别听大伯的话,也以大伯为自己的奋斗目标。
现在大伯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你们都别去找安云的麻烦,人家安云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是错,那也是言家和你姐的问题。”
孟云礼低声:“我知道。”
“孟云赋,你听到没有?吱个声!”孟柏文有多满意侄子的懂事和优秀,就对孟云赋有多恨铁不成钢。
孟云赋:“吱……”
孟柏文:……
这儿子他想打回他娘肚子里重造!
病房里,言母细心的给丈夫擦脸,言啸看舅舅没有大碍了,也打着呵欠走出病房。
夜已经深了。
言知没有进病房,而是在门口待着。
“哥,今晚我会留在医院,你放心吧,我舅会没事的。”
言知点点头,安云推着他离开。
他们刚走,言母出来了。
到了医院后言母异常的沉默,眼神里对言知是满满的失望。
“他走了?”言母问。
她的语气变得很陌生,连言啸听了都惊了一下。
“嗯,很晚了,我哥腿不好,就让他回去了。”
言母什么也没再说,重新进去病房。
言啸也跟了进去。
“舅妈,您别怪我哥,您跟舅舅做的那些事实在是……现在也不算晚,早点看清楚孟云书的的真面目,你们以后也别再把孟云书当儿媳妇了。”
“其实我安云姐挺好的……”
“别跟我提她!”一向温软从不说重话的言母忽然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似的。
言啸都被她给吓到了。
言母红着眼睛,欲哭不哭:“你舅舅身体本来就不好,每年都要吃那么多药,做那么多治疗,他原来多健壮的一个人啊,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他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孙绕膝。”
“言知当年车祸昏迷,他自己的病也很严重,可他怕自己死在手术台后言知没人照顾,硬是撑到言知醒过来才做手术,也因此把病给拖得更加严重。”
“他只是想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成家,看到有人不会嫌弃他残疾的照顾他。”
“为什么,言知就是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呢。”
言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言啸砸了砸嘴巴,他想说,安云姐就不嫌弃他哥断腿残废啊,为什么舅舅就不能祝福安云姐和他哥呢。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啥也别说了,免得舅妈哭得没完没了。
回家的路上,安云的手还被言知握着。
安云试图抽回来,却发现他越握越紧,最终只好放弃。
“你松一点,我手疼。”她低低的说道。
言知闭目养神:“你不要逃,我就松一点。”
随后听到她乖乖的一声“嗯”后言知松了一点力道。
又过了几秒钟,言知问她:“宴会上,我带你进言家的时候,你似乎对言家别墅有很大的抵触,为什么?”
安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顿。
“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可能不抵触你们家。”
言知倏地睁开眼睛,车内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眸里盛满了心疼。
“你一定很害怕吧?”
安云心里的那道防线再次被他扯断,委屈又袭击了她的全部情绪。
她压抑着嗓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泄露了几分哭意。
“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在你们家外面,差点被打死啊,言知。”
嘣的一下,一拳头好似砸在了言知的心上。
“你在我家外面被打?被谁打?”
“孟云书。”
言知拳头捏紧,戾气迅速散发出来,布满整个车子。
前头默默开车的钟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敢打你!她打你哪了?怎么打的?”
安云在自己身上指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除了我的头我自己护住了之外,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被打得全是淤青,还骨折了,差点导致内出血……”
言知脑海中自动浮现安云无助的被人殴打的画面,他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