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晚晚表白被拒,哭肿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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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新北机场。
许桑榆从VIP通道出来,一头张扬的黄毛在璀璨灯下发亮,山脉一般的鼻梁上架着墨镜,穿了件黑色羽绒服拖着行李箱走的那叫一个步履生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出了机场就看见那辆红色的捷豹跑车,鼻腔冷哼声,墨镜下的眼眸却是笑着的。
许非晚没下车,只降了车窗。
“哇喔,你亲自来接我,真是受宠若惊。”
今天许非晚没涂口红,兴致也不高,整个人恹恹的,“上车,回去吧。”
“你怎么了,心情不怎么好,谁惹你的。”
行李箱放到后座他上了车,带上门偏身过来就想去取许非晚脸上的墨镜。
“干嘛你,安全带!”
“你不对劲儿,咱俩做了22年的姐弟我还不了解你?名媛优雅小仙女人设,别说出门就是逛个超市也打扮得跟走秀似的,今儿……”
卫衣绒裤雪地靴,还裹了件羽绒服外套。
这种打扮,一般在家穿得多。
“我不舒服,姨妈来访。”
许桑榆这个弟弟吧,最爱做的事就是跟许非晚斗嘴,可又最关心她,关心到哪一步?
这样讲吧,做着弟弟操着母亲的心。
“这月怎么提前这么多?”为了这个,许桑榆还特意下了个APP来记录,就生怕哪一天许非晚忽然告诉他。
——弟弟,你姐姐我未婚先孕了。
“把车停下,我来开,就你这状态我真担心我人身安全。”
许非晚会搭理他?
自然不会的,反而压了压油门。
“……”
“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来接我,我还能迷路走丢?还有,你出了事昨天才跟我讲,你找骂是不是!”
“敢去你家行窃的是谁,我雇些人去弄他。”
“王八羔子,欺负到你头上当我死的吗!”
许非晚翻了个白眼。
“你烦不烦,罗里吧嗦是女人吗?”
得,你来姨妈,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
顿了会儿,许桑榆激动的情绪缓下来,“丢东西了,包包,珠宝?丢了多少,我给你买。下个月的时装周我陪你去,这次不讲条件喜欢什么都买。”
许非晚没动静,时装周,高定款都没吸引力看来心情是不好到了极点。
“要不,换辆车?我听说新开盘的景林苑很不错,给你弄一套?”
许桑榆真的是挖空心思在讨她开心。
可是吧,得到反应为零。
又沉默一小会儿,许桑榆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热搜惹你不高兴?蹭你热度还有粉丝骂你来者!”
“我马上买热搜和水军,替你找回场子!”
“许桑榆——”
“在呢。”
“你太吵,能不能消停会儿,叨逼叨逼真特么想一脚踹你下去。我没事,我就是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
“……”
许桑榆不敢再叨逼了,规规矩矩坐好。
姐姐的心思好难猜,哪儿是翻脸像翻书啊,简直是降维的变化!
……
锦上珠。
从季靖枝那边回来前,许非晚就雇了人来收拾家里,还做了个清洁,比任何时候都要整洁干净。
“你在干嘛?”她从书房出来,想来倒杯热水。
许桑榆捂着心脏,“吓死我了你,我给你煮热可可,不是心情不好喝点热可可就……我去!你眼睛怎么肿了,哭了?不就是丢东西犯得着哭?”
一到家许非晚就去了书房工作,这会儿才没戴墨镜的照面,一双眼睛跟金鱼样肿泡泡的。
问始作俑者,自然是拒绝她表白的季靖枝。
第一次表白被拒,她理解季靖枝,毕竟有五年前那样一种纠缠复杂的关系,她哭不是委屈只是感慨暗恋就这样结束了。
许非晚没解释双眼发肿的原因,倒好热水,“一会儿拿给我。”
来家里做贼的人还没查到,夏菲菲的案件也没结束,她嘴上没讲心里还是有些畏惧,万一劫财又劫色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许桑榆有自己的房子,可许非晚不喜欢住过去,因为一家都是各种电玩实在住不惯。
许非晚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下午,晚餐送到才出来姐弟俩享受了晚餐。
“一会儿我要出去。”他一回京,小伙伴们就急不可耐地拉他参加酒局,毕竟回金陵也是差不多个把月了。
“喝酒?”许非晚问。
“就是聚一聚。”当然,也包含喝酒。
许非晚没说话。
“十点就回来,有什么事马上联系我。”
许桑榆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家不是整日打游戏,就是跟狐朋狗友吃香喝辣。
“行。”
她答应了。
晚餐后,许桑榆收拾好垃圾,又煮了杯热可可,把姐姐伺候好了就屁颠屁颠出门了。
只是这一出门吧,许桑榆就像松了项圈撒欢的狗。
接近凌晨时分,许非晚接到个电话。
“喂——”
“您好,请问是许小姐吗?”
“我是,您哪位?”
“我是xx酒吧工作人员,徐先生在这边喝醉了有些……”
许非晚嘴角一抽,这狗东西喝多了酒就爱惹事,别说京城,约莫觉得整个地球都是他的。
她连连道歉,“抱歉,他是不是闯祸了,麻烦您把他留在酒吧我现在就过来。”
“麻烦您了。”
结束通话,取了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眉心才惊觉已经凌晨,让他来京是陪她的,好嘛,出去约会狐朋狗友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姐姐!
拿上外套许非晚就出了门,半夜三更冷得不行,从楼上搭电梯下来直接到车库,地下车库里的冷气凉丝丝的一股股的往衣领里面灌。
许非晚有些近视和闪光,虽戴着眼镜,到了夜里还是昏暗的车库……
“车停哪儿来着。”
今天到家许桑榆帮着停的车,锦上珠的地下车库超级大,还有三层,遇到不熟悉的转半天可能也找到。
最奇葩的,当初买房子,是许桑榆帮着在弄,这小子好像有病,连车库都要选吉利数字,车位还买了几个。
在车库里走走停停,来来回回,露在外面的手都要冻僵了。
忽然地——
“谁!滚出来!”
“别躲,看见你了,滚出来!”
她猛的转身,朝着一个柱子后面吼着,车库里空气在流通摩擦过空气发出怪异的风声。
须臾,真的有个人从石柱后面出来。
那人低着头,双手揣在口袋,头上戴着顶很老旧的黑色雷锋帽。
许非晚敛了敛呼吸,口袋里东西不多,车钥匙,手机……
刀没拿,防身的东西一样没拿!
而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又是车库中央,似乎往那边跑都讨不到好处。
“看着我!”
没第一时间报警是因为,这人她觉得很熟悉,甚至隐约有猜到是谁。
那人犹豫着,却还是慢腾腾的抬头。
那一瞬,许非晚眼中的寒光炸裂,呼吸猛地就急促起来,那股劲儿好似要把贝齿给咬碎。
“果然是你!”
他们,是认识的。
那人连忙解释,“我,我就是听说你好像出了事,我,我来……”
许非晚的双眸怒得发红。
厌恶,反感,恨到骨子里!
“滚,滚,给我滚!”
“你要再敢出现到我面前,我就把你送进牢里!马上滚,滚,别脏我眼睛!”
不知是何仇怨,她似发狂的小兽。
那人没说话,静静地看她晌转身走了。
而许非晚的眼神,几乎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而且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