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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造因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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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香在假山后面就快蹲不住了,要不是好戏即将上演,她差点忍不住跳出去澄清,姑奶奶在此。

丫鬟那声尖叫引来众人观望,郑氏一脸同情地望着商陆,乐得心花怒放,等不及要放鞭炮欢庆,商陆媳妇红杏出墙了。

“老妖婆,你高兴得太早了。”苏芷香反而要同情她了,待会儿看到那种场面,她在商家还能抬得起头么,三房一家子都得乐疯了吧。

活该,自作自受,谁叫她憋着满肚子坏水算计别人。

苏芷香揉着蹲麻的小腿肚子,仰头看向面容平静的商陆,郑氏不停在他耳边挑唆,难得他能沉得住气,不愧是做大事的仁商新秀。

事先得到郑氏吩咐的丫鬟随从,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腔“正义”冲向茶厅,将前后门窗围得水泄不通。

商陆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沉静眼眸蒙上一层冰冷阴翳。

他自然不信苏芷香和韩京墨有染,但见郑氏布局周全,不禁担心苏芷香误中圈套。那扇门打开后,只要众人看到苏芷香和韩京墨,无论他们是否清白,都将背负偷情的污名。

苏芷香眼看那群家仆有备而来,不难想象二房那家子下了多大力气,他们若有这种精力用于经商,还怕东家之位落到商陆手里?

他们做不来正经事,背地里玩阴的,侮辱女子名节实在恶毒,如果她不小心着了道,商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即使心里愿意相信她,也会觉得颜面无光吧。

想到这种可能,苏芷香倒想看看商陆如何应对,不过他径自离去的话,她也可以理解。

“景谦啊,柳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早该认清她的真面目,你就是被她蒙骗了。”郑氏捏着丝帕揉红眼眶,上扬的嘴角却再也压不住了。

商陆留意到众多家丁手提棍棒赶来,脸上凶神恶煞,狠毒到要将人置于死地。

商陆毫不迟疑转身走向茶厅,郑氏憋住涌上嘴角的笑意,紧追而去:“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污了自己的眼?不如将他们押去浸猪笼,让那对狗男女以死谢罪!”

商陆头也不回,冷哼道:“二婶所言,像是早已知晓房中情形,莫非二婶亲眼见过才来告知?”

郑氏眼角一抽:“怎、怎么可能,我也是听那些下人说的,我怕柳氏酿成大错,才赶来叫你去阻止。”

“打开房门,真相自会大白。”商陆斜瞥“偶然”路过的商海裕,面不改色命令围堵在门外的家丁,“开门!”

苏芷香悄悄挪动脚步追上来,看到商陆敢于直面妻子丑闻,心底那处角落蓦地抽痛了下。

他真的相信她,从无保留。

郑氏暗自冷笑,大侄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不信是吧,那就让你亲眼看看自己媳妇的丑态。

商海裕看他老伴满脸得意,心知商陆上钩了,只是隐隐有些不安,柳氏与那神医欢度云雨,锦飞怎么还没回来?

莫非,锦飞不听劝告按捺不住参与其中,还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商海裕问过身边的随从,谁都没见过锦飞少爷,他故作淡定溜进花园,走到茶厅窗边听见屋里的龌龊动静,还没来得及高兴,意外发现男子声音有些熟悉。

商海裕趴在窗上竖起耳朵,听出大事不好,心急火燎暗骂畜生,锦飞那小子太没出息,这趟浑水他也赶蹚?

柳氏偷情神医必死无疑,但堂嫂跟小叔子有一腿,传出去二房脸上也无光,老爷子要是知道这等丑事,绝对不会放过锦飞。

不行!不能开门!柳氏被休事小,锦飞被逐事大,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他仅有的血脉。

商海裕当着商陆的面不敢明说,瞪着火红双眼朝身边随从连连摇头,郑氏发现自己老头不太对劲,一时也拿不准了。

难道屋里什么人都没有?韩神医识破了骗局,柳氏那刁妇又逃脱了?大侄子扑个空,定要怪她诬陷长房,等老爷子回来,说不定真要对她动家法。

商陆听见不堪入耳的声响,留意到商海裕脸色有变,怒视那群满面通红的家丁,厉声呵斥:“开门!”

家丁们攥住棍棒的手开始发抖,少夫人在里面偷情,那扇门肯定要开的,只是之前得了郑氏吩咐,听她号令再动手。

眼下商海裕也来了,两位主子都没吭声,少东家却等不及要开门,他就不怕自己媳妇丢人,头上戴稳那顶绿帽子?

不,少东家也是个男人,媳妇偷汉子哪能忍,再忍下去就变王八了,他这是要当场捉奸,棒打那对狗男女!

众家丁稍有共情气到不行,纷纷替少东家鸣不平,不等商海裕和郑氏下指示,有人带头砸掉门锁,其他人一哄而上。

“住手,快停下!”商海裕满面惊恐地挥手制止,撕心裂肺叫来身后随从,“把他们拦下来,谁都不许进去……”

随从碰上家丁互相推搡乱作一团,郑氏看到这里也明白了,她老头不敢让人进去,她儿子肯定没干好事。

郑氏气急骂丫鬟:“贱婢,还不快把人撵走!都跑来看什么热闹,少夫人怎堪如此折辱,她还要不要脸了……”

“二婶,我在这儿呢。”苏芷香眉开眼笑绕到商陆身后,小手穿过他臂弯,亲昵靠在他怀里,“让我来瞧瞧,谁不要脸了?”

苏芷香明艳亮相,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茶厅里的龌龊声响越发清晰。

郑氏呆若木鸡,下巴都快合不拢了,喉咙里像含着汩汩冒泡的辣椒油,吞下去害怕烧穿肚肠,吐出来又怕烫到舌头。

为什么会是她?刁妇这朵放浪红杏,不是正在骑墙头吗?她居然跑出来了,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商陆听到苏芷香清甜的笑声,心弦微颤,垂眸看她秀美侧颜,眼底的阴翳悄然散去。

苏芷香察觉到他温柔目光,仰起头狡黠眨眼,商陆扬起手摸摸她的头,暖融融的,像阳光下打盹的猫儿脑袋。

“相公,人家到处找你来着,回来了也不去见我,想死你了!”苏芷香最擅长当众秀恩爱,她抱住商陆不松手,故作惊讶打量那群呆愣家仆,“咦,你们都在看什么呢?”

众人回过神,齐刷刷指着身后茶厅,商海裕面如死灰捂着胸口,急得就快喘不过气了。

苏芷香好端端地站在商陆身边,他儿子在屋里跟谁搞得热火朝天?

“大庭广众之下,竟敢白日宣淫?”苏芷香难以置信地摊开双手,来回踱步开始她的表演,“花园人来人往的地方,是谁无视礼法罔顾人伦,简直丢尽了商家的脸!来人啊,快把那对狗男女抓出来,押去戒律堂领家法!”

“不要……”郑氏从嗓子眼挤出细碎哀求,“人要脸,树要皮,还是给他们留条活路吧。”

苏芷香嘟起小嘴:“二婶不是要抓狗男女浸猪笼么,这会儿知道要脸了?你听,里面的人越来越嚣张,不知羞耻,禽兽不如!”

郑氏懊悔到咬自己舌头,苏芷香骂到脸上都不敢回嘴。

“不行!”商海裕挣扎着走两步,踉跄堵住房门,“这是误会,有人并非自愿……”

苏芷香美眸圆睁:“怎么,还是被强迫的?那得抓起来报官呀,侵犯良家妇女,将被处以阉刑!”

商海裕双腿打个哆嗦,颤抖的腰背都挺不直了,他只是想看长房的笑话,怎会赔了儿子又丢人?

商陆将众人神情看在眼里,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一锤定音:“青天白日容不下冤屈,商家绝非藏污纳垢之地!”

“相公说的对,太公不在,大伙一起来主持公道!”苏芷香不给老两口阻止的机会,丢给全喜一个眼神,全喜慌忙跑上前踹开房门。

众人都快好奇死了,谁也没去拦着,有人还扭腰撅飞了商海裕。

“吱呀”,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呆了。

满室狼藉徒留硝烟,战况之激烈令人发指,自诩风流的锦飞少爷,与那黑脸老妇纠缠不休,如入无人之境,不知今夕何年。

苏芷香不愿看脏东西,背过身依偎在商陆怀里,抬手蒙住他的眼睛。

商陆勾唇浅笑,温热手掌覆上她耳畔,不让她听见污糟声响。苏芷香凝视商陆平缓起伏的胸膛,聆听彼此心脏为对方跳动着。

商海裕狂挥棍棒把儿子打下来的时候,商锦飞还像发疯一样停不下来,他为保万无一失,看家宝贝的用量比平日多了十倍,没承想都用到那老妇身上。

狐朋狗友没告诉他,过量的后果不死即残,他余生再也不能人道。

郑氏怒骂黑脸老妇勾引她儿子,将老妇卖给人牙子押去边疆做苦力。

老妇被折腾得腿都瘫了,只怕没到边疆就丢了命,她清醒过来求救无门,苦苦哀求少夫人救她性命。

苏芷香看她涕泪横流挺可怜的,无奈叹气:“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她可没心情可怜谁,福祸全凭各人修行,造因得果,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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