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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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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在秦地时表露的一般,许巍不站边,只求世道安宁。

从督查暂住的别院中走出,凌赋依言去到了施粥的地方,正看见许宓在流民中忙前忙后。

凌赋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跟人挥了挥手,得到回应后,他朝着粥棚走去。

倒不是说他想偷懒,而是方才扫过一眼,竟是让他发现了个熟人。

“许久未见。”刚在粥棚旁站定,凌赋就突地来这么一句。

粥棚中的侍卫听见这句话都停了手,面面相觑不知道凌赋在跟谁说话。

倒是一直在角落呆着的一个侍卫站直了身子,应了句:“许久未见。”

此人,正是江平。

两人绕开人群,到了城墙一带没有人的地方,沿着城墙边走边说。

“江兄,你我二人上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凌赋用一个称呼,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他总是有这样的能力,潜移默化的让人觉着他们很熟稔。

这对江平没什么用,但他也没有去驳斥,只是闷声答:“七月份。”

“不,不是。应当是几日前。”凌赋的语调转而变得犀利。

“那日来秦王府送信的,应当是你吧,江兄?”

江平本就没打算骗过凌赋,此时也没有什么被戳破身份的窘迫,只是微微耸肩:“你倒是聪明的。”

“说实话,我也是今日才确定的这个想法。”

凌赋也是耸了耸肩,语气恢复了寻常的状态。

“我之前就在想,长生殿为何会有两种不同的理念,一边想要为黎明百姓寻求公道,一边又帮着权贵做暗杀的勾当。现在看来,应当是因为你与江安两人的方向不同所致。”

“倒也不能说是方向不同,毕竟我和他都是希望能有一个清明盛世,只不过他接触百姓多,而我是蛰伏在皇帝身边罢了。”江平接过话茬,将那些在心底埋藏的东西剖解出来。

“我与我兄长并非亲兄弟,他能干净的做官,为百姓伸冤,我不行。”

二十几年来,一直被藏掖在心底的秘密,终于在这日得见了太阳。

原来,江平出生在边疆一带,那时候有些权贵仗着皇帝管不到这边,就将百姓当成草芥,随意的斩杀,混乱中许多人尸曝荒野。而他的父母便死在了这样的屠杀之下。

江平连自己爹娘的尸首都没有机会收敛,在那无止尽的战火下,他心中仇恨的种子也根深蒂固下来。

才十一二的他,对权贵就充满了怨怼,只要是个有官位的,或者是皇亲贵族,他就对人呲牙咧嘴,为此挨了不少打。

之后出现了一次人口迁徙,江平自然也跟着走了,却跟丢了大部队,落在了秦地。

那个时候,江平险些饿死,是江安给他递了一口馒头,这才活下来。

两人便结拜为兄弟,成立了长生殿。

“兄长一直觉着我心中怨怼过重,总有一天会出事,便一直将我压在秦地,跟着当时的秦兵一起训练。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心中的煞气去一去。”

江平说到这,自己都禁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哪能那么容易。他比我干净,无论是反抗还是作为,都是为了讨公道,我不是,我就是单纯的仇世罢了。”

凌赋静静的等着人说完,没有发表看法。

“所以后来你单独出来,在京城培育了自己的人脉,接一些暗杀的行动,以来让权贵自相残杀,但一边还记挂着江安的嘱咐,所以对皇上的人选把这关。对吗?”

“长生殿只是一把刀,要怎么用,得看持刀的人。那些权贵来委托的都是暗杀行动,都让人忘了我们长生殿也是贩卖情报的。”

江平没有否认这件事,更不会给自己贴金。

“谁做皇帝,哪能是我们决定的了的,我们能决定的,只是服不服从于他的命令。长生殿只服从清明之君,若是这人有什么昏聩之举,长生殿自是会退避的。”

这才是长生殿的真实作派。

它并不是什么故作神秘的东瀛邪教,也不是什么乱杀一气的暗杀组织。它内里理念矛盾,但又巧妙的平衡,就像一朵带着血痕的白梅,孤傲有残忍。

“江兄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你现在做的这些,任是你兄长来了,恐怕也没你做得好。”凌赋倒是没忘了宽慰江平。

对于这番话,江平有些发愣,最后只是笑着摇摇头,单膝跪下:“属下江平,率长生殿京城一脉,叩入王爷门下,还望王爷垂怜!”

这个发展倒是颇为出乎凌赋的意料。他与江平说这么一阵子的话,只是因为想了解长生殿罢了,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收获。

“该是我说垂怜才是。江兄瞧得起我,是我的荣幸。”凌赋将人扶起来,真心实意的说了句。

尽管早前与江安交易,用清明盛世换长生殿的掌控权,但那毕竟是一场交易,不是人心的信服。

纵然江安信任他的能力,那其他人呢?更不要说长生殿有两股势力纠缠在一起。

长生殿是一把再好用不过的刀,谁都想要收入麾下,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皇上对此都难能不眼热。

只是这把刀毕竟不是真刀,到底还是有它自己的选择。

而江平带着的这一脉长生殿,那可是控制着整个京城动向的,与诸位皇亲都有关联,若是想要神鬼不知的杀人,那简直是势如破竹。

一夜之间血洗京城都是有可能的。

这把刀,如今认可了凌赋,并自愿归他所用。这是莫大的幸运也比不上的。

“不过江兄,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京城中的长生殿只服从于皇帝,只有在皇帝出现昏聩之举的时候,才会从他身边退离。可当今圣上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过错,这……”

凌赋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他自然不是来给皇上抱不平的,哪怕那是他的父皇。

凌赋真正想问的,其实是当今圣上做错了什么事,他得要知道这件事跟他或者跟许宓有没有关系。

听到凌赋的问话,江平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意,踌躇了几许:“这件事暂时属下还不能告知,还望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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