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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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琉璃又看向裴川，看了裴川上下，对着裴川说道，“及大人这么匆匆忙忙的赶来，如此冒冒失失的也不怕冲撞了王爷。”
裴川这才看向自己，跑的有些衣衫凌乱，他倒是也知道琉璃是好意提醒他，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
对着三王爷弘陌焱恭敬的说道，“王爷，臣是有重要的事与您协商，这逼不得已才硬闯进了王爷的书房，王爷莫怪。”
弘陌焱也不理会裴川，继续低头写着他的字，只见纸上已经是写好了两个大字“宁静”，此刻正在提笔写着下面一个字。
弘陌焱也不出声，裴川只好一直行着礼。
待弘陌焱不慌不乱的又在纸上接连写了两个大字，这才落笔，却是直起身来看着自己写的“宁静致远”。
看了一会自己写的字，三王爷突然抬头看向对面的裴川，一旁的琉璃简单收拾，放好了笔墨，不等弘陌焱说，便自己退下。
走到书房外，关好了门。书房内只剩下弘陌焱和裴川两个人。
裴川看着弘陌焱，开口道，“王爷，还请王爷相助与我。”
弘陌焱撇了裴川一眼，“本王府上的书童都拦不住及大人，及大人可真是厉害，连本王府上的书房及大人都能任意闯了来，及大人真是有本事。”
“本王都怕，哪一日，及大人来把本王这焱王府给拆了。”弘陌焱把玩着桌子上放的笔，状作不经意的问想裴川。
裴川一听此话，却是身子一直，“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才开口，“微臣自然不敢，今日是有急事前来寻王爷，微臣心中焦急，这才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弘陌焱神色不变，淡淡的开口，“噢？那你说，是何事，竟然惹的及大人如此的焦急？”
裴川朝跪着，边哭诉道，“王爷，臣的先妻，叶荣香，她时常管臣管的太宽泛，有一日，臣不过同她争执了两句，她便去了沉香楼，寻了沉香楼的那个种蛊人颜薰儿。”
“我也不知道她同那颜薰儿究竟交易了什么，谁料想，荣香回来后，我竟然从丫鬟那里听说，荣香竟然……开始一天天变老，随着便……便死了。”说完，裴川便是掩目哭泣了起来。
弘陌焱听着，听完颜薰儿的话，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裴川。
裴川见弘陌焱也不言语，接着往下说道，“前几日，那颜薰儿被叶太师抓走后，没过几日，我便听说那颜薰儿，便被叶太师放回来了。”弘陌焱听了裴川的话，眉毛一挑，“颜薰儿不过是被叶太师请去叶府做客两日罢了，又何谈抓走一说，既然是做客，她颜薰儿想回去便回去，又有谁能阻拦她？”
“倒是你，如今这事不是正在调查中，定会还你，还叶太师一个公道，你又来寻我做什么？”
裴川看着弘陌焱，嘴里嘟囔了半天，不过弘陌焱最后倒是听的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我就是担心叶太师会误会到我身上，荣香自从嫁到我府上来，我们一开始相处的倒是融洽，可是近段时间来常常争执——”
“你若是心中无愧，你没有做过这些事，你还怕什么，”还未等裴川说完，弘陌焱便打断了他的话，“叶太师一向秉公办事，自然不会为难冤枉的人，更何况，叶荣香是叶太师的女儿，及大人又是叶太师的贤婿。”
说到贤婿二字，弘陌焱的语气加重。
裴川也听了出来，却是一阵脸红。
弘陌焱笑了笑，说道，“及大人不必担心，你回去府里吧。”
裴川却是一动不动，还跪在弘陌焱的书房之中。
弘陌焱看了裴川一眼，开口道，“及大人怎么还不回去，难道还要本王找人把及大人请回去吗？”
裴川一时无言，弘陌焱也任他在此跪着，也不理裴川，自己却是又接着欣赏他方才写的那四个字。
说着话的功夫，墨已经是干的差不多了。
弘陌焱想着，一会吩咐下去，把这幅字裱起来框，挂在书房之内。
过了一会，弘陌焱抬头看向裴川，冲着裴川问道，“及大人如此在这跪着，也不准备回自己府上吗？若是想跪，回自己府上跪便可，这是待在本王的书房便不准备走了？”
裴川也不言语，弘陌焱就等着他，等着裴川自己开口。
裴川咽了咽口水，突然开口道，“叶荣香不是颜薰儿杀害的。”
弘陌焱并不惊讶，接了话来，“那又如何？”
裴川又接着开口，“还有那日夜闯叶府，行刺颜薰儿的刺客，也是我派去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失败了。”
弘陌焱一惊，他今日见裴川来此，来此后说话句句不离叶荣香的死，他自然猜到了几分究竟是如何。大概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却是没有想到，那日去叶府行刺的刺客，刺杀颜薰儿的，竟然也是裴川派去的。
弘陌焱看向裴川，觉得眼前的这人真的是猪脑子，刺杀就刺杀吧，好歹做的干净些，不要与人留下把柄，竟没想到是失败了。
裴川接着说道，“如今颜薰儿也无事，只是受了伤，可是臣的岳父却是怒不可遏，下令要彻查此事。”
弘陌焱冷笑道，“叶府家中都进了刺客，叶阙能不彻查此事吗？”
裴川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臣该当如何做，还请三王爷相助，救救臣吧。”弘陌焱嫌弃的看了一眼裴川，冷哼到，“你当日里作事时不计后果，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
这人是如此愚笨，弘陌焱已经是懒得骂裴川了。
裴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着弘陌焱出手救救他，帮着他。
弘陌焱已是不想再看到裴川了，挥挥手，让裴川不要在此碍着他的眼了。让裴川先回府中，他自然会派人知会裴川。
裴川连忙又跪着朝弘陌焱磕了几个头，准备告退。
临走前，弘陌焱叮嘱裴川，近日就待在府中，不要随意出门了。
裴川接连应好，出了府门，坐上门口的马车，一路马车飞奔回了及府。
回到及府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裴川上午出门前，本是告诉赵小檀不必等着他用午膳。
可是，当裴川进了正厅时，却发现，赵小檀张罗了一桌子的膳食，却是也不曾动过筷子，自己一人坐在桌前。
倒像是，赵小檀算到了他中午会回府来，似是在等着他用膳。
看到了此刻正站在门外的裴川，赵小檀惊喜的冲裴川挥挥手，唤着裴川快来，便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为裴川布菜。
可是裴川却是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要去歇息了，就先离开了。
留下赵小檀一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只剩赵小檀一人坐着在用膳。
还是若无其事的伸手夹菜吃菜，可是菜入口中，吃在嘴里，却是有如嚼蜡。
她知道，裴川有事没有告诉她。
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也有事情在瞒着裴川。
只是自打她认识裴川了之后，她便过起来了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倒像是真的是这叶府的女主人一般。
竟是快要忘记了曾经她过的日子，真正属于她的日子……
第二日清晨，焱王府的人来到了及府，给裴川捎了三王爷的口信：一切如常。裴川这才放下心来。
这日，天不再似前几日那般，晴空高照。而似乎有些许阴沉。
春日的天气便是如此，暖了又寒，寒后还暖。
天阴沉沉的，却也不似要下雨，只是刮起了风。
裴川也并未出门，叶荣香的事情他也不用再担心受怕了，三王爷都已经为他收好尾了，如今，就算叶荣和再如何确定，就是他杀害了叶荣香，那也无用，找不到证据来，叶阙也不能动他。
裴川对三王爷还是有用的。
裴川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三王爷若是想要那九五之尊之位，安抚将士，收拢人心，必然是少不了钱财的，而裴川最大的优势就是及府有钱，家财颇为丰富，另着就是因为及家人脉资源丰富，背后还有不少江湖人士，皆对三王爷有益。
自是知道这些，裴川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为何三王爷把他收之麾下，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才智。
所以如今，即使出了这样的事，裴川也是敢寻到三王爷的府上，求三王爷相助。
弘陌焱倒是一直想收服一批江湖势力，毕竟有很多事，他一个王爷，做起来并不方便，而他身边的，都是些文官武官。
江湖之上，数“一安阁”和“鬼夙宫”最为出名。
这“一安阁”只是素来有名气，一安阁的人很少与外人接触，自是见过一安阁中的人不多，大多都只是传言。
而“鬼夙宫”，里有众多能人异士，有专门负责收集情报、赚取钱财、刑罚审讯等。
三王爷倒是一直想攀附鬼夙宫这个笼络整个江湖的势力，奈何鬼夙宫素来不占尘世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拒朝堂。
说来这鬼夙宫，他的前任宫主夙天玄，前些年是把鬼夙宫传给了一个夙天玄收的义子，自己便出去游历天下去了，六年来，谁都没再有过夙天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