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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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雨此刻又在头疼了，风千溪交给了他一个最不想接受的圣旨，太后回宫，国师迎接，自古从未听过！
“皇兄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琉璃曾经的皇后，只怕现在登基的就是靖王，那夜合，别说五年之内，五十年也莫想攻破琉璃，更何况，如今的国师也不简单。”分别后，蓝幽笛暗自嘀咕，分析局势，怎么想都觉得很是棘手。
“哀家说了，不需要迎接，皇帝怎么还是派人来了？”说话的正是当今太后凌氏，在后宫中经历了多少斗争，最后登上了太后的宝座。
“回太后，皇上仁孝，自然思虑周全。”莫凌雨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还要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太后姨妈有本宫陪着，就是皇上在尽孝，还不快去将轿撵中的东西安置好。”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女子容貌姣好，鹅蛋般的脸上遍布着骄横，头上繁杂而珍贵的装饰反倒失了面容的清秀。
“参见佳妃娘娘。”莫凌雨认得她，陪太后离宫修行三个月，吃斋念佛为琉璃祈福。
“起来吧。”随意的挥挥手，佳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难怪她目空一切，凌氏一族在太后成功地将风千溪扶上皇位之日起，就大获封赏，荣耀满门。
“太后的寿合宫已经打扫干净，请太后移驾，皇上吩咐了，晚膳时分汇去太后宫中请安。”莫凌雨不去理会骄傲的佳妃，只想快些将太后安顿好，回璟瑄宫清净清净。
“本宫的寝宫呢？”偏偏有人不知好歹。
“皇上并未特地吩咐佳妃娘娘的寝宫，因此已将佳妃娘娘昔日的寝宫打扫好，娘娘也请移驾。”耐着性子回答了佳妃。
“太后姨妈，佳佳不要住原来的寝宫。”佳妃不中意原来的寝宫，是因为原来的寝宫不够华丽，拉着太后的衣袖就开始撒娇。
“好好好，哀家去跟皇帝说。”太后十分疼爱这个外甥女，自然有求必应。
“多谢姨妈。”佳妃听到太后的话，高兴地谢了恩，才满意的陪着太后去了寿合宫。
可后宫，从此多事了。
“臣妾参见皇上。”晚膳时见了风千溪，佳妃变得十分乖巧温顺，恭敬地行礼，千娇百媚。
“皇儿参见母后。”
“快起来，一别三个月，皇儿清瘦了些。”太后有些爱怜的将风千溪扶起，目光慈爱。
“劳母后挂心，皇儿一切都好，有劳母后和爱妃在外斋戒了这许久。”风千溪贴心的佳妃扶起。
“臣妾参见太后，恭迎太后回宫。”莫芷言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众人莫忘了她的存在。
“快起来，哀家听说了，现下已是贵妃，就好生管理后宫，至于皇后，颇为可惜。”太后对着深宫中的手段已是屡见不鲜，见得惯了，也就习惯了。
“佳妃妹妹也回来了，改日到姐姐宫中坐坐，也好让姐姐知道妹妹这三个月过得如何。”以前的柔妃还很识趣的称佳妃为姐姐，如今已是自诩品阶大一级，不再委屈自己了。
“好啊，妹妹正想去看望姐姐呢。”佳妃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想发脾气也瞬间变得温顺，弄得莫芷言十分惊讶，心中暗道三月不见，佳妃心机变得深沉。
“太后姨妈，佳佳一直听闻这凤言宫风水最旺，视野开阔，佳佳最近心中烦闷不已，姨妈帮佳佳求皇上将凤言宫给了佳佳吧。”说着还做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也是不胜怜惜。
莫芷言万万没料到佳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愣在了当场，脸色十分难看。
“这，皇儿你看。”太后虽是欲言又止，但言辞间意思十分明了。
“柔贵妃宽容，定会应承佳妃的。”风千溪明白太后的意思，不好拒绝。
“皇上。”莫芷言一个发愣的功夫，事情就决定了，莫芷言有些不甘的轻唤，最后还是为了讨风千溪的欢心，状似欢喜的答应了。
“多谢姐姐。”佳妃最后也不忘眉开眼笑的加一把火，莫芷言华贵的云纹水袖下，指甲狠狠嵌进肉里，隐忍下来。
“看来佳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听了幽影回报寿合宫中的暗流涌动，莫凌雨抱以一笑，佳妃回宫正好有人对付莫芷言，省得他动手了，就是不知鹿死谁手。
翌日清晨，莫凌雨特地命青兰准备了精致的糕点，前往凤言宫，一场好戏就此上演。
“二姐，凌雨来看你了。”莫凌雨十分热切，在宫门口已经大声呼喊，并直奔主殿。
“国师来了，是来看本宫的吗？”主殿出来的却是装扮华丽的佳妃，十分神气。
“咦？怎么是佳妃娘娘？凌雨记得凤言宫是凌雨二姐的寝宫。”莫凌雨装作惊讶的问道。
“国师有所不知，就在昨晚皇上将凤言宫赏给了本宫，以后这凤言宫的主子是谁，国师明白了吗？”虽然问话的对象是莫凌雨，但莫凌雨知道，佳妃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后，想来是看见听到自己的声音前来的莫芷言了。
“这样啊。那皇上另赏了哪座更大的宫殿给二姐啊？”莫凌雨装作不知道佳妃的目光，故意询问。
“更大的宫殿？这宫中除了凤栖宫，还有哪座宫殿为最呢？”佳妃的声音十分得意，突然话锋一转。
“可惜，皇上是不会将凤栖宫赏给一个贵妃的，那可是皇后寝宫。”佳妃有意将皇后二字说得分外大声。
“那二姐到底住在哪呢？”莫凌雨心中已是暗暗称奇，莫芷言居然忍了这么久而不发作，只好再加一把火。
“还在这凤言宫中，只是去了偏殿，国师若是想寻二姐，只有偏殿一行了。”佳妃很是得意，才走了三个月，就被莫芷言捷足先登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奚落她一番，现在终于做到了，心中无限的舒服。
“不必了，本宫来了。”莫芷言终于隐忍不住，阴沉着脸，声音冰冷的回答。
“呦，这不是贵妃姐姐吗？怎么？偏殿住的还舒服吗？”
佳妃夸张的扭着腰肢，娇笑着询问。
“这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妹妹还是担心自己吧。”莫芷言毫不客气的回答。
佳妃一愣，不明白无缘无故莫芷言怎么会这么说。
“怎么？莫非妹妹有何不当之？”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响起，莫凌雨故作惊讶的退到一旁。
“你……你敢打本宫？”佳妃一时反应不及，也未有躲闪，就这样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捂着脸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尖叫起来。
“是本宫打的，怎样？”莫芷言只觉得这一巴掌打的是那么解气，心中一片舒坦。
“你居然敢打本宫，从来没有人敢动本宫一下。”佳妃因为怒气，脸色变得通红。
“第一，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奉圣谕管理六宫，有权惩处后宫中的任何人，包括你；第二贵妃为二品阶，妃为三品，见到本宫从未行礼，换作他人，此时已经杖毙了，怎么，觉得本宫这一巴掌轻了吗？”莫芷言说的义正言辞，有理有据，佳妃几次想张口反驳，都无从说起，只能默默忍受。
“还有，这凤言宫的主人是谁，还未见分晓呢。”莫芷言声音渐渐狠厉，气势上压的佳妃根本挣扎不得。
“看来输的是佳妃，只是不知太后会不会出手，若太后出手，结局就不甚明朗了。”莫凌雨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今日二人正面交锋，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凌雨，不是送点心吗？本宫没胃口，转送给佳妃妹妹吧。”莫芷言转身正欲离去之时，看到了一旁的莫凌雨，微笑着吩咐。
“是。”莫凌雨示意青兰将食盒交给佳妃身边的侍奉宫女后就离开了，并未说其他的话。
“二姐，凌雨听说太后甚是喜欢精致的糕点，要不要……”本来沉默离开的莫芷言突然听到莫凌雨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回头。
“凌雨若是闲来无事，就回宫好好看看琉璃的吉凶，太后那儿自然有人打点好一切。”莫芷言不知莫凌雨的真实用意，只当他是想献殷勤，言辞冷淡的拒绝了，殊不知一旁的佳妃眼睛一下子睁大，之后便是一些恼怒，懊恼一时忘记了还有太后为她撑腰。
看着佳妃眼中恢复神采，莫凌雨满意的离开了。
“少爷，二小姐被罚了，现在还在寿合宫外跪着呢。”傍晚时分，青兰笑着跑回来告诉莫凌雨发生的事，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太监宫女偷偷的去看莫芷言的样子呢。
“理由呢？”莫芷言会被罚这件事莫凌雨心中早就猜到了，他感兴趣的是太后是以什么缘由罚的莫芷言。
“具体的原因青兰不知道，听说是因为柔贵妃请安时扰了太后念经。”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五花八门，青兰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查出来。
“看来太后是出手了。”莫凌雨一笑，莫芷言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灵灵，你就好了，每天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什么灵狐，都快长成小猪了。”莫凌雨低头理着雪灵狐柔顺的皮毛，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