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约定/酒后谈事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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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柳乘荫解释清楚钱财来源后。
柳母：“那也不行，好不容易赚到点钱，留着买房娶老婆多好，你画面做的好，靠着门手艺，你直接进那些大厂给人做特效多好？
那是稳赚的钱！
而投钱拍电影，那玩意赚钱的概率比炒股还不靠谱！
说实话，你做游戏都比做电影靠谱，至少游戏赚到过钱。”
柳乘荫：“那我做游戏？”
柳母：“嗯？”
柳乘荫不敢再打马虎眼：“我还是想试试。”
柳母：“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柳乘荫：“赚到了钱分你一半。”
柳母：“还赚到了钱分我一半？
你要赚的到钱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我担心的是你赚不到钱的事。
你要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不仅浪费时间，你好不容易蹭到点好运赚到钱也搭进去了，还要承受精神压力......”
柳乘荫：“失败我就听你的——回家找个班上！这样总行了吧？”
可能是因为酒壮怂人胆；
也可能是因为大学四年体验到了宽松，不愿再接受拘束；
或许是因为先前熏醉时刚把039拉上贼船，自己不好意思先下船；
又或许是系统给了他底气，翅膀硬了......
总之，柳乘荫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内容，而是语气，是里面的情绪，是柳乘荫的决心！
柳母听出了儿子的心意已决。
柳母打开了手机，看看现在上映的电影的票房，大致估了一下，这些电影中能回本的电影的比例，以及能赚到钱的电影所占的比例。
优势在我！
想了想后，柳母说道：“这......那好吧。”
闻言，柳乘荫顿时一喜。
然而，柳乘荫高兴地太早了。
柳母再次开口：“可是，这‘成功’和‘失败’的标准这么算？”
柳乘荫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把钱亏完了就算失败？”
柳母：“呵~那要这样的话，你每年拿几千块钱去拍部小电影，那岂不是我等到老死都等不到你回来？”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兴说这个......”柳乘荫继续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照我说......”柳母想了想。
嗯，谈判嘛，不能上来就报底线，要给对方有还价的余地，通过还价，可以让对方产生一种“赚”到了的感觉……
反正砍到最后，柳乘荫可能“血赚”，但柳母绝对不亏！
决定先报个“天价”，让柳乘荫慢慢砍。
柳母：“这样，立个期限，‘三次’以及‘明年年底’！”
柳乘荫：“什么意思？”
柳母：“时限在明年年底前！
你有三次机会，你必须在三部电影内做出具有说服力的成绩来。”
柳乘荫：“什么算有说服力的成绩？最佳美术奖不行吗？”
柳母：“光凭那什么美术奖、短片奖，你就觉得自己可以靠电影生存了吗？”
说到这里，柳母在心里对着不开窍的儿子疯狂喊到：“是生存啊！赚钱啊！赚不到钱，光拿奖能当饭吃吗？”
然而被酒精迷糊了大脑的柳乘荫就是这么不开窍，他此刻想的是：
电影圈最有说服力，最能证明某个人适不适合拍电影的是什么？
对了！是那几个大奖啊！
是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影片、最佳演员这些个能让人立地“封帝封后封国师”的大奖啊！
每一届颁布电影奖时，大众能记住的基本也都这是这些了。
行！干了！
酒精影响下，柳乘荫感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胸中豪情万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柳乘荫直接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可以。”
见柳乘荫答应得这么爽快，柳母愣住了。
可以？可以什么？我还什么条件都没说呢？
然而没等柳母将这个问题问出来，柳乘荫便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解说了起来：“放心，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影片……这些大奖，我一定会拿下一个给你看！”
至于最佳演员……柳乘荫想当个安静的幕后工作者，并不打算当个引人瞩目的演员，所以无视了。
听完柳乘荫的话后，柳母惊了。
这傻孩子，真敢说啊！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拿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原本真正想说的条件只是：让柳乘荫在明年年底前赚到一定数额的钱，证明他干这行饿不死就差不多行了。
谁知还没等柳母报价内，柳乘荫居然就自己“加码”了。
不过……也好。
柳母：“嗯，那就这样吧。
那什么赚的钱分我一半什么的就算了，你要真赚到钱算你本事，就怕你赚不到。”
柳乘荫：“不行，该给还是得给。”
柳母：“怎么？想收买我，让我体会一下“拿人的手短”的感觉？”
柳母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柳乘荫顿时发出一阵他当初扮了多年乖乖仔所练就的憨笑。
笑完后，柳乘荫又用严肃语气说道：“父母为儿女操劳了半辈子，拿儿女的钱享受享受，怎、么、啦？”
柳母顿时沉默了，仿佛被柳乘荫的话打动到了，良久后：“那好吧，我也不要太多，赚了钱别苦了自己，多吃点好的。
给个一成意思意思就行了，兴许能够我和你爸的油钱。”
柳乘荫：“一成怎么够啊？太没诚意了！不痛不痒！至少三七！给你三成！我要七！”
然而，柳母的关注点好像跟柳乘荫预料的似乎不太一样……
“你要七？你要妻？”
“我要七啊，怎么了？”
柳母：“看在你要妻的份上，行吧！
你的收卖，我接受了。
你要真赚了大钱，这三成正好可以给你当老婆本，就算你后面失败了，亏得当裤子了，也不耽误你娶媳妇，挺好。
总之，到时候你要真有了妻，就算你非要拍电影……
总之，一切都好说。”
“什么媳妇？！我说的是电影！”
“都一样。”
.......
和柳母达成协议，并结束通话后。
这时，一阵过堂风吹过，柳乘荫酒醒了一半。
“啪～”
柳乘荫一巴掌拍在自个脑袋上。
“哎呀！我这都答应的什么啊！喝酒误事啊……”
柳乘荫恢复点清醒后，顿时感觉有点难办。
柳母要求的“大奖”，那都是对“内容深度”有要求的！
而“内容”正是柳乘荫的弱项……
按照他原本计划，他应该是想稳妥点，打算先拍几步能发挥自身在画面优势，能保证赚到钱的爆米花电影试试水的。
至于冲奖这种事，应该是在几年后，等他在电影圈站稳脚跟，并在这个过程中学有所成后才会开始尝试。
现如今，他居然答应柳母要在明年年底前拍出三部电影，并在三部电影内拿到“大奖”。
现在距离明年年底也就只剩一年半的时间而已！
哪怕柳乘荫开了挂，都觉得十分麻爪。
但仔细一想，他看过的网络小说里，那些开了挂的主角通常两三年内就已经“震惊世界”了，那同样是开挂，我不奢求“震惊世界”，就只是在国内的电影圈拿个“大奖”，应该不难吧？
事已至此……
拼了！
还有，以后要记住：以后谈正事时千万别喝酒！
随后，柳乘荫用手机搜了一下历年来国内各电影奖中获得过柳母口中所定义的“大奖”的电影，试图从中得知评委们的评判依据......
大概看了一下后，柳乘荫大概总结了几点这些电影获奖的理由：
思维高度。
人文关怀。
家国情怀。
思维高度，说白了就是脑洞大开。
拍出各种让人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剧情。
人文关怀，简单说就是一个字——惨！
通过拍出某个群体的艰难，引发人们去关注、帮助这个群体。
家国情怀，这个不必多说。
只不过这个题材，除非是官方指名要求，一般人不敢过于深入去拍，因为难以把握分寸。
总之，无论如何，他先前所想好的靠“爽文剧情”做爆米花电影的想法已经不能用了，必须加点深度.......
具体怎么加，等回去再想了，他现在得和039一起去找人帮忙试一下他的曲子。
回到包厢后，先前让柳乘荫“说两句”的那茬早已经过去。
没多说什么，结账离开。
基于四年来对学校周边的探索所得到的熟悉度，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琴行。
从外往里看，琴行里有各种西洋的乐器和华国传统乐器。
柳乘荫四人一进去，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欢迎，有什么需要？”
看到有客人进来后，店里一名胡子拉碴，睡眼惺忪，头发半长不短，一看就很有艺术气息的中年男人一边擦拭一根笛子，一边朝柳乘荫他们走过来，边走边说道。
“老板，能借你这的乐器用用吗？”三号一马当先，作为代表跑去跟文艺中年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