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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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两边都是正人君子，便也无需说的太多。
那边的艾山却并不敢起身，似乎是害怕艾森。
艾森也冷哼一声，当着这众多旁人的面儿，也毫不留情地低头训斥艾山：“早就告诉过你，要将你那钻进女人堆里的性子改一改。如今也算是你幸运，人家不计较什么。你且要记住今日的教训，若日后再犯，便不似今日这般容易解决了！”
他拂动了一下衣袖，便吓得艾山瑟缩了一下身体。
而且他们身后其他胡族商队的人，也都是低着头不说话。看样子，艾森在这商队之中，是有着绝对的权威的。
艾山一个七尺高的男儿，此刻却只能低着头，任凭艾森训斥，也不敢多说一句。
连洛亭阳都有些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而后亲自上前，将艾山扶了起来：“请起。既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好了。”
艾山还是看了一眼艾森，瞧着艾森略微颔首点头，他才起身，而后退却到艾森的身后。
艾森继续对洛亭阳抱拳：“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的错。这样吧，今日为了赎罪，便让你们提一个条件。只要是我们商队能做到的，我们定然全力以赴。”
这可不就是一个巨大的诱饵，摆在了韩映秋和洛亭阳的面前？
连韩映秋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若能拿到胡族商队的订单，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
韩映秋看向了洛亭阳，知道他必定也动了这样的心思。但他也一定会和自己想的一般，不会拿这种事，来作为和胡族商队交换的条件。
果然，洛亭阳就如同和韩映秋心有灵犀一般，反而对着那艾森微微一笑：“赎罪这话，实在是说的有些太过严重了。本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一场误会，咱们就当是交个朋友便是了。实在是不必将事情上升到这般地步，倒是让我们有些受不起了。”
艾森说这话，未必不是在试探洛亭阳。却没想到洛亭阳是这个说法，艾森也是有些意外：“这两日是许州的送神节，人人都想和我们商队做生意，你们洛家竟是不想？”
洛亭阳仿佛猜到了他要说这个，自然而然一笑罢了：“怎会不想？不过我洛家行事生意，也是要做的坦荡。若是要和你们做生意，就该走生意上的规矩。以实力说话，方才是我们洛家的规矩。若是按着这要求来，能得今年一年的好处，还能得日后的好处不成？”
这话说的坦荡，终究让艾森也哈哈一笑：“说得好啊！早就听闻许州城的洛家不可估量，如今见着洛家三少，方才知晓洛家果然不凡！”
他这一次的笑容里，再没有半点儿试探或者隐藏：“实不相瞒，今日我们来洛家，也不仅仅是为了赔罪。更是想同你们洛家做一笔生意，不知洛家三少是否感兴趣？”
艾森是个坦荡人，洛亭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既是如此，还请先坐！”
艾森率先坐下，而后对艾山点头。
艾山上前，眼神就落在了韩映秋的脚上：“那一日，我唐突地瞧见了三少夫人脚上的绣鞋。只觉得这绣鞋做工实在是精美，上头的绣样虽是普通，但绣工瞧着便是不凡。问了是三少夫人方知，是洛家手艺。”
艾山说话小心，艾森也继续道：“送神节之上，倒不是我们商队要拿乔。实在是觉得，许州城的织绣虽说天下无双，但好似眼前瞧见的每一处都有瑕疵。哪怕是那人人夸赞商队周家，也总有不如意之处。”
他摇了摇头，模样不似作假：“艾山告诉我，他见过你们洛家的手艺，看着很是喜欢。所以今儿我也带着人来，想瞧瞧，你们洛家能拿出如何手艺来，若当真能成，我要带也要带最好的织绣回到部族去才是！”
艾森此人说话坦荡，做生意只怕也不会差。
洛亭阳点点头，虽说心里头是狂喜，不过表面上仍镇定：“我们洛家的确是出了些事情，才没能去参加送神节。承蒙诸位的喜爱，希望我洛家能不负诸位厚爱！”
他也不矫情不犹豫，拍了拍手，就让薛阳去准备绣品，将那些绣品呈上来给艾森看。
洛家的绣品若正说起来，其实未必能比周家好上太多。
但洛家这些年在许州城的积淀也并非是作假，洛家不卑不亢，沉淀了太多岁月。
比起周家的浮躁，洛家的绣品有一种洗尽铅华的踏实。
不管是简单的绣品还是复杂的样式，洛家的每一个织绣师傅都能保证尽心尽力地去完成。
不糊弄，便是他们最好的态度。
而且洛家不会就按功能最复杂的东西呈现上来，反而愿意由简到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展现。
这样的品质，让艾森在看到这些绣品之后，都不由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啊！是我要找的织绣！这些织绣看上去好似没有用太大的功夫，但做出来的都是精细的活计。好啊，许州是织绣第一州，这盛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能得到艾森如此夸赞，对洛家来说，便是最大的鼓舞了。
韩映秋不由地看向了洛亭阳，瞧着他也正看着自己。二人只需微微一笑，白女足以在彼此的笑容弄国之中，见到两人的心意。
连艾山看到他们二人这般，都是不由地对着洛亭阳感慨：“你是娶了一个好夫人！若在我们部族里，这样的女人，是要被争抢的！”
明明这是见的第二面，他却好似十分欣赏韩映秋。
不过艾森回头瞪了艾山一眼，他也什么都不敢再说，又低了头默不作声。
这些绣品虽然让艾森满意，但他也是听闻了许州的盛名而来，只笑道：“我听闻，你们洛家最出名的，是双面织绣？我瞧着这里好像没有。”
洛亭阳点头，反问：“你们见过双面织绣？”
想来也是，双面织绣这东西十分难做，便是从前苏月遥多年之间，也没有绣出过太多。
在朝中尚且供不应求，何况胡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