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此人有病!且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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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旭一笑,倒是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
只不过他在三皇子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给暖漪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实在没法对他改观。
暖漪目光望向窗外说书人,今日讲的书是《隋唐演义》,正讲到程咬金在长叶林劫夺了杨林四十八万两白银皇纲。要不是正值紧要处,暖漪怕早就起身走了,才不会跟萧连旭废话。
萧连旭倒也乖觉,看暖漪心思在外,他就陪着暖漪听书。
等这一篇幅结束才重新开口,“我有个法子让你摆脱皇后的摆布。”
“什么?”暖漪听的意犹未尽,漫不经心的反问,“嫁给你吗?”
萧连旭早知暖漪不是一般贵女,能当街用鞭子抽他,自然视规矩为无物,可真当暖漪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他还是心头一震,“有何不可?”
暖漪喝口茶,听书太紧张,都没有喝水,这会儿才觉得渴。
这萧连旭三番四次找事,暖漪也烦了,直接将话说明白,“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就伤了我。险些废了我的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嫁给你?”
说起那次伤了暖漪,萧连旭也很失落。
他讲,“是盼溪表妹告诉我,你在府中经常欺负她,并且惯会装柔弱欺骗人,进宫后怕是会故技重施,让皇后怜悯于你。她让我有机会一定撕破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实面目。”
这背后还有霍盼溪的手笔,暖漪冷笑,“那恭喜你,撕破了我的面具。”
萧连旭有些发急,站起身来匆忙解释,“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出气,我全无二话。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暖漪语调不善。
“没想到盼溪表妹会骗我。”萧连旭低下头。
霍盼溪是他的嫡亲表妹,又跟安国公府走得近,几乎是萧连旭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将霍盼溪当亲妹妹对待,自然会听从霍盼溪的话。
没想到,霍盼溪会骗他。
“她没有骗你,我跟她是真的不对付。你作为表哥替她出头,无可厚非。”话这么说,但暖漪人已经站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跟萧连旭再说下去。
萧连旭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说自己的来意,“我知道对你不起,上次你当街打我,让我颜面扫地我也没有追究。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皇后在宫中作威作福多年,色厉内荏,不是好相与的。你一旦成了她的棋子,必然身不由己,被她利用殆尽。如此,不如嫁给我,安国公府她多少会忌惮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暖漪反问。
萧连旭点头,他这些年做皇三子伴读,与皇后牵扯颇深,冷眼旁观。皇后作风强势,不留余地,尤其是这两年更是行事极端,就连皇三子楚骐都忌惮亲生母亲几分。
嫁入皇家,对暖漪来说,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萧连旭保证,“我绝不会亏待你,你这样的暴烈性子,若我敢对不起你,只怕要被你杀了都不一定。只管放心。”
他那认真的模样,若不是曾经伤过暖漪,还真会让人觉得深情不悔。
只不过,暖漪并不会为这样的言语打动半分,她轻笑了声,“皇家也好,安国公府也好,恕小女子无福消受。你也说我这性子暴烈,你们瞧不上我,我正好也看不上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才最好。”
“可是……”萧连旭还要说。
暖漪打断他,“不必说那些权衡利弊的话了,霍盼溪,你的好表妹已经是准皇子妃了。有她进宫,镇北侯府就不会再出第二个皇子妃。”
说完暖漪抬步就打算走,人都走到雅间门口了。
身后萧连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狠声道:“我是真的想娶你。”
说不出太过肉麻的话,但他对她是真心的。
从第一次在宫里看到她受伤还咬着牙不出声,他就深深震撼。到后来她一袭红衣,抽他鞭子。那样灿烂夺目的女孩子,他难以抗拒。
萧连旭平时最厌烦矫揉造作的女子,所以在霍盼溪告诉他,霍暖漪是这般女子时,才会打心眼儿里鄙视。
这才有了宫里的那一箭。
午夜梦回他曾无数次悔恨莫及,却也庆幸,若不是那一箭,他怕是永远不会了解真实的霍暖漪。
这般女子,若此生不能相识,该是多么的遗憾。
暖漪对他下了大决心的表白之语毫无反应,反而离开的更快了。
此人有病!且病得不轻!
从迎宾楼出来上了马车,暖漪深感晦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嘀咕,“阿骧这厮最近跑哪里去了?”
霍祈已经成婚,按理说接下来就该暖漪了。
暖漪巴巴等着秦骧向霍铎正式求娶。
偏偏最近秦骧不知道忙什么,根本不见人影。
不会是打算逃婚,不娶她了吧。
难免胡思乱想,可这也不是无风起浪。
最近府上的情况,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莫名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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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皇室举行盛大祭祀仪式。
从前宫里有这种事暖漪都不掺合,与她无关。现如今她有了安宁县主的封号,需要进宫行礼。
镇北侯府老夫人、侯夫人萧氏、世子夫人朱氏,都身有诰命,都需要进宫去。
天不亮就要按照品级梳大妆,然后各府马车浩浩荡荡往宫门口去。
暖漪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型活动,难免受不住,腰酸背痛不说,在宫里吃不好更不敢轻易如厕,实在苦不堪言。
回府路上朱珠跟暖漪在同一辆马车上,朱珠喝了好大一杯水后才像是喘过气来。
“真是遭罪。”朱珠小小声抱怨。
暖漪手里端着一杯茶,正在小口小口的饮,看朱珠那副嫌弃模样,有些好笑。
“原本我以为我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挨不住正常,没想到还有个嫂嫂你,比我还不如。”
朱珠惊奇,“你从前没参加过大典?”
按理说皇家祭祀活动应该是每年都举行的,就算今年格外隆重些,往年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按朱珠心里的想法,京城的贵女应该对这些祭祀活动早已经轻车熟路,习惯了。
“你有所不知,我今年才被赐封号,往年根本不用来。”暖漪放下茶杯拿起扇子,八月的天气热的离奇,便是什么都不做都能出一身汗,为了进宫庄重,更是不能穿轻薄的料子,这几日她生生被捂出了一身痱子。
听暖漪那个语气,多遗憾似的,这京城多少人巴不得被赐封号,也只有暖漪不在乎。
朱珠也拿起扇子来,只是她的扇子不比暖漪的扇子精致小巧,是把芭蕉扇,被她扇的虎虎生风,很是豪迈。
“我看二妹妹不怎么高兴,怕是生气她没法来呢。”
府里的女眷基本都进宫了,留在府上的只有二姑娘霍盼溪,以及妾室牡氏以及二公子霍祐。
牡氏为妾,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进宫行礼的机会。那霍祐还是稚子,不再考虑范围内。再说,有镇北侯这么一个爹,只要霍祐平安长大,功名利禄不在话下。
被剩下的只有二姑娘霍盼溪。
不高兴很正常。
暖漪摇头,“往年她都是入宫的,没有诰命品级,可以皇后召见,今年不知为何被留下了。”
霍盼溪从小简直跟长在宫里没什么两样,一个月几乎有半个月在宫里小住。皇后娘娘喜欢她,襄阳公主拿她当手帕交,今年没有被召进宫,是第一次。
朱珠手中的扇子一顿,“她不来才好呢,我看见她那张脸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