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破西羌马武建勋 藏野心刘荆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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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元年(公元58年)七月,监军中郎将窦固,监督汉军主将扬虚侯马武,以及副将中郎将王丰、右辅都尉陈欣等汉军将领,抵达西疆金城郡一带,开始攻打,反叛朝廷的西羌烧当部落。
汉朝廷汉军主将扬虚侯马武统领的四万精锐的正规部队,在金城郡一带,大破反叛的烧当部落大军,斩杀羌军将士六百余人,残军落荒而逃。
烧当部落羌人,逃出边塞之后,以为汉军已经撤退,不会再追,于是放心大胆地慢慢行军。
却没有料到,汉军主将扬虚侯马武,乘胜追击,率领汉军主力,很快就又追杀了上来。
汉军追赶烧当部落的军队,一直到了洛都谷一带,一刻也不肯放松。
等到扬虚侯马武,追到羌人跟前之时,羌人早已经魂飞魄散,又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山谷,进行躲避隐藏,一时之间,羌军心惊胆战,军无战心。
结果,烧当部落的军队,又被扬虚侯马武率领的汉军,大杀了一阵。
扬虚侯马武等将领,率领汉军,接着又追击羌军,到了东西邯(今青海化隆回族自治县南),再次大破羌人部落的军队。
汉军大胜,斩杀羌军首级四千六百级,俘虏一千六百人,羌人余众,或降或散。
烧当羌大首领滇吾和滇岸兄弟,拼命逃窜,才没有死在扬虚侯马武的刀下。
跟随烧当部落,一同叛乱汉朝廷的其他西羌部落,见势不妙,也全部投降或逃散。
刘庄下旨,将归顺汉朝廷的羌人部落,迁徙到长安三辅一带,监视居住。
汉朝廷招募士卒,守卫陇右一带,防备羌人,再次反叛。每个汉军士卒,赏赐三万钱,作为治装安置费用。
汉军大获全胜,西疆羌人的威胁,彻底解除。
汉军监军中郎将窦固,是刘秀的二女婿,刘庄的二姐夫,乃涅阳公主刘中礼之夫婿。
中郎将窦固,率领扬虚侯马武,以及中郎将王丰、右辅都尉陈欣等几位汉军将领,凯旋而归。
汉朝廷君臣大喜,刘庄下旨,给予了凯旋而归的中郎将窦固,率领扬虚侯马武,以及中郎将王丰、右辅都尉陈欣等几位汉军将领,厚重的赏赐。
由于主将扬虚侯马武,在征战中的表现,最为突出,立功最多,刘庄下旨,增加扬虚侯马武的封邑七百户。
到了此时,扬虚侯马武的侯爵食邑,就总共达到了一千八百户之多。
扬虚侯马武,也成为了云台二十八将,能够享受后福的硕果仅存的几位杰出将领。
西部羌人的祖先,传说是三苗的后裔。
羌人的风俗,大多以父名母家姓为部落名称,出十二世,相与婚姻,可以娶自己的后母为妻,兄亡,则纳寡嫂为妻,没有鳏男寡妇的担忧,故种类得以蕃息。
羌人在西部山谷之中成长,主要以放牧为生,生生不息。羌人长于在山谷作战,在山谷行军打仗,如履平地;短于平地、城池战斗,尤其是难以攻克坚城。
羌人男子,以能够战死沙场,最为荣耀有名,且以为是一件吉事;病死床笫,则谓之丑事,又以为是一件不祥之事。
羌人妇人产乳,丈夫被创,常常不避风霜雨雪,足见其强大的生命力和适应力。
夏后氏衰落以后,戎狄在邠州、岐山之间活动;殷商衰落以后,周太王自邠州迁到岐山;周衰以后,周幽王最终为西戎所灭。
故羌人之为患,自三代以来,就已经开始了,不仅仅是秦汉时期,才危害中原王朝。
当初,建武十三年(37年)之时,刘秀下旨,为扬虚侯马武,增加食邑,更封马武,为鄃侯,命令鄃侯马武,率兵向北,屯兵下曲阳,以防备匈奴汗国军队,对汉朝廷北方边塞郡县,发动突然袭击。
捕虏将军鄃侯马武,尽忠职守,守卫北方要塞,匈奴汗国军队,不敢大举入侵。
后来,捕虏将军马武,因擅自杀害,触怒自己的手下军吏,而犯法获罪。
刘秀下旨,削减鄃侯马武,封邑五百,命令鄃侯马武,将自己的妻儿,送回自己的封邑居住,并上京述职。
鄃侯马武自知理屈,不敢抗拒,上京交还了捕虏将军的印绶。刘秀下旨,再次改封马武,为扬虚侯,留在京师洛阳任职,担任奉朝请,不许回到自己的封邑就国。
一天,刘秀心情舒畅,于是下旨,举行宴会,犒劳诸侯勋旧,功臣宿将。
大宴之时,觥筹交错,气氛非常热烈。
在宴会之上,刘秀态度和蔼亲切,与功臣宿将,交流闲谈,谈笑风生。
君臣相互祝酒完毕,更加酣畅淋漓,气氛更加高涨。刘秀阻止大家的喧哗,然后从从容容地询问诸侯功臣道:
“诸位爱卿:
你们静一静!今天,我们君臣酒酣耳热之余,我们来聊聊往事,谈谈个人际遇。
如果你们大家,没有现在这样的经历和机遇,你们最终,又将是怎样的结果呢?
你们自己老老实实,评估一下你们自己的才干和能耐,估摸你们自己,能够在朝廷或者官府之上,做多大的官呢?”
高密侯邓禹,乃首席功臣,首先出面谈话,十分谦逊低调地抢着回答刘秀道:
“陛下:
让臣先说吧!臣年少之时,曾经同陛下一样,在太学里钻研过儒家五经等学问。
臣私下里估量自己的才学和本事,要是没有跟随陛下创业的话,估计最终,可能会做郡里的一个五经博士吧!”
刘秀笑了,对高密侯邓禹说道:
“仲华爱卿,你说话做事,何必这样低调谦虚呢?你们邓氏家族,是南阳有名的官宦人家,世家大族,可以说是天下闻名。
而爱卿你,又是你们邓氏家族的杰出人才,学问渊博,志向远大,行为修整。
为什么你,只会做郡里的一个五经博士,就不能够做上州郡的功曹呢?”
其余功臣宿将,也依次回答了刘秀的问题。刘秀默默听着他们,自述生平志向,颔首点头,不做任何评议。
到了扬虚侯马武回答提问之时,扬虚侯马武,见刘秀最亲信的高密侯邓禹,说话都是这样谦虚低调,也惺惺作态,东施效颦,试图想低调谦虚一番。
扬虚侯马武,性格坦诚直率,大笑着,回答刘秀说道:
“哈!哈!哈!哈!
陛下,臣自以为我的武艺,还算高强,有点武勇的气概。大约,还可以担任,郡里的守尉之类的职务,可以协助长吏,担负督查和抓捕盗贼之事。”
听了扬虚侯马武的话,刘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以开玩笑的语气,对扬虚侯马武说道:
“子张爱卿啊,你马子张自己,不去做地痞强盗,不麻烦亭长亲自带人,前去抓捕你,就已经是万幸了。
哪里还能够,指望着你,带领自己的部属,去帮助长吏抓捕那些强盗地痞呢?”
功臣宿将们听了,都认为扬虚侯马武不讲规矩,不守法令,确实是这样,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其乐融融的大殿内,充满了温暖融洽的欢笑声。
扬虚侯马武,生性豁达,嗜好喝酒,胸怀阔达,敢说真话,听了刘秀带些暗讽责备警示的话语,并不生气,还是乐呵呵的。
扬虚侯马武平日里,时常假借喝醉了酒,在刘秀的面前,与各位功臣诸侯斗嘴,评说他们的长短,无所回避忌讳,也不怕大家发怒怄气。
刘秀也故意让马武与诸将说笑谈论,以为笑乐,同时借马武之口,或者假借责备马武,来警戒功臣宿将,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触犯军法法令。
刘秀心胸开阔,虽然制约和驾御功臣,而每每能曲法宽容,原谅功臣们的小过,不肯对功臣宿将下死手惩罚。
远方贡献来的珍宝甘味,刘秀也先人后己,必先遍赐列侯,而皇帝的后厨中,却很少很少。
功臣有功,常增赏封邑,赏赐钱财,而不任以官职。所以,刘秀部下的功臣宿将,大都能保其福禄,没有遭到诛杀、谪降的。刘秀也因此,而与历朝历代帝王不同,留下了善待功臣的美好名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永平四年(公元61年),扬虚侯马武,因病去世,儿子马檀嗣位扬虚侯。
后来,扬虚侯马檀,因牵涉到大哥马伯济,与楚王刘英,结党营私的案件,密谋与颜忠谋反,而最终获罪,马檀的扬虚侯的封国,也被废除。
永初七年(公元113年),邓太后感念,扬虚侯马武当年的功劳和贡献,续封马武的孙子马震,为亭侯。
马震去世之后,其子马侧,嗣位亭侯。
刚从征讨西羌大捷的喜悦中过去,刘庄又有了新的烦恼。而这个烦恼,依然是由同胞亲弟弟山阳王刘荆引起。
此时,山阳王刘荆(刘秀第八子),已经被自己的四哥刘庄,赶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山阳国居住。
山阳国的国都,在河南修武县,距离汉朝廷的东都洛阳,并不遥远,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山阳王刘荆,不思悔改,被贬回到封国以后,更是忿忿不平,不被自己的皇帝哥哥刘庄赏识,心里大为不满,常常对着自己的部属侍从吹嘘道:
“本王见识卓绝,深谋远虑。本王为陛下出谋划策,剪除诸王威胁(指诬陷异母哥哥前皇太子刘强试图谋反),稳固皇位,出力甚多,功劳不可磨灭。
不想,陛下却不领情,反而罢黜良臣,真是令人气恼不已。如果本王与陛下,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谁愿意帮助陛下呢?”
左右侍从,知道山阳王刘荆所言,触犯朝廷大忌,皆不敢参言,一个个默不作声。
山阳王刘荆,并没有从前次的匿名信事件,挑起大哥刘强与皇帝矛盾的严重事件中,吸取教训。
山阳王刘荆,反而对自己的皇帝亲哥刘庄,把他从京师洛阳,赶回山阳封国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怨恨愈甚。
山阳王刘荆,郁郁不得志,不久,听说西羌谋反之事,希望从中渔利,大喜着对侍从说道:
“哎呀,朝廷发生西羌之祸,西海郡、金城郡一带动荡不宁,岂不是本王大展宏图的机会到了吗?”
山阳王刘荆,于是私自聘请,精通天文星象的术士,前来占卜凶险吉祥。
山阳王刘荆与术士们整天待在一起,一起讨论符命图谶,一同谋划,一旦天下发生变乱之时,能够乘机而起,有所作为。
山阳王刘荆的阴谋诡计,很快被人告发。有司大臣如临大敌,不敢隐瞒,急忙向皇帝报告。
听到弟弟山阳王刘荆图谋不轨,刘庄十分生气,大怒道:
“山阳王执迷不悟,不思悔改。西羌变乱,国家危急,山阳王居然给朕添乱,试图谋反,真是大逆不道。”
于是,刘庄急忙进宫,前去拜见母亲阴丽华,将亲弟弟山阳王刘荆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禀告了自己的母亲阴丽华。
阴丽华听说小儿子刘荆,不知悔改,依然痴迷符命图谶,意图不轨,也十分生气,同意道:
“庄儿啊,你弟弟山阳王实在太过分了,不能不教训教训他啊!
山阳王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哀家的亲儿子,处分太过,恐怕会引起文武大臣、官吏士大夫非议闲话,说陛下连自己的亲弟,也不能够容忍。
请陛下仔细斟酌,适当予以处置,既不放纵山阳王,也不要处罚太甚,遭人闲话。”
刘庄庚即答应娘亲道:
“孩儿谨遵母后旨意。”
永平元年(公元58年)八月,刘庄得到母后阴丽华同意以后,便下旨,将自己的弟弟刘荆,改封为广陵王,命弟弟刘荆接旨以后,立即出发,前往自己的广陵国封国里去居住,不许停留在东都洛阳。
广陵国的国都(江苏扬州市),距离东都洛阳十分遥远,大约有千里之遥(约七百五十公里)。
刘庄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警告自己的弟弟刘荆,另一方面,也是防备弟弟刘荆,被野心家利用,酝酿阴谋,发动对东都洛阳的突袭,危害社稷安宁。
然而,广陵王刘荆,受到刘庄惩处,死性不改,死不改悔,依然盲目轻率地相信,江湖术士的蛊惑。
永平十年(公元67年)二月,广陵王刘荆,又召集术士、相工们聚会,一道研讨星象符命,秘密讨论,有关自己能不能更上一层楼的问题。
术士、相工们,吃人口短,拿人手短,得到刘荆好处,纷纷触犯朝廷大忌,拍刘荆马屁,肆无忌惮地讨论符命图谶,甚至预测起刘荆的远大前程来。
广陵王刘荆越听,兴致也越高,于是也信口开河地对术士、相工们吹牛说道:
“诸君:
你们说得很对啊!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本王的面貌,跟父皇相比,可说是一模一样,非常相似啊!
回想当年,父皇三十岁之时,就已经得到了天下。本王今年,也正好三十岁了,与父皇相符。
请问诸君,我们现在,是否可以效仿先帝当年,立即起兵,去争夺帝位呢?”
相工章旷,听到广陵王刘荆口无遮拦的话语之后,吓得魂不附体,目瞪口呆,不敢回答广陵王刘荆的问话。
其他术士、相工,却不识时务,忘记了朝廷禁忌,纷纷恭维广陵王刘荆说道:
“大王所言极是!大王的相貌,确确实实与先帝非常相似,贵不可言,有帝王之相啊!”
谈论结束,术士、相工与广陵王刘荆告辞,纷纷各自散去,没有把这些玩笑话一般的闲聊,放在自己心里。
相工章旷,害怕广陵王刘荆真的发兵起事,到时候,大祸降临,必将家族屠灭,粉身碎骨,于是急急忙忙地跑到广陵国相李衢等官吏处,去自首告发。
广陵王刘荆,见相工章旷逃走,想起自己刚才与术士所说的胡话,知道大事不好,心里十分害怕,就急忙自己绑着自己,负荆请罪,自己投进了牢狱。
广陵国国相李衢,当然不敢隐瞒,广陵王刘荆胡说的这些话语,急忙向朝廷汇报。
刘庄大吃一惊,但认为弟弟刘荆,不过是当着术士、部属吹牛胡说的话,又再次加恩,下旨惩罚,刘荆身边的术士、相工,不追究刘荆胡言乱语,妄论符命图谶这些违法乱纪之事。
刘庄下诏给广陵国国相李衢,广陵国中尉,剥夺广陵王刘荆的权利,不许广陵王刘荆,管理自己封国内的事务,只是照旧享受,封国的食租赋税。
刘庄严令广陵国国相李衢、广陵国中尉谨慎宿卫广陵国王宫,保卫和监督广陵王刘荆,防止广陵王刘荆,犯上作乱。
广陵王刘荆,受到刘庄的惩罚,心里更加恼怒不满,仍然不知道悔改。
后来,广陵王刘荆,又指使巫祝,行巫蛊之术,祭祀邪神,诅咒自己的四哥刘庄。
广陵国国相李衢、广陵国中尉,立即上报有司,举报广陵王刘荆的罪行,请求朝廷,依法处罚广陵王刘荆。
广陵王刘荆,也读过典籍,知道前朝史实,清楚行巫蛊之术,是朝廷最最嫉恨的重罪,大祸已经降临,悔之晚矣,于是畏罪自杀。
广陵王刘荆,立二十九年,而死。
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广陵王刘荆,触犯国法,畏罪自杀,母亲阴丽华悲痛欲绝。
阴丽华为自己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小儿子刘荆,而痛心哀叹不已,几天几夜,寝食不宁,茶饭不思,身心憔悴。
见母亲阴丽华哀伤弟弟刘荆的死亡,痛苦不堪,刘庄心里,也十分同情怜悯,想方设法,抚慰娘亲。
为了抚慰母亲阴丽华,思念儿子刘荆之苦,刘庄决定,不以罪臣处罚弟弟刘荆,于是下旨,赐这个狂妄可怜的弟弟刘荆谥号,为“广陵思王”,封刘荆的嫡长子刘元寿,嗣位为广陵侯,食邑依然为广陵王刘荆的故国六县;又封广陵侯刘元寿的三个弟弟,皆为乡侯,以安慰自己的母亲。
阴丽华见事已至此,社稷为重,只好忍住自己的哀伤和痛惜,希望时间,能够冲淡此事。
第二年,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刘庄与娘亲阴丽华一道向东巡狩,征广陵王刘荆之子广陵侯刘元寿等兄弟四人,在东平宫相会,班赐广陵侯刘元寿等兄弟四人,御服器物,又取皇子舆马,悉以与之,以安慰娘亲,对儿子刘荆的思念。
建初七年(公元82年),刘庄诏广陵侯刘元寿等兄弟四人与诸王一道,俱朝京师。
广陵侯刘元寿卒,儿子刘商嗣位。刘商卒,儿子刘条嗣位,传国于后。
当初,辽东郡太守祭肜,奉旨坐镇北方边塞。
因为北方边塞的匈奴汗国、鲜卑部落、乌桓部落等蛮族军队,长期侵扰北方边塞郡县,残害汉朝廷边塞军民,辽东郡太守祭肜,十分忧虑。
于是,辽东郡太守祭肜,向刘秀提出了安抚塞外各蛮族部落首领的种种策略。刘秀见奏,十分欣赏,下旨执行。
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汉朝廷乃派遣使者,招降鲜卑等部落首领,用财利去笼络他们。
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判断形势,希望得到汉朝廷的庇护和赏赐,于是遣使奉献,愿意归化汉朝廷。
辽东郡太守祭肜,得到消息,大喜,立即慰纳赏赐,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并向朝廷汇报。
从此以后,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首领,开始亲附汉朝廷。
见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首领,受到汉朝廷优待,鲜卑部落的同族满离部落、高句骊部落等部落,也纷纷效仿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骆驿款塞,向汉朝廷进贡,貂裘好马等。
刘秀见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顺服,大喜过望,下旨加倍给予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首领赏赐。
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十分感激汉朝廷的厚重赏赐,上书朝廷,愿意同邑落诸豪一道,归义朝廷,愿杀敌自效。
辽东郡太守祭肜,见鲜卑部落归顺,喜不自禁,遂对鲜卑部落的大都护偏何等蛮族首领说道:
“大都护以及诸位大人:
你们感激汉朝廷的恩惠,欲想立功,报效朝廷,这很好很好!如今,匈奴汗国是汉朝廷的敌人,长期危害汉朝廷边塞,你们应当,归击匈奴将士,斩送他们的头首,作为信物,以表达忠诚,获得朝廷的更多赏赐。”
大都护偏何等首领,皆仰天指心发誓说:
“郡守大人放心!汉朝廷是我们的恩人,皇帝陛下对我们鲜卑部落有再生之恩,我们一定效力,斩杀匈奴这些恶贼!”
鲜卑大都护偏何等,遂派军攻击,匈奴汗国的左伊秩訾部,斩首二千余级,持头颅,到辽东郡领赏。
其后,鲜卑部落,岁岁相攻匈奴汗国,辄送匈奴汗国将士的首级,到辽东郡,接受汉朝廷的赏赐。
从此以后,匈奴汗国日趋衰弱,边无寇警,鲜卑部落、乌桓部落,并入朝贡。
辽东郡太守祭肜,为人质厚重毅,体貌绝众。抚夷狄以恩信,夷狄皆畏惧而敬爱他,故得到他们贡献死力。
最初,赤山的乌桓部落,数次侵犯上谷郡,成为了上谷郡边害,诏书悬赏剿灭。
但朝廷切责州郡官吏,都不能剿灭,赤山的乌桓部落,汉朝廷深以为忧。
辽东郡太守祭肜,于是勉励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首领,派遣大都护偏何等,率军讨伐。
鲜卑部落大都护偏何等首领,率军讨伐,收获甚丰,赤山的乌桓部落,受到沉重打击,危害大大减轻。
到了如今的永平元年(公元58年)九月,辽东郡太守祭肜,再次派遣鲜卑部落首领大都护偏何等蛮族首领,率军讨伐赤山的乌桓部落。
鲜卑部落首领大都护偏何,大败赤山的乌桓部落,斩杀其首领,拿着首领的首级,向朝廷报功。
塞外诸蛮族,震恐不已,再也不敢,再也无力,挑战汉朝廷的威信了。
汉朝廷的声威,畅于北方。西起武威郡,东到玄菟郡,北方的各异族部落,都纷纷前来东都洛阳朝贡,归附汉朝廷。
汉朝廷的北部边疆,不再有烽烟与战尘。汉朝廷便下旨,将屯驻北方边境的军队,全部撤走了。
北方边郡,到了如今,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安宁。
永平元年(公元58年)五月,功勋赫赫,德高望重的太傅高密侯邓禹,因病去世,终年五十七岁。
刘庄闻讯,十分哀痛,思念伤心不已,下旨封太傅邓禹谥号,为高密“元侯”。
太傅邓禹生前,内文明,外温恭,不事产业,常欲避权势,甚见刘秀、刘庄父子的尊宠。
朝见皇帝之时,刘庄专门令太傅邓禹,东向站立,尊如宾客,待遇超出于群臣之上。
太傅邓禹,一生总共生有十三个儿子。邓禹叮嘱儿子们,务必要各通一经,其闺门之训,皆可为后世效法。
太傅邓禹生病以后,刘庄亲自数次上门,去看望太傅邓禹,过问邓禹病情,并任命邓禹的二子为郎官。
太傅邓禹死后,刘庄皇恩浩荡,下旨分邓禹的高密侯封国为三份,封太傅邓禹的三子,皆为列侯。
邓禹的嫡长子邓震,继承父亲的爵位,为高密侯;次子邓袭,封为昌安侯;第三子邓珍,封为夷安侯。
那时,邓禹之子邓股,为居巢侯,担任扬州刺史,很有政绩,很受刘庄欣赏。
刘庄于是下诏道:
“居巢侯邓股,口无择言,行无怨恶,宜蒙褒显,以劝天下,特征邓股回朝,担任执金吾。”
邓禹的第六子,叫做邓训,字平叔,心胸开阔,少有大志。但邓训从小,就很不喜欢读书,尤其不喜欢阅读,诗书典籍等圣人著作。
父亲邓禹,对六儿子邓训,很是不满,认为六儿子邓训,不学无术,长大之后,一定没有什么作为。
因此,小时候的邓训,常常受到父亲邓禹的非议和责骂,受到的叱骂最大,邓禹也因此,并不看好邓训。
刘庄即位以后,初以邓训,为郎中。
然邓训这人,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济人之急,爱护士大夫。士无贵贱,见之如旧,士大夫多归顺他。
后来,邓训以谒者身份,出使外国,为乌丸校尉,徙杼秋侯,也很有政绩。
(范书《邓禹传》记载,六儿子邓训生前,未曾封侯,邓训死后,才追封为“平寿敬侯”。)
永平年间,朝廷下旨,治理滹沱河、石臼河,治理都虑至羊肠仓一段,欲令通漕运。
太原官吏百姓,苦于苦役,连年不能够成功。转运所经三百八十九隘,前后没水,而溺死者,不可胜数。
建初三年,朝廷下旨,拜邓训为谒者,使监领治理滹沱河、石臼河之水利大事。
谒者邓训,考量调查,知道治理滹沱河、石臼河太过困难,恐怕大功难立,于是老老实实,上奏皇帝知晓。
刘庄听从谒者邓训的建议,遂罢其役,更用驴辇运输,每年节省费用亿万钱计算,保全徒士数千人之多。
那时,上谷郡太守任兴,欲派兵,诛杀赤沙一带的乌桓部落首领。乌桓部落遂怨恨不满,反叛了朝廷。
见局势不妙,刘庄遂下诏,命令邓训统领黎阳营兵,驻屯狐奴一带,防备反叛汉朝廷的乌桓部落。
邓训抚接边民,边民纷纷前来归顺。
建初六年,邓训迁升为,护乌桓校尉。黎阳营兵故人,多携将老幼,乐随邓训一道徙边。
鲜卑部落酋长,听闻护乌桓校尉邓训的威恩,皆不敢南下,靠近塞下骚扰边郡。
建初八年,舞阴公主刘义王之子梁扈,有罪,邓训私下与梁扈通书,受到连坐,征还洛阳,免职回到闾里。
元和三年,卢水胡反叛了汉朝廷。朝廷重新起用邓训,担任谒者,乘传到武威郡,拜任张掖郡太守。
章和二年,护羌校尉张纡,使用阴谋诡计,诱杀了烧当种羌大首领迷吾等。
因此,诸羌大怒,谋欲报怨,反叛汉朝廷,汉朝廷十分忧虑,担心西疆战乱再起。
公卿大臣,遂一致推举邓训,代替张纡,担任护羌校尉。皇帝同意。
护羌校尉邓训,知道西疆形势危急,一点也不敢耽误,急忙到了任所。
那时,诸羌激忿,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与汉朝廷作对。不久,诸羌就集结了兵众四万余人,等到河上结冰,就渡过黄河,前去攻打护羌校尉邓训。
先前,小月氏胡人,分居塞内,有精锐将士二三千骑。因为小月氏胡人,勇健富强,每当与羌人作战,常以少制多。
虽然小月氏胡人,反复无常,首鼠两端,但也时时被汉朝廷收用,以攻打四方蛮族。
这时,迷吾的儿子迷唐,又与武威种羌等部落联合,合兵万骑,来至塞下。
见汉军势大,迷唐不敢派军,攻打护羌校尉邓训,决定先胁迫月氏胡人归顺。
护羌校尉邓训,因为护卫阻碍的缘故,没有选择与羌人交战,只是上报朝廷,请求指示。
朝廷讨论国事的大臣,大都认为,羌人胡人相互攻打,以夷伐夷,对朝廷有利,不宜禁护他们的互相攻击。
护羌校尉邓训,认为这样做不妥,于是上书反驳说道:
“不是这样的看法啊!今因张纡失信,众羌大动。朝廷经常屯兵,不下二万。转运之费,空竭府帑,凉州吏人,命悬丝发之上。
原小月氏等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是朝廷的恩信不深厚的缘故啊!如今,小月氏等诸胡处境危急,如果朝廷以德怀之,最终一定能够为我所用。”
皇帝认为有理,同意处置。
护羌校尉邓训,遂令大开城门及所居园门,悉驱群胡妻子,收纳他们入内,严兵守卫。
羌人掠无所得,又不敢逼迫诸胡,只好率军而去。
因此,湟中诸胡皆说道:
“汉朝廷常欲令我曹互相争夺,今邓使君,待我以恩信,开门接纳保护我妻子儿女,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湟中诸胡,都欢喜不已,叩头感谢护羌校尉邓训说道:
“多谢使君大人救护恩德,唯使君之命是从。”
护羌校尉邓训,遂抚养湟中诸胡中,少年勇者数百人,以为自己的侍从护卫。
羌胡俗以病死为耻,每病临困,辄以刃自刺身亡。
护羌校尉邓训,听闻有生病者,就拘持缚束他们,不交给他们兵刃自杀,用医药治疗他们。治愈者很多很多,羌胡大人小孩,莫不感动喜悦。
于是,护羌校尉邓训,赏赂诸羌种,使互相招诱。迷唐的伯父号吾,乃率领其母及羌人部落八百户,自塞外前来,归降了护羌校尉邓训。
护羌校尉邓训,因此征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写谷,斩首虏六百余人,得马、牛、羊万余头。
迷唐大败,于是逃离了大、小榆谷,前往颇岩谷躲藏,迷唐部众皆破散。
这年春天,迷唐复欲归故地就田业。护羌校尉邓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率领,缝革为船,置于箄上以度河,掩击迷唐庐落大豪,多所斩获,复追逐奔北。
正逢任尚等,夜里为羌所攻,于是义从(由胡、羌丁壮组成的军队)羌胡,并力破之,斩首前后一千八百余级,获生口二千人,马、牛、羊三万余头,迷唐一种,几乎死亡殆尽。
迷唐遂收其余部,远徙庐落,西行千余里而去。诸附落小种,皆背叛了迷唐。
烧当豪帅东号稽颡归死后,余众皆款塞纳质,纷纷向汉朝廷归顺纳贡。于是,绥接归附,威信大行。
护羌校尉邓训,遂罢屯兵,各令归郡。惟置弛刑徒二千余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修理城郭坞壁而已。
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将兵镇武威郡,窦宪认为,护羌校尉邓训,通晓羌胡方略,上书求邓训一道前行。朝廷准奏。
邓训起初与马氏家族相厚,不为诸窦所亲。及大将军窦宪伏诛以后,邓训也没有受到大将军窦宪案件牵连,并没有遭到祸害。
邓训虽宽中容众,而于闺门要求甚严。兄弟莫不敬惮,诸子进见,未尝赐席,接以温色。
永元四年冬,邓训病死于护羌校尉任上,时年五十三岁。
吏人羌胡,爱惜邓训,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
至闻邓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悲叹道:
“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
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吏抓获了不听劝告的吏士,把情况告知校尉徐傿知道。
校尉徐傿感慨不已,叹息道:“这就是义啊!”乃下令全部释放前乌桓吏士。前乌桓吏士,遂家家为邓训立祠,每有疾病,辄此请祷求福。
元兴元年,和帝因为邓训是皇后之父,使谒者持节,至邓训墓,赐策追封邓训,谥号为:“平寿敬侯”。中宫自临,百官大会。
邓训生有五子,分别叫做:邓骘、邓京、邓悝、邓弘、邓阊。
太傅邓禹最小的儿子,名叫邓鸿。邓鸿喜好读书和军事筹策。永平年中,以邓鸿为小侯。
不久,邓鸿被引入内廷,参与讨论边事。刘庄听后,以为邓鸿很有军事才能,拜为将兵长史,率五营士,驻屯雁门守卫。
刘庄时,封邓鸿,为度辽将军。
和帝永元中,邓鸿同大将军窦宪一道,出击匈奴汗国有功,晋升为行车骑将军事。
后来,行车骑将军事邓鸿,出塞追击背叛汉朝廷的畔胡逢侯,被指控逗留不前,下狱处死。
永平元年(公元58年),为了奖赏弟弟东平王刘苍尽心尽力的辅佐之功,刘庄下旨,封东平王刘苍的两个儿子,皆为且侯。
永平二年(公元59年),朝廷又下旨,将东郡之寿张县、须昌县,山阳郡之南平阳、囊县、湖陵县等五县,加进了东平国封邑里,东平王刘苍,更加感激。
这时,汉王朝中兴,已经有三十多年时间了,四方边塞,也没有大的忧患。
东平王刘苍遂上奏道:
“陛下:
如今天下化平,四方安宁无忧,太平无事,应当重新建立,朝廷的礼乐制度,永传后世。”
刘庄认为有理,下旨有司制定
东平王刘苍,便与公卿大臣一道,商讨制定了在京城南效祭天、北郊祭地时所用的冠帽、车马、衣服等制度,以及祭祀父皇之庙时,所用的歌乐和八佾舞的形式。
礼乐制度制定妥当,东平王刘苍,向刘庄呈报,刘庄下旨,立即施行。
自此,汉朝廷的礼仪礼乐制度,才基本确定下来。
10
刘庄登极之初的这几年,在太尉赵熹、司空冯鲂、司徒李等三公大臣,以及小弟东平王刘苍等公卿大臣的通力辅佐下,总算平安地过去了。
然而,父皇刘秀在位时的功臣宿将,渐渐凋零,刘庄也不禁有些悲伤、哀戚和担心。
永平元年(公元58年)年末,当初刘秀手下,最最年轻的建威大将军,一代名将好畤侯耿弇,也去世了,终年五十六岁。
刘庄下旨,封好畤侯耿弇,谥号,为好畤“愍侯”。耿弇的嫡长子耿忠,嗣位好畤侯爵位。
当初,对于号称“韩信第二”,对大汉帝国复兴,立下卓越功勋的建威大将军耿弇,刘秀十分信任。
为了打消建威大将军耿弇的疑虑和担心,刘秀曾经当着好畤侯耿弇等众臣之面,对耿弇许诺说道:
“爱卿,请你放心!朕与爱卿,名虽君臣,情同父子。终不会使你耿弇这等功勋赫赫的功臣,成为淮阴侯第二的啊!”
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之时,刘秀下旨,除保持耿弇原来受封的好畤县、美阳县二县封地外,还加封了好畤侯耿弇更多封邑,令耿弇交回建威大将军的印绶,以列侯奉朝请,参与朝政。
但凡国有疑难,刘秀仍然喜欢召好畤侯耿弇等功臣宿将,入朝议事,咨询方略,甚见倚重。
耿况、耿弇父子,一生功勋显赫,勤勤恳恳,忠于王室,都受到了刘秀的优厚待遇。
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之时,喻糜侯耿况病重,刘秀亲自前去探望耿况之病,封耿弇的弟弟耿国,当了驸马都尉,耿国的弟弟耿广、耿举,都做了中郎将。
史称:“弇兄弟六人,皆垂青紫,省侍医药,当代以为荣。”
喻糜侯耿况,生病去世以后,由耿况的小儿子耿霸,继承了父亲耿况的喻糜侯爵位。
耿氏家族,除好畤侯耿弇以外,他的父亲耿况、弟弟耿舒,侄子耿秉、耿夔、耿恭等人,皆为当世名将。
耿氏家族一家,三世用兵,仍立功勋,打破了古人所谓的“三代为将必败”的谶言。
从东汉开国,到建安末年,整个耿氏家族,一共出了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娶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官吏等大臣官吏,则有数十百人之多。
耿氏家族与邓氏家族一样,成为了东汉王朝,一朝之巨族,几乎与东汉朝廷共始终。
11
永平元年(58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刘庄下诏大赦天下,通令天下官吏百姓说道:
“布告天下:
现在正是春天,庶民百姓都忙于耕田养蚕。令所有官员,务必顺应节气,不要妨碍和干扰农事。
天下亡命之徒,判处斩首以下徒刑的,准许他们赎罪:死罪入缣二十匹,刖右脚直至髡钳城旦舂,入缣十匹,完城旦舂,直至司寇,作入缣三匹。
没有发觉罪行,诏书到达以前而自首的,赎物减半。
现在,选举不真实,邪佞之人没有去掉,权贵受贿,酷吏贪求,为所欲为,百姓愁苦埋怨,实情无从上告。
有关官府,应弄明白上奏的罪名,不可冤枉无辜。如荐举不当者,则治荐举人的罪。
郡县每次征发劳役,轻易地作奸牟利,诡诈地呵责恫吓,贫弱平民,使其心急如焚。
现在,各级官吏,务必要使劳役均平,不要产生枉屈刻薄的事情,荼毒生灵,虐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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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庄的大赦诏书,汉朝廷的贤明士大夫,私下议论纷纷,不以为然道:
“诸君:
陛下的诏书,十分悦耳动听,似乎大公无私。天下百姓,如果单看皇帝的诏书,一定会以为,朝廷的政事,十分公正公平,运转得十分顺利、正常,没有任何毛病。
然而,却如同人类,所有的美好理想一样,诏书里面所讲的内容,实际上却因为,陛下的理想,太过远大,脱离百姓的现实,而无力实现,恐怕最终无法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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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的的确确,正如汉朝廷的贤明士大夫,所预料的那样。
继位当政以来,刘庄已经遭遇到了,很多重大的困难和挫折的考验,心里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刘庄希望,像自己的父辈那样,奋发图强,不甘心成为一个,庸庸碌碌的无为君王。
刘庄愤怒忧郁,越欲有所作为,清除多年以来,遗留的弊病和沉疴,迎来一个崭新的局面。
然而,血淋淋的现实,却让英气勃勃的刘庄,有一种受挫绝望沮丧灰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