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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大汉廷争斗愈烈 汉国势日渐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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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们是皇帝陛下的至亲,想时常见见皇帝,聊聊亲情,摆摆家常,乃人之常情,又有什么过错呢?

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你究竟凭什么,要隔绝我们这些至亲亲属呢?难道只允许你这个王老太婆颐指气使、作威作福吗?”

刘欣的祖母定陶太后傅佳慧,听了太皇太后王政君的决定以后,心里异常恼怒,她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对着孙子刘欣的亲人们说道。

刘欣的亲生母亲丁虞琴,以及刘欣的其他亲属外戚,都对太皇太后王政君打着维护国家的旗号,实则隔绝皇帝亲人这非常不近人情的制度安排,非常愤怒不满。

大家对太皇太后王政君的决定十分不满,群情激愤,都不约而同,满腹怨恨地向定陶太后傅佳慧倾述。

听了大家的抱怨,定陶太后傅佳慧更加忿忿不平。于是定陶太后傅佳慧不顾禁令,带着一帮亲戚,闯进皇宫,向刘欣抱怨说道:

“陛下啊,太皇太后陛下和大司马大人此举,实在是太仗势欺人了。

陛下啊,从这件事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们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就是要千方百计地隔绝皇帝与亲戚们的联系,让陛下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以便让他们王氏家族,继续把持大汉朝政,为所欲为,危害社稷。”

“祖母啊,你们不要说了,朕心烦得很!你们回去吧,朕已经知道了。朕已经不是三岁大两岁小的孩子了。你们要是不走,太皇太后陛下和大司马大人知道了,又会说朕不接受太皇太后陛下的懿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这件事情,朕会好好处理的,不会让你们失望,请大家放心。”

孤独地坐在未央宫宝座上的新君刘欣,见到太皇太后的诏书,听到祖母傅太后、母亲丁姬等亲人不满的控诉以后,被挑动得怒不可遏,忿忿不平。

但刘欣知道自己羽翼未丰,不宜与太皇太后陛下和大司马硬碰硬,于是耐住性子,不厌其烦地向祖母定陶太后傅佳慧等亲人们解说许愿。

定陶太后傅佳慧聪明果断,很识时务,晓得太皇太后王政君的脾气秉性,知道刘欣所说,都是实情,开始萌生退意。

见孙子刘欣说道这个份上,定陶太后傅佳慧于是对大家说道:

“既然陛下已经答应了,我们就不麻烦陛下了。如果真如陛下所言,太皇太后借这件事情找我们麻烦,我们必然理亏在先。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不要让陛下烦心了吧!”

见定陶太后傅佳慧愤怒渐渐消散,发言让步,大家都不敢说话。

就这样,在刘欣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终于打发走了一批批愤怒的亲人。

送走亲人,刘欣依然是心怀怨恨,愤怒难平。他忧郁不安,急谋对策,思考反击,自言自语道:

“你们欺人太甚了。朕可是一国之主。难道朕就这样忍气吞声,任人欺侮吗?朕可不是先朝那些昏庸的君王。”

刘欣年轻气盛,越想越愤怒,渐渐地要控制不住自己愤怒冲动的情绪了。

“陛下,傅大人前来觐见!”小肉墩突然进来,禀告刘欣道。

“快快有请!”正当刘欣愤怒难耐的时候,他的岳父傅晏,已经动作敏捷地走了进来。

傅晏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然精神奕奕,步履矫健,他的相貌英俊,身材魁梧,仪表堂堂。

他是专门来传达太皇太后王政君和定陶傅太后的最新懿旨的。

“肉墩啊,给傅大人看茶!然后,你们统统下去歇息,不要打扰朕和傅大人商谈国事。”

见岳父傅晏匆匆进来,刘欣急忙支开身旁侍候的小黄门肉墩等内侍宫女。

傅晏奉命坐下,稍歇一会以后,就开始慢条斯理、不动声色地饮茶。

刘欣见岳父沉默不语,自己反而忍不住了,于是对着刚刚进宫的岳父傅晏,毫无顾忌,怒不可遏地骂了起来:

“岳父大人,他们王家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了!朕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国之君啊!难道他们心里,就没有朕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吗?

太皇太后那个可恶的老太婆,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吧!你们王家人为人做事,也太蛮横霸道了吧!

允许你王氏家族,独霸朝纲,封官任爵,为所欲为,难道就不许朕的亲属,也分一杯羹吗?

你们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朕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朕难道就不能自己当家做主一回,颁布圣旨法令,驳回你们的意见吗?

朕倒想要看看,朝中有哪个大臣,哪个皇亲国戚,敢于跟朕公开作对!

请问岳父大人,你对于最近发生的这件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刚在岳父面前说了半句硬话,刘欣有些心虚胆怯,急忙询问岳丈傅晏道。

刘欣的岳父傅晏,博学多才,很有见识。傅晏的头脑清晰,处事理智,与王莽的年纪相仿,与傅喜一样,是傅氏家族有名的智多星。

“请陛下息怒!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臣以为,王氏家族之所以飞扬跋扈,能够架空陛下,不把皇帝陛下看在眼里,根本原因就在于朝内朝外,他们有大批的党徒支持,能够制定有利于他们的规则法令。

既然他们王氏家族有他们自己的党徒拥护,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够效仿一下,有自己的亲信拥戴呢?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制定有利于我们的规则法令呢?

何况陛下是货真价实的皇帝,皇权在手呢!皇帝一言九鼎,想让谁富贵,就能够让谁荣华富贵。

如今,朝中老朽当权,因循守旧,不思变革。

臣以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另起炉灶,用上一大批拥护陛下的少壮派,再重新制定新的规则法令,革新弊政,与他们抗衡呢?”

“好计谋!好计谋!岳父大人,计将安出?”刘欣赞赏地询问岳父傅晏道。

“陛下不要着急,请听臣慢慢道来。

陛下是否可以,选择避开太皇太后与大司马的亲属亲信党羽,召集倾向效忠于陛下的正直大臣,如董贤父子兄弟等贤良大臣,与他们单独举行一系列朝会,另起炉灶,商讨国家大事,做出决策,处置朝廷大事呢?

如此的话,木已成舟,就可以将生米做成熟饭了。

到时候,恐怕太皇太后和大司马,也会对陛下做出的决定和决策,无能为力,无法拒绝了。

最终,他们无力翻盘,只好忍气吞声,默认陛下的圣裁,接受陛下的旨意了。”

岳父傅晏深谋远虑,笑眯眯地向刘欣献策道。

“此计大妙!此计大妙!岳父大人啊,你真是朕的萧何张良啊!

朕避开大司马和他们的党羽,单独召开御前会议,不是正可以做空他们的权力,架空他们吗?

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新君刘欣,与岳父傅晏计议已定,心里有了充足的底气,拍板决定道。

“陛下办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令人钦佩!陛下真不愧为英明有为之君!

臣相信,有了陛下的英明善断,励精图治,中兴大汉,名垂青史,就在陛下的弹指之间。”

岳父傅晏笑嘻嘻地恭维刘欣道。

“多谢岳父大人指教。麻烦岳父大人,下去召集同志,号召忠臣烈士,加紧实施我们的兴复大计,朕一定全力支持你们!”

刘欣兴奋地下旨道,“朕决定,首先单独召开一次御前会议,商讨立后的问题,尽力避开那些亲近太皇太后和大司马大人的大臣,以免他们干扰和阻碍我们计划的实施。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通过这一次行动,就能够试探出太皇太后和大司马的底线,打击他们及其党羽的嚣张气焰,最终反戈一击,反败为胜,取得我们最终的完胜。”

刘欣信心百倍,兴奋地拍板道。

“陛下英明,谋划很好,就这么办!陛下,臣告辞了!臣立即下去,召集那些效忠陛下的忠臣烈士,与他们好好商议。

这次决战,只能胜利,不能够失败。请陛下放心,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岳父傅晏信心百倍地向刘欣许诺道。傅晏说完,与刘欣行礼以后,信心十足地走了下去。

看见岳父成竹在胸的样子,刘欣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踌躇满志在大殿上走来走去,默默思量着御前会议应该如何顺利召开的问题。

绥和二年(公元前7年)五月十九日,天气晴。

新君刘欣,召集一部分亲信朝臣,在未央宫白虎殿里,主持召开了一次秘密的御前会议。

刘欣准备通过这次秘密的御前会议,商讨立后的问题,以试探太皇太后和大司马王莽的底线,削弱大司马王莽以及王氏家族的力量。

大汉朝廷的三公,大司马王莽、大司徒孔光等持有异议的重量级三公大臣,都被新皇帝刘欣蒙在了鼓里,没有能够参加这次御前会议。

参会的大臣们,大多是一些像董贤父子兄弟那样的少壮派官吏。

这些少壮派官吏,对王氏家族垄断大汉朝政,作威作福,将他们排斥出权力核心,早就心怀怨恨,渴望协助新皇帝立下千秋工业,以攫取朝廷权利。

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利益至上。如今是新君当政,权力移位,站对队伍,认清主子,保住自己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才是最最重要的。

哪里用得着,去坚守、去拘泥于什么礼制的原则,管什么大宗小宗的规矩呢?

于是,御前会议上,亲近新君刘欣的大臣们顺理成章,纷纷向新皇帝刘欣宣布效忠。

大臣们向刘欣山呼万岁,露出一副赤胆忠心的神气,大义凛然地向刘欣表态,支持皇帝陛下的任何决定。

可是,不如意事常八九。

此次御前会议,却还是没有达到尽善尽美,也没有像刘欣与岳父傅晏当初所设想的那样,十分美好,十分圆满。

刘欣自认为很亲近自己的大臣,也竟然在御前会议上冒起了杂音,与新皇帝唱起了反调,刘欣不禁有些恼怒,大动肝火起来。

只要一想起那天御前会议的情形,刘欣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担心太皇太后以及大司马王莽会强烈反弹。

刘欣明白,太皇太后以及大司马王莽等外戚的势力,已经在朝中根深蒂固,很难撼动。要想有所作为,必定与王家为首的守旧势力有一场硬仗火拼才行。

“诸位爱卿,朕登基即位,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皇后之位一直虚悬,朕心里有些不安惶恐。

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母。诸位爱卿,你们对立后此事,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朕仰慕先贤智者,一向喜欢察纳雅言,虚心纳谏,喜欢正直无私,直言无忌的君子。

诸位爱卿,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尽管直言无妨。朕对天发誓,不会斥责你们妄议朝廷,一定诚恳虚心地接受你们的意见和建议。”

刘欣微笑着,露出一副胸襟坦荡、虚怀若谷的神态,谈起了会议的主题。

其实,刘欣年纪虽轻,也十分了解汉朝廷群臣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

大臣们也清楚,皇帝如此表态,不过是想在臣下目前,装装样子,展现一下君王虚怀若谷、察纳雅言的高姿态而已,是当不得真的。

不想,刘欣的话刚刚说完,公卿中居然真的有人,不顾刘欣内心的真实想法,当庭站了出来,向刘欣避开三公,举行御前会议,讨论立后,提出异议。

刘欣定睛一看,居然是年高德劭的大司空何武,不禁大出意外,大吃了一惊。

大司空何武身体健硕,精神矍铄,一脸正气。他动作敏捷地走出大臣的班列,上前垮了两步,态度诚恳、毕恭毕敬地向刘欣进谏说道:

“陛下:

恕臣冒犯!臣以为,陛下撇开朝廷的三公重臣,私下商议国家大事的举动非常不妥。

我朝历来的制度,处理政事,大多都是集思广益,先集中大臣们的智慧以后,然后交由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等三公九卿做主,做最后的裁决处置。

如今,三公重臣之中,只有臣参与议政,决定朝政,实属不妥。

臣私下以为,陛下新近继位,应该谦虚低调地听从朝廷元老大臣的建议,广纳雅言才是,不可自作主张,一意孤行,伤害国事。

再说立后这件事,不仅仅是皇家私事,他的牵涉很多,事关重大。

居微臣得知,陛下既没有求得太皇太后的懿旨,也没有征求大司马(王莽),大司徒(孔光)诸位大人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决定立后大事,是否有些欠妥呢?”

大司空何武坚守正道,诚恳地向刘欣进谏道。刘欣听了,脸色不悦,但隐忍不发。

大司空何武的话,还未说完,就有大臣傅嘉出列,打断大司空何武的话说道:

“吾皇万岁!大司空的意见迂腐不堪,不值一哂。

如今是圣君即位,由我皇当家作主,我们怎么能够拘泥于先前那些陈腐的规定规矩呢?

况且,立后这件事情,不过是皇家私事,与国家大事比起来,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关帝国安危。

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怎么能够麻烦太皇太后陛下和大司马,大司徒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呢?”

大臣傅嘉,当庭站出来,反驳大司空何武说。

刘欣的岳父傅晏也出列,帮腔道:

“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太皇太后陛下和大司马,大司徒等几位老人家,为国操劳,事务繁多,不宜为这些小事,去麻烦打扰他们。”

大臣傅嘉,是傅太后的侄孙之一,与刘欣同辈,年纪也相仿。

他相貌英俊,言辞犀利,年轻气盛,目空一切,不将大司空何武等老臣看在眼里。

定陶傅太后有同父同母弟弟四人:大弟傅子孟、二弟傅中叔、三弟傅子元、小弟傅幼君。

大弟傅子孟的儿子傅喜,后来官至大司马,被封为高武侯。

二弟傅中叔的儿子傅晏(刘欣岳父)后来也做了大司马,封为孔乡侯。

三弟傅幼君的儿子傅商,封为汝昌侯,奉傅太后的父亲崇祖侯之后,将崇祖侯的封号改为汝昌哀侯。

傅太后还有一个同母异父弟,叫做郑恽。郑恽当时早已去世,朝廷后来就封郑恽的儿子郑业,为阳信侯,追尊郑恽为阳信节侯。

郑氏、傅氏家族中,后来一共有六人封侯,两人任大司马,六人做到九卿、俸禄二千石,还有十几个人,做了侍中一类的官职。

大司空何武,心中有些不快,不由自主地对傅家这些趾高气扬、不学无术的朝廷新贵,涌起一阵厌恶轻蔑之意,欲言又止。

有了岳父傅晏,大臣傅嘉等傅家新贵的鼎力支持,有些心虚的刘欣,底气更足了一些,急忙对大司空何武阻止道:

“大司空大人不要再说了。傅嘉爱卿说得极是!立后之时,不过是皇家私事,小事一桩,不值得小题大做。

朕以为,讨论国事,如果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能够当机立断,往往办不成大事。

朕意已决,就照此办理!诸君听旨!”

10

刘欣害怕夜长梦多,担心更多大臣,像大司空何武一样,提出反对意见,让自己的决策落空。

等诸臣稍稍安定下来,刘欣就径直下诏,公开宣布圣旨道:

“诏命:

前定陶王后傅氏,贤惠宽厚,性行淑均,足以母仪天下,着即立为皇后。钦此!散朝!”

刘欣害怕节外生枝,宣布完毕以后,立即匆匆地下旨散朝。

定陶王后傅氏傅莹,是傅太后侄儿傅晏的女儿,也就是刘欣的祖母太后傅佳慧的孙女辈。

11

新皇帝刘欣私自立后的决定,很快就传到了长乐宫和大司马、大司徒府里。

太皇太后(王政君)和大司马王莽、大司徒孔光,听见皇帝绕开太皇太后陛下和三公大臣,自作主张,下达册立定陶王后傅氏为皇后的御诏,心里非常不高兴。

大司马王莽,本来一向是很有修养,非常沉得住气,不喜形于色的。

如今,得知刘欣撇开太皇太后陛下和三公大臣,自作主张,宣布立后的消息以后,王莽十分恼怒,觉得新君刘欣的做法太过放肆,不合规矩,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

王莽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驾车,来到了长乐宫里,向太皇太后王政君禀告此事。

没等宫廷总管胡逊,侏儒弄人胡宝宝等侍从,向太皇太后禀告,王莽就独自闯了进去,拜见太皇太后王政君。

12

太皇太后王政君,一见王莽脸色通红,恼怒万分地进宫,十分诧异。

王政君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一向温文尔雅,知书识礼,不喜形于色的侄儿,今天的火气,为什么这样大。

太皇太后见王莽生气,心里很是不安,急忙带着亲热的口气,和蔼地询问王莽道:

“巨君啊,你一向温文尔雅,脾气很好,从不轻易发火,今天是什么事情,让你火气这样大啊?”

听了姑姑王政君和蔼的问询,王莽冷静了许多,不好意思地朝着姑姑王政君笑了笑。

王莽坐下,急忙把皇帝与傅氏家族的亲近大臣,秘密会商,私自册立皇后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姑姑王政君。

太皇太后王政君一向成稳,老练,涵养很好。

此时,王政君听王莽讲到,新皇帝刘欣竟然避开大司马,大司徒等三公重臣,私自召集亲近臣子,召开御前会议,决定立后之事,也忍不住恼怒起来。

太皇太后王政君听后,心里也十分不爽,恨恨地对王莽抱怨道:

“哼!哼!难怪巨君会如此火大,哀家对皇帝做的这件事情,也是十分生气,不以为然!

刘欣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皇帝屁股还没有坐热,怎么会越来越放纵,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呢?

你不把哀家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到没有什么。你怎么竟然把一心为国的大司马,大司徒等诸位功臣贤良,也不放在眼里了呢?这不是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违背了祖宗的规矩了吗?

真是一个忘恩负义,是非不分的家伙!你的皇帝屁股还未坐稳,怎么就敢妄自尊大,反噬恩人呢!

巨君啊,都怪你的叔父,骠骑将军王根那个老东西,老家伙,不长眼睛啊!

当初,就是王根这个老糊涂,一力撺掇,竭力主张拥立定陶王为君的。

皇帝不思革新政治,治理官吏,活跃经济,赈济贫民,只想为自己的家族、外戚谋利。

册立皇后,乃社稷大事,怎么能够说是一件小事呢?陛下居然绕开我们,不与我们协商,实在是悖逆忘恩,不知轻重啊!都怪哀家当初耳朵软,听信王根的谗言,瞎了眼睛,看不清傅佳慧那个老巫婆的本性!”

王政君生气地对王莽说道。

见太皇太后王政君怒气冲冲,生气的样子,王莽的火气反而小了许多,急忙安慰姑姑王政君。

“太皇太后陛下不要生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陛下何须为这点小事,伤了身体呢?”王莽忍住怒气,劝慰姑姑王政君道。

“哀家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敢如此嚣张放肆呢?

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阁老臣僚,怎么会如此势利眼呢?他们认为哀家不管用,再也不把哀家这个老太婆,放在他们眼里了吗?”

一向修养很好的太皇太后,喋喋不休地对着侄儿王莽抱怨了起来。

“太皇太后息怒。骑驴看唱本,我们走着瞧吧!太阳刚露出头脸,日子还长着呢!

难道那些见风使舵的老糊涂,好歹不分的浑小子们能得意一世吗?”

王莽抚慰姑姑王政君道,“太后陛下,你还是以社稷为重,不要与这些洋洋得意的小子们计较太多吧!”

在王莽的劝慰下,太皇太后王政君的怒气渐渐平息。但太皇太后王政君心里的怨恨、后悔,却更加强烈。

王氏家族和新君刘欣家族的争权夺利,已经逐渐公开化和明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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