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总之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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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没想到他们这么多年了还会来往,就像梁子谦没想到唐浅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笑颜如花,含羞带怯。
“你好,我是唐浅。”
唐浅就倚在门口,笑的甜滋滋的。
林开阳心跳的极快,潜意识告诉他,唐浅来者不善,但是身体远比大脑反应的快,就像唐浅主动伸过来的胳膊,他下意识接过,并十指紧扣。
梁子谦的眼睛落在唐浅身上,随后落在林开阳手上。
耳目欲裂,心魂剧碎。
林开阳未曾忽略手掌下哥们的僵硬,却下意识松开了搭在他肩上的手,和唐浅站在一边。
“子谦,这就是我正在追求的小姐姐。”
“我很喜欢,以后要跟着我喊你哥。”
说着暧昧夹着试探的撞了撞唐浅的肩膀。
唐浅从善如流,笑的充满恶意:“你好啊,子谦哥。”
上一次唐浅这么笑还是大四刚开学,梁子谦从角落里拽出全身灰尘的唐浅。
她就是这样,成那个德行还不愿意认输,当着众人的面挎上他的胳膊,笑的又甜又恶,她说:“子谦哥。”
这幅样子无异于招惹众怒,梁子谦拉她离开后问她:“你为什么不能求求我!”
唐浅说:“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最后唐浅走了,走之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就像三年后的每一次见面,又嫌恶又毒辣。
独自一人,挺直腰背,永远的消失在他碰不到的地方。
梁子谦喉咙滚动,深深的盯着唐浅:“你为什么会和他搅合在一起?”
唐浅像不懂一样的反问:“不和他搅合在一起,难道要和你吗?”
梁子谦觉得自己不该问,问了就是自己给自己一刀。
他伸出手想扯开那碍眼的十指紧扣的两人。
却被林开阳推开。
满不正经的人正经起来有难得的严肃:“你们什么关系。”
梁子谦喃喃无言,唐浅不阴不阳:“老相好。”
明晃晃的帽子扣上来,梁子谦却不想反驳。
林开阳的手握得很紧,就像十根古代刑具,咯吱咯吱的轻响。
唐浅浑然未觉,反倒很满意。
林开阳和她是同类,占有欲只会更甚,不管在不在意,喜不喜欢,唐浅知道他现在对自己兴趣正浓,不管这兴趣始于哪里,兴趣正浓,没腻之前,断不会给别人。
这些就够了。
虽然真的便宜了梁子谦。
于是唐浅接着笑,像做戏要做全套的木偶人。
“浅浅,你跟我走。”
林开阳拂开梁子谦伸过来的手,决绝中带着冷然:“她现在是我的人。”
唐浅挑眉,心中为林开阳鼓掌。
“只要你姓林,她就不会是你的人,而且,你不缺这一个。”
梁子谦的反驳很强硬。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唐浅觉得自己不像其中一员,为防这不知走向如何的闹剧伤到自己,她抬了抬被紧握的手:“松开。”
声音依旧甜,甜的林开阳他勾起笑:“这可是小姐姐自己主动的,所以我不要。”
拒绝的干脆利落,唐浅敛下眸底的不耐:“我困了。”
“困了自然是跟我回家。”林开阳说完就搂住她的腰。
唐浅穿的睡衣,很宽松,漏出的大片锁骨白的刺眼。
林开阳喉咙滚动,斜眼看向梁子谦:“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和小姐姐做坏事。”
梁子谦身子僵在原地,恼怒、愤恨、嫉妒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声音又冷又冰:“你给我放开她。”
林开阳紧了紧手,眯起眼:“我要是不放呢?”
紧贴着的身子带来一阵香水味。
唐浅强忍着,重重的在他腰侧掐了一把。
林开阳似笑非笑的看她:“小姐姐乖一点,弟弟等会就来对你好。”
说罢松开手,与梁子谦面对面。
唐浅嫌弃的看了眼沾上香水味的衣服。
随后看向他们。
心中的弦松了一瞬。
看,梁子谦,就算不是那个人,也会是别人,总之……唯独不会是你。
毒蛇回过味远比想象中容易,唐浅明白,却不是那么在乎。
只是恶心下梁子谦罢了,告诉他,一厢情愿的深情,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于是唐浅向前两步,关门。
门框被巴住,是梁子谦的手,根根分明,用力到狰狞。
“浅浅,我们谈谈。”
唐浅颚首略过他看向林开阳:“你不管管?”
回过味的林开阳没了之前的煞气,反倒像迅速思考好对策的猎人,招手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
“我们什么关系?”
唐浅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情侣。”
两人的隔空对话在梁子谦的神经上反复跳跃,他大力的拉开门,一字一句,句句沉重:“唐浅,我们谈谈!”
这是警告,唐浅战略性松手:“你说。”
说罢房门大开。
所谓的谈不过是站在门口四目相对,唐浅的私人领域明显并没有让他们踏足的打算。
梁子谦看向林开阳,林开阳吹了个口哨,回房关门。
吱呀一声,给了他们临时的空间。
“你为什么会和他搅和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姓林吗?”
“知道啊。”
唐浅说的满不在乎,手臂被抓住摇了摇:“他不是你该招惹的!”
“关你什么事?”
梁子谦脸色有点白,还渗出一些汗。
“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这句话很多人问过,早掀不起唐浅半分波澜。
“我想让你死,让林清荷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唐浅说的很认真,且没有半点后悔。
“如果我们的故事变成小说,也许会有很多人骂我,说我不识好歹,辜负了深情相对的你,但是未居其中,谈何明白?”
“梁子谦,你曾经将我附注一切得来的人生毁灭,所以你没有资格问我想做什么,对于我要做的一切,最该心知肚明的就是你。”
梁子谦呼吸声很重,就像做大学时看着她一样,又烫又重,那时是心动的信号,唐浅那时未曾被人喜欢过,于是也会羞怯,也会不好意思,她甚至为了如何拒绝还苦恼过。
但回头再看,那时的烦恼像是最大的笑话,如果喜欢被拒绝,得来的是看不到尽头的屈辱,那么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