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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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的声音一出,场上瞬间宁静。
桑竹染惊讶不已的看向其人,眸中现出一丝复杂。
“我们似乎没有做错事吧?”
她断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明明这是在帮助安定公主呀。
徐小将军猛的抬头,高声喊道:“不管你们摄政王府现在是何地位?”
“不应该你们管的事情,就不要多管,谢谢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极重,每一句都是在咬着字眼,怒火裹挟着语气直往面前之人冲去。
但却没有办法掩饰他眼角眉梢中阴郁的气息。
场上众人面面相觑,引得一直淡定的桑竹染,难得慌张。
她拽了拽萧储墨衣袖,担忧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无妨,让他去吧。”萧储墨轻声说道,并不为徐小将军所做之事觉得诧异。
萧储墨指着后方,低声说着。
“安定公主就在屋里,你且将她带离吧,若是她愿意随你离去,便可以带走。”
“若是不愿,万万不可以强迫为之。”
一阵冷哼传来,徐小将军甚是不屑:“不必摄政王在我面前提及,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不像摄政王,什么都要管。”
桑竹染皱眉:“你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吗?”
但徐小将军就没有理会她,转而冲到了房间内,将安定公主带出。
眼看徐小将军将安定公主从府中带离,留下一地灰尘,席卷于站定的二人。
桑竹染的神情愈发复杂。
纵然徐小将军刚才让自己浑身带刺,但那眸底之处的忍耐和暗沉让她不好忽视。
直至徐小将军离开,她依旧记得清楚。
眼看萧储墨转身,桑竹染急忙将人拽住,疑惑问道:“这徐小将军年龄虽小,但为何这身上的气质格外的阴郁,总感觉经历了一些什么。”
“很是奇怪。”
说到这里,桑竹染打了个寒颤,愈发觉得迷惑。
脑中一万个问号在环绕。
萧储墨微微抬起眸子,看向远处,眸底带着一丝阴影。
“其实这徐小将军原本同本王是有亲戚关系的。”
桑竹染惊讶的张了张嘴,更显迷惑:“可是我刚才看徐小将军对您的样子,不像是有亲戚关系。”
就刚才徐小将军的语气,都只差将萧储墨吞下,嚼碎,随后吐在路边,弃之如履。
“哦....”桑竹染脑中闪过一丝想法,随后意味深长地扫了萧储墨一样,暗自说道。
“你是不是在背后算计他们家?我就知道你是老狐狸,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
她笑笑的用手拍着萧储墨的背,逗趣的说着:“现在好了吧?亲戚都不认你了,当真是活该。”
但桑竹染说着说着,又不敢说了,因为萧储墨的面容愈发幽深,不像是可以开玩笑的样子。
换做平时,萧储墨必定同她斗嘴,怎么可能任由她平白扣帽子。
她嘴角颤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萧储墨挺拔的身子微微低下,随即长叹一声,眸光微闪:“他已经没有家了。”
“你说什么?”桑竹染诧异不已。
桑竹染一时有些失语,毕竟没有家这三个字带来的体量太重。
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甚至有些理解,为什么徐小将军会这样?
萧储墨徐徐说起:“当年徐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一夜之间全家被灭。”
萧储墨说着,脑海之中,开始回想起徐家被灭门的那天晚上。
整个都城之中开始陷入混乱,几处由烽火而起,唯有一个地方依旧宁静。
那就是徐府,徐府之中静悄悄的,只有一地的尸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一片死寂。
他想到这时,又是一声长叹,继续同桑竹染说起。
“这徐小将军当初在外游玩,结果回来之后家中就只剩下他一人。”
“他将徐家的爵位继承,小小年纪便一个人去了边疆带兵,经历这么多年的风沙锻炼,就算是任何一个人,也都是他这副模样。”
桑竹染一时惊呼,声音逐渐变得哀鸣:“所以你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才是那个样子吗?”
“嗯。”萧储墨眸眼低垂,沉默的点头。
第二天,桑竹染带着一盒药膏过去拜访徐小将军。
虽然上次的相处不算愉悦,但毕竟徐小将军救下他们在前,再加上徐小将军这悲惨的身世,桑竹染触动不已。
很想上前去探望一下徐小将军。
马车之上,娟儿紧张兮兮的皱着脸,在桑竹染面前诉苦。
“娘娘,这徐小将军上次对咱们那么差,会不会直接把我们给赶出去呀,我有点害怕。”
桑竹染摆了摆手,拿紧手上的药膏:“这徐小将军上次是因为有事情发生,所以才对我们态度傲慢。”
“今日我特地带着礼物前去拜访,他不会将我们赶出去的。”
桑竹染顿了一下,随后一笑:“我相信这徐小将军,不是一个不念旧情之人。”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赌了。
赌这位徐小将军愿不愿意见她。
马车慢慢停留在徐府,将军府特别的大,但是桑竹染才刚下马车,便能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一股肃穆之气。
她抱紧双臂,安慰自己。
“应该是里面住的人少的缘故,一定是这样。”
偌大的将军府外连一个小厮都没有,只有已经脱了漆的木门,安静的立着。
桑竹染上前去叩了叩门。
在外说道:“徐小将军,我是摄政王妃,昨日的事情没放在心上,我今日特地上前,是想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不知可否打开房门,让我进去。”
令她惊讶的是,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徐小将军退下盔甲,倒是一个清爽的白面少年。
他没有昨日的戾气,而是恭敬地将桑竹染迎了进去。
徐小将军替桑竹染倒上一杯茶:“昨天的事情冒犯了。”
桑竹染呆滞的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无妨,着急之时有些冲动,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将药膏推上。
“这药膏对伤口极好,徐小将军您先留着。”
“谢过。”
徐小将军不做推辞,将药膏收在怀中。
他转而问道:“你母亲现在葬在何处?”
桑竹染有些吃惊。
这徐小将军怎么和她母亲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