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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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人把酒言欢,自己却是苦闷坐于席上。
桑梅香当真气恼,拿起桌上的清酒就准备饮下。
旁处的丫鬟急忙提醒:“娘娘,您拿错了,正如今身怀皇子,可万万不能饮酒。”
一碗酥酪被丫鬟推到桑梅香跟前。
眼看桑梅香面上有气,丫鬟讨好的笑着:“娘娘,皇上那边知道你有身子,不能饮酒。”
“独独给你配了几碗酥酪,你品一品。”
皇上二字与桑梅香而言,最是消气。
她自是低头垂笑,娇羞的压声说着:“皇上当真体贴,我就知道皇上还是在乎我的。”
“是呀,娘娘快吃吧。”
桑梅香小心提起木碗,拐了几勺喂入口中,细细品尝绵密之味。
她含着酥酪,欣喜说着:“果然好吃。”
可她没高兴多久,却突觉身体有异状,一股骚痒之意在全身弥漫。
引得桑梅香不安的扭动。
她是皇后,又不敢做出格之举,最开始是强硬的撑着,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脸上开始密密麻麻的起了红点。
丫鬟一时惊呼:“娘娘,您怎么呢?”
还未等桑梅香阻拦,她便急急的叫唤着:“快来人呀,快来太医,皇后娘娘出事了。”
这一声下,丝竹声停,场上一片宁静,纷纷将目光投来。
顿时,场上一片哗然。
全都见到了桑梅香满目通红,一身红点的模样。
她费力的抓扰,痒得苦不堪言。
桑竹染迅速上前:“娘娘你没事吧?且让妾身给你看看。”
一股嫌恶自桑梅香眸光闪过,她咬牙,不愿将手伸出。
上方的萧恒出言:“皇后,不可胡闹,现下你肚中的皇子为大,你担不起这罪责。”
桑梅香的手软了下去,不甘愿的伸出。
“姐姐莫要固执,你这肚中可有还有一个人。”桑竹染似笑非笑,转而扣在桑梅香的脉象上。
脉象急躁,且身上多有红点,而且桑梅香看起来呼吸急促,胸闷气短。
分明就是过敏之症。
桑竹染迅速问道:“你刚才吃了什么?”
只听扑通一声,丫鬟直跪在地,仓皇跪着,哆嗦说着:“回.....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刚才吃了酥酪。”
“这里面放的杏子果干,娘娘平时都吃的,难道里面有毒吗?”
桑竹染眼神一暗,一下便是明了,将手挪开。
“应当是对纯牛奶过敏,倒是平常之症。”
“何为平常之症?本宫都是这副模样,你这个庸医。”桑梅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桑竹染的机会。
桑竹染懒得与她争辩,现在桑梅香是过敏,影响肺部呼吸,对胎儿不好。
她端正站起:“皇后娘娘,您如今腹中有孕,这治疗过敏之症的药太过于激烈,妾身有一法子,能让娘娘您缓解瘙痒之症。”
萧恒在旁急声说着:“什么法子?只要不影响胎儿,都可以用。”
桑竹染恭敬地勾腰,随后叫丫鬟去太医院找了几味药,为确保清白,干脆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药膏制出。
她递给桑梅香:“娘娘,请随我去后殿,我替娘娘覆上。”
这药膏黑乎乎的,上面还有一股药材的奇异之味,看起来格外怪异。
身边人纷纷掩鼻,都不敢靠近。
桑梅香惊慌的摇头,满是红点的手拽住萧恒龙袍,楚楚可怜的喊着:“皇上,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呀?臣妾不想敷这种药膏。”
“皇上~”
眼看这个人又在作死,桑竹染眼中泛白,不耐烦的撇嘴,提醒道。
“娘娘,这过敏之症可不是小事,娘娘现在应当感觉到呼吸困难的吧,再耽搁下去,你和小皇子都会有事。”
“你给本宫闭嘴。”桑梅香尖声喊着。
她就是见不惯桑竹染在萧恒面前这副狐媚子模样。
“皇后,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萧恒眼眸暗沉,一时愤怒,将桑梅香甩开,对着她就是一顿呵斥。
这镇压之声很快就让桑梅香醒了神,最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配合桑竹染将药膏敷上,心情愈发悲切。
皇宫夜宴还未正式落下帷幕,就已经是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
桑竹染不想再同其争斗,毕竟贺礼也送了,人也出面了。
索性就和萧储墨商量了一下,二人先行出宫。
这诸多事宜,惹得桑竹染在马车上一时疲惫,眼眸微遮,半倒在角落边歇息。
萧储墨寒眸流转,从未有的认真,直盯面前女子。
恍惚说道:“难得见到你这么疲惫,看来今天,的确是太多麻烦了。”
桑竹染失笑,嘲弄说起:“可不是吗?还得感谢咱们的皇后娘娘,当真是跌宕起伏呀。”
她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勉强支起身子,试图让自己清醒,张着干涸的喉咙,嘶哑问道。
“对了,这今日不是说来了使者吗?怎么不曾见他们出面?”
桑竹染本是提心吊胆,这使者来朝,何曾有过好事发生。
又怕萧储墨卷入其中,一时担心着。
但看今日夜宴,那些使者似乎并未出现面。
想到这里,桑竹染嘲弄笑着:“也是,这诸多事情发生,他们倒没必要捣乱。”
萧储墨失笑,食指弯起,在妙人鼻尖扣了扣。
“想什么呢?他们是来商谈和亲事宜,这乱象,还在后面呢。”
“佩服。”桑竹染敷衍地甩手。
二人话音落下,马车内再次归于宁静,只听见马蹄在青石板上,哒哒哒得响个不停。
而这时,从黑暗之中杀出几个身形矫健之人,眼眸锐利,头戴面纱。
迅速朝着他们马车疯狂掠去。
眼看几把寒剑插入其中,桑竹染一时惊呼,往萧储墨怀中跳去,哆嗦喊着:“这这这,咋回事啊?”
萧储墨长臂将捞起:“抱紧本王。”
他身形如风,一路疯狂躲过攻击,直往马车外部袭去。
只见一柄寒剑直往他们二人刺去。
桑竹染慌的遁入萧储墨臂弯,呼吸即可停滞。
可几瞬之后,她所想的刀光剑影并未发生,反倒是一片宁静,安静的吓人。
萧储墨拍了拍桑竹染薄背,温声说着:“没事了,快下来吧。”
她恍惚睁开眸子,瞬间为之一惊。
因为底下是一片的人倒在血泊中,而远处,是一个身穿盔甲但面色稚嫩的少年将军。
月光之下,格外挺拔,尖锐的银枪上还渗着血珠,慢慢往地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