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你真的觉得馨然对你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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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夏七月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他只好又闭了嘴。
夏七月却接住话头。
“怎么了?是不是馨然让你过来的?”
昨晚赵馨然就说过,会叫医生来看望她,她没想到她居然叫的不是家庭医生,而是秦朗。
这让她惊喜又意外,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看着她满脸理所当然又欣喜的样子,秦朗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问了一个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题。
“七月,你真的觉得馨然……对你有那么好吗?”
好到可以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她。
夏七月一愣,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秦朗微微低头,欲言又止,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咬了咬牙还是道。
“我知道你和馨然是很久的朋友了,但是……七月,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会变的。”
“会变?”
夏七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马上又摇头。
“不会的,馨然一直都是这样,谁变都不会是她变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你们是最好的朋友,那是因为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没有利益纠葛能做到纯粹的友谊不奇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夏七月愣愣地望着她,方才和秦朗说话时的高兴与兴奋,这一刻慢慢冷却下来。
她一言不发,秦朗只能继续说下去。
“七月,你不要忘了,她现在才是顾总的未婚妻,而你……自从你出狱后,就无形中对她是个威胁。
更何况顾休言几次三番不肯放过你,很明显对你并没有完全忘情……”
“不!”夏七月连忙否认,“他不是对我没有忘情……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我还能好好活着,不甘心我还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别人的孩子?”秦朗瞳孔放大,目光移到夏七月的肚子上,不可置信。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夏七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劲保住孩子,现在却说孩子不是顾休言的。
“是!”夏七月松开紧咬的唇瓣,咬着牙道,“这个孩子是谁的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是顾休言的!”
听她如是说,秦朗恍然明白了。
她就是为了保住孩子不会被顾休言带走,才会这样说的。
可她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置自己于何等的危险之地。
顾休言那样暴戾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连一次误会的背叛都能把人直接送进牢里,又怎么会容忍他心里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
他就算一枪崩了夏七月他都相信。
想到这里,秦朗看着夏七月的眼神微变,露出诧异之色。
因为眼前的夏七月还好好地活着……
不止如此,顾休言甚至还半夜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看诊……
顾休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吗?
不,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发现自己对夏七月动不了手。
旁观者清,夏七月却浑然不觉,只继续喃喃道。
“秦朗,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把孩子抢走的!你答应我!”
说着,紧张地看向秦朗。
秦朗想起赵馨然刚才说的话,说七月和顾休言之间的关系现在很差,尽量不要在七月面前提及顾休言。
看来,说的是真的了。
他赶紧点了点头。
这是夏七月的私事,他作为医生本就无权干涉,但还是不得不提醒她。
“七月,可是这样的话,你的处境会更危险。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说到这里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哪怕是曾经心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的。”
“我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我怀谁的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咳咳……”
夏七月气冲冲答。
但孱弱的身体禁不起如此大的情绪起伏,一句话说完,就扶住胸口轻轻咳嗽起来。
秦朗赶紧凑过去帮她拍背顺气,尔后叹了口气。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太过激进,毕竟他不是那么好惹的。”
夏七月还要再说话,秦朗又道。
“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子。你总不想孩子跟着你一起死。”
这么说,夏七月就无话可说了。
只能抱着肚子生闷气。
秦朗不忍心让她生气,又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也不是这些,连忙把话题引回去。
“好了,七月,不聊这些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就是不会说出去的。”
夏七月这才松了口气,见秦朗满脸紧张,又对他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脸色太过苍白,笑起来并没有那么好看。
秦朗垂下眉目,压低声音。
“七月,但是我刚才说的关于馨然的话,你最好……还是再好好想一想。”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呢?”夏七月反问。
她的语气并非咄咄逼人,因为秦朗向来不是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必然是事出有因,在怀疑一个人之前,她想要弄明白原因。
秦朗被她问住,顿了顿,转头看向阳台外。
冬天的天色亮得晚,此时外面的天空,依然一片清灰,雾蒙蒙的,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朗深吸了口气,沉默了半晌。
气氛忽而变得凝滞。
夏七月不由得好奇地凝起了眉头。
秦朗这个人,纯粹得很,话不多,却句句在点子上。
他也从不会说话吞吞吐吐,因为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可眼前的他……
好似这几个月过去,他也变了许多,变得心事重重,变得瞻前顾后。
“秦朗。”夏七月叫他,语气不在像刚才话家常一般,而是变得严肃了许多。
秦朗转头看她,眉眼间是化不去的愁容。
夏七月看着他,耐心道,“虽然你一直说我是你的病人,但有哪个医生会对病人做到这种程度呢?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也不是傻子。”
秦朗愣住,刚想开口解释,夏七月又道。
“我知道你其实把我当成妹妹,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哥哥,除了芬姨和南初,你和费少是我最信赖的人了。
我们之间,到今时今日,还有什么是不能开口说的吗?”
她语气温和,甚至浑身透着一股母性特有的明媚温柔,是秦朗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看来她失踪的这几个月里,还有这个孩子,的确让她改变了许多。
秦朗终于不再犹豫。
“七月……我的确是有事瞒着你的。你是不是一直没有想通,四个月前,你住在西郊别墅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