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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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管家惶惶然走上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赵馨然,
“馨然小姐,先生昨天的确吩咐了我为夏小姐收拾行李,但是我以为他是想为夏小姐换个地方住,毕竟她现在住在您隔壁,好像不大方便,所以我……”
所以他就没有多想,以为顾休言终于想通了终于要把这个扫把星扫地出门,谁知道来今天这么一出。
“没有不方便。”早饭已经吃完,赵馨然起身收拾餐桌碗筷,“七月是我的朋友,是我安排她住在我隔壁的,就是为了方便照应,管家你多虑了。”
“是。”管家像是料定她会这样说,也不敢多说别的。
他以为顾休言要将夏七月扫地出门,没有告诉赵馨然就是为了不让她阻止,没想到却是现在这个结果。
赵馨然去了厨房。
夏七月也跟了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碗筷。
“馨然,碗我来洗吧!”
“不用,你手伤还没好全,怎么能做这些呢!”
“那你还是顾家的少夫人,更不能做这些了。”
赵馨然神情微微一滞,低头继续洗碗。
“还只是未婚妻呢,还没结婚……”
“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了。”
赵馨然将头埋得更低。
“你刚才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呢?”
“什么?”
“答应带我一起去白沙岛,你明明可以拒绝,甚至可以说让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就好,为什么答应带上我?”
夏七月看着她,着实不明白。
她不相信赵馨然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清她问出口的用意。
赵馨然却是笑了。
“为什么要拒绝呢?”她掸掸手上的水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休言是我的未婚夫,我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有未婚夫一起出去旅行,这又怎么了?”
夏七月愣住,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七月,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赵馨然看着她,满眼的信任与真诚。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
夏七月撇开眼去,忽然有些不敢看赵馨然的眼睛,她怕自己的心虚会暴露此刻内心的恐慌。
不是赵馨然不信任她,而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她怕这一趟出去自己会和顾休言发生点什么,更怕自己会不自觉地再次对顾休言萌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这样龌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让赵馨然对自己这么好?
而且顾休言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赵馨然就算再迟钝应该也知道了顾休言对她的用意,可她却依然选择相信她。
和她比起来,赵馨然不但聪明能干,眼界和心胸也要宽广得多。
“没,没什么……”夏七月躲闪着赵馨然的目光,“赵馨然,你说得对,不过是一趟旅行而已。”
“嗯,正好你身体刚恢复一些,也好久没出去玩了,趁着这次好好放松一下。”
“好。”
“你快去休息吧,明天可能要早起。”
“好,那我先上去了。”
夏七月转身往楼上走,脚步有些凌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顾休言还在。
她自责又内疚,却发现顾休言神情淡漠,没有丝毫因为她自作主张破坏他计划的恼怒。
一瞬间,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馨然会答应,所以才说要去问她?”
“是。”
好歹已经和赵馨然相处了两年多,她现在是个什么性格,他比夏七月更清楚。
去问赵馨然,不过是让夏七月同意一起去的手段罢了。
只要夏七月去,多一个人又有什么所谓?
夏七月这时才明白他的心里所想,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只是利用馨然,让我不能反悔不去罢了……”
顾休言没有否认,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望着眼前冷漠到毫无愧疚之心的男人,夏七月感觉如此陌生,他不是三年前的顾休言,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顾休言,馨然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却在这种事情上利用她,甚至最后都还要补上一刀,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顾休言却是奇怪地看着她。
“什么叫残忍?夏七月,馨然没你想的那么小气。而且,她需要开始习惯我身边多出一个人来,还有那些佣人们,你觉得你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那么低,你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吗?”
他站起身,终于没了耐性。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赶早出发。”
说着,绕过夏七月,出了房门。
一整天,夏七月都精神紧张,惶惶不可终日。
她开始罗列一系列旅途中需要注意的事项,不是常规的旅行注意事项,而是如何与顾休言保持距离的注意事项。
一,不能靠的太近,身体距离必须保持三米以外;二,不能有眼神交流,尽量避免眼神直视;三,不能接受任何顾休言的帮助,以免产生更多交集;四,住所酒店房间最好不要在同一楼层……
一直列出来十几条来,才算是满意。
到了晚上,偷偷将注意事项的纸条塞进行李箱里,到时候去了,就直接把纸条拿出来贴起来,以时刻警醒自己。
只是她想不到,第一条刚出门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落带着车队前来接人。
天边将将露出鱼肚白,浅浅的云霞预示着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管家指挥佣人将行李一一抬上车,还带了几个佣人一起,加上保镖最后一行人足有二十来号人。
夏七月最先走出来,看到一字排开的五六辆车,下意识地朝着第二辆车走去。
前面那辆悍马应该是顾休言的座驾,他和赵馨然坐后面,陈落坐前面,她一个外人怎么也不合适挤.进去。
屁股刚落定,车门猛地就被人打开了。
“下来。”
顾休言站在门口,一脸冷然。
他今天穿着灰色的休闲装,颀长的身形一览无遗,整体看上去还算清爽,只是那张脸,依然是除了俊美外没有一丝温度。
夏七月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下去做什么?”难道不带她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顾休言就一盆冷水浇下来。
“夏七月,你是想坐我的保镖吗?”
“什么?”
“这是保镖的车,你在鸩占鹊巢。”
“什,什么鸩占鹊巢……”夏七月有些慌了,以为自己真弄错了,赶紧下了来,下意识又往后面去,“那哪个是佣人的车,我和佣人一起坐好了。”
胳膊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