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会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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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儿!~”宁修寒惊叫一声,本能地把柳千璃推向一侧。
油灯的重量不轻,砸在身上虽不致命,但也避免不了头破血流。
其上的铁钩子腐烂生锈,不堪重负,才会突然断裂的。
以这个速度坠落,想要躲开是不可能的,宁修寒已经做好了被砸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柳千璃和宁修寒当场惊呆了。
只见秦小楼隔空探出手来,轻轻翻转。
那盏油灯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无形中一拉,便偏离了坠落轨迹,撞到门板上去了。
一场虚惊很快过去,宁修寒也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
这小子会法术?
秦小楼收回目光,淡淡问道,“寒王殿下没事吧?”
这间屋子的陈设实在太过破旧。
门窗也快烂了,床板也快塌了,就连高悬在屋梁上的灯盏都轰然坠落了。
宁修寒摇摇头,走到柳千璃面前,“伤到哪儿了?没吓着吧?”
别看死丫头平日咋咋呼呼,但在危险来临时,她仍然是个六神无主的呆萌王妃。
“我、我没事!~”柳千璃抽出秀帕,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她一脸惊诧地盯着秦小楼,表情很是复杂。
这难道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世外高人?
居然能隔空操纵物件。
柳千璃打算问个究竟。
“秦先生,你。”
话刚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长孙老侯爷背着手走了进来。
秦小楼见状,连忙上前行礼,“侯爷!~”
他态度恭谨,有礼有节,看向老侯爷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尊崇和敬意。
老侯爷‘嗯’了一声,目光沉沉地看向柳千璃。
“外祖父,您怎么来啦?”柳千璃挤出一抹干笑。
老侯爷轻哼一声,“再不过来,你们两个就得把这安国寺给捅个窟窿出来。”
他影射着宁修寒,不冷不热道:“秦公子是老夫最中意的门生之一,他学贯古今、满腹经纶。”“老夫只是让璃儿过来与秦公子学习礼教尊法,怎么就变成红杏爬墙了?”
刚刚宇樊已经跟他讲述了经过,所以老侯爷也知晓了大概。
宁修寒张了张嘴,艰难地解释道:“侯爷,本王以为璃儿跟他共处一室,所以就心生了龌龊的想法,还请侯爷息怒。”
“共处一室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吗?”老侯爷厉声反驳。
“医者每天要诊治无数的病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难道他们都得发生关系吗?”
一番话掷地有声,直接堵住了宁修寒的嘴。
宇樊和柳小娥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老侯爷轻叹一口气,睨着柳千璃,“璃儿,你在侯府住得时间够久了,明早收拾收拾,抓紧搬回去吧!~”
“既然已经嫁为人妻,还整日往娘家跑,这成何体统?也不怕那些奸佞小人所诟病?”
宁修寒听了,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看来,还是老侯爷说话管用啊!~
柳千璃翻了个大白眼,愤愤道:“让我回去也行,但我有两个要求!”
乖乖跟狗王爷回家,岂不很没面子?
老侯爷吁了口气,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
“璃儿有什么要求?”宁修寒问。
“第一,王爷不许拿我以前的性格说事,褒奖也好、贬低也罢,通通不许提!~”
原主已经死了,芯子换了人。
她可没时间整日解释自己的变化和改变。
宁修寒想了想,点点头,“好,本王姑且答应你。”
暂时先应下来,等死丫头消气了,再刨根问底也不迟。
“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柳千璃转了转凤眸,明媚的脸颊上暗色幽浮。
“第二,母妃那边最近又开始刁难我了,王爷应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袒护我、保护我。”
宁修寒轻轻颔首,这个要求不过分。
反正母妃又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更何况,死丫头现在怀着身孕,即便母妃要处罚她,宁修寒也不会同意。
“好,本王同意了!~”宁修寒道。
老侯爷见小两口握手言和了,脸上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他站起身道:“你们两个是夫妻,不要整日闹得鸡飞狗跳,让旁人看了笑话。”
柳千璃听后,心里有些郁闷。
又不是她想闹的,是狗王爷口无遮拦,说话不经过大脑。
总有那么几个字眼像银针似的戳进她的心窝子。
宁修寒拱手笑道:“侯爷金玉良言,本王谨记在心!~”
“嗯!”老侯爷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老夫有话跟秦公子说!”
自打回到天都城,他还没跟秦小楼好好谈过。
师徒二人一见面,势必有很多话要说。
小两口回到侯府,宁修寒就迫不及待地帮死丫头收拾行礼。
“王爷,你急什么?”
柳千璃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外祖父说了,让我明天回去!~”
宁修寒微微眯眸,“你忍心让本王再住一宿帐篷?”
这大热天的,住在外面虽然凉爽,但蚊虫却泛滥的很。
他长得白白净净,血肉鲜美,是蚊子最喜欢叮咬的对象。
柳千璃媚然一笑,凤眸中盛满了风情和美意。
她捋了捋胸前的长发,笑道:“要不,王爷今晚住我屋?”
宁修寒虎躯一震,心里升起一股胆寒。
死丫头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吧?
“可以住吗?”宁修寒半信半疑。
“没门,哼!~”柳千璃把他往出一推,关上房门。
宁修寒懵了一瞬,随后轻轻一笑。
再住一宿又何妨。
反正死丫头已经答应回去了。
翌日,兵部办公房。
积压了一天的工作还没处理完,新的工作又接踵而来。
宁修寒皱着眉头忙碌着,恨不得自己长两个脑袋四只手。
南疆的战事越是杂乱,兵部的工作就越繁重。
除了宁修寒之外,其他兵部官员也忙得脚不沾地,心情都不太好。
恰在这时,金蔷宫的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他行至宁修寒的桌案前,行了一礼,“寒王殿下,贤妃娘娘让您去一趟!~”
“何事?”宁修寒眉宇紧蹙,看都没看他一眼。
小太监低垂着头,“奴才也不清楚!”
宁修寒又忙碌了一阵儿,才放下毛笔,拄拐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