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赛后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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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秀披着湿漉漉的球衣走到球员通道的时候，被莫耶斯拦住了。“林，聊两句？”莫耶斯说道。林秀自然能猜到莫耶斯要说什么，婉拒道：“不了，还有第二回合，不合适，不过你们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拉米雷斯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就在卡吉雅维奇的对面。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五大联赛的球队，还有阿贾克斯和波尔图这样的非五大联赛强队，或俄罗斯的土豪球队。至于那些比甲苏超的，知道自己吃不到桃子，也就自觉地不打扰了。卡吉雅维奇满肚子火却发不出来。因为暂时观望的决定是他亲自做的，根本怨不得别人。原本想着压压价，现在要付出更多。这边拉米雷斯忙着接电话，那边双方主教练已经走进了新闻厅。虽说赛前新闻炒的挺热，其实只有中英两国媒体在意，其他国家的记者根本就没关注，更没有参加赛前新闻发布会。赛后新闻发布会可不一样了，但凡是与足球相关的，都跑来了，把个不大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挤的满满当当。一切的一切，都像上场比赛的翻版。“我承认，我的备战工作出现了疏漏，虽说对林的上场做了安排，却没安排好。”莫耶斯上来就揽住了全部责任。“林的表现非凡绝伦，球员们又不习惯他的技术，一时应对不当很正常。不过4:5不是末日，我已经想到了限制林的办法，下回合会完成翻盘的。当然，下回合开始时，林一定不会在伏伊伏俱乐部，地球人都知道他没有正式合同，随时可以走人。如此出色的天才，不应该浪费在赛尔超，英超才是他的归宿，来埃弗顿，我会给他最好的指导，他一定会成为超级巨星，比如鲁尼，比如罗纳尔多，不，我甚至认为他会超越这两人。”“不，你想屁吃！”布尔齐奇气坏了，当场拍案而起，怒吼道：“林一定会留在伏伊伏的，再不济，也不会转投埃弗顿这个败军之将。他来埃弗顿不能参加欧战，而且没有劳工证，埃弗顿毫无吸引力。”气急败坏，犹如自己女神被勾引的纯情小处男。立刻有记者抓住漏洞问道：“你的意思是，林确实存在转会的可能？”“不可能，林永远属于伏伊伏，永远！”布尔齐奇从狂怒中回过神来。然而话题挑起，平下去可不容易。“林和你们还没签订职业合同，而且以赛尔超的水平，伏伊伏不可能给出大合同，你们凭什么留下联盟杯正赛的最年轻、最快五子登科的绝世天才呢？”“信任与爱，林留在伏伊伏，有利于他的成长。”布尔齐奇苍白的理由，可说不服莫耶斯。“我同样信任他，可以给他充足的上场时间与足够科学的训练，他会成长为世界级巨星！劳工证不值一提，有天才法案在，不会是阻碍，即便不能参加欧洲联盟杯，还有联赛、足总杯和联赛杯，
比赛机会更多，水平更高，更有利于他的成长。最重要的是，我愿意给他首发，为他开出顶薪，他值得这一切！”莫耶斯满天提价。埃弗顿的顶薪是一周四万英镑，穷乡僻壤的伏伊伏丁那绝对不可能给出这个价格，布尔齐奇无法克可说。“你认为林的表现是他真实实力体现吗？如果他的药检不通过，你还会这样说吗？”太阳报记者又跳了出来。“从今起，但凡有太阳报在的场合，伏伊伏丁那俱乐部拒绝参加新闻发布会！”布尔齐奇转身就走。莫耶斯目送对手离开，严肃地说道：“林的表现，不是使用兴奋剂能够做到的，欧足联会证明一切的。”“那么你怎么评价这场比赛？”终于有记者提出了比较正经的问题。“疯狂！”莫耶斯回道：“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我没想到我们能领先四个，小伙子们表现的很棒。当然，林的表现更棒，他进了四个，还有一个助攻，完成了史诗般逆转。伏伊伏太小了，他应该来埃弗顿……”不知道是为了打击伏伊伏军心还是真的欣赏，莫耶斯疯狂示爱挖墙角。即便埃弗顿打动不了林秀的芳心，让其他球队跟上，总有一家能够勾走林秀的。没了林秀，伏伊伏领先一球又如何？莫耶斯有信心第二回合把伏伊伏按在地上摩擦。更衣室里，伏伊伏全队在监督下完成了嘘嘘，终于轻松下来。说实话，旁边人紧紧盯着，嘘嘘还是有些压力的。药检组离开，大家嬉笑着洗澡。“林，你这么大，难怪能征服太妃糖。”布尔基奇叫道。“我有个妹妹，林，回去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下次给我个助攻吧。”“都滚蛋，林还没满十八岁呢！”德斯波托维奇对队友公开挖墙脚深恶痛绝，只恨自己没有妹妹。“有什么关系呢，队长，他是男生，不会被追究的。”“队长，林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如果觉得年轻的不懂风情，我有个姐姐可以认识一下。”“都给我闭嘴，我觉得你们需要点教训……”德斯波托维奇恶狠狠的表情，引发了众人一阵哄笑。林秀快活地洗完澡，刚出更衣室，就看到几个中国人站在门口。“林秀，我是足球报记者，能说几句吗？”“我是体坛周报记者……”球报、足球周刊、当代体育、足球之夜等国内比较有名的足球媒体都来人了。这里随随便便就来了十几个记者，而塞尔维亚一个都没有，不得不说，塞尔维亚与英国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然而林秀敏锐地注意到，足协参与主办的中国足球报没有派人来。其中深意，很是耐人寻味。林秀表情不变，笑着问道：“你们不去参加新闻发布会，堵我干嘛？”“估计你不会去赛后新闻发布会，肯定来这堵你啊。”足球报记者刘逢祺回道。“行吧，一人一个问题，不要贪心哈。”林秀说道。“首先恭喜你
大四喜惊艳欧洲，再恭喜你成为欧战正赛进球第一人，先说说你对自己这场比赛的评价吧。”球报记者急不可耐。“实事求是，我觉得挺好的。”林秀没有谦虚：“至于第一人不要说，没什么意义，长久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据我所知，你在队内并不受信任，有考虑换个地方吗？凭你联盟杯两场的表现，欧洲之大皆可去！”刘逢祺说道。“不能这样说，主教练要是不信任我就不会派我上场，这是战术安排。至于换不换球队，主要看是不是有利于我的进步，就目前来讲，提升实力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可以放一放。目前我在训练中表现确实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年龄小，状态不能保证，二是可能因为我是比赛型选手吧，越是关键时刻表现越好。”“你对刚才的药检有信心吗？”听到这个问题，林秀不爽了。英媒泼脏水就算了，自己人跟着踩，很有意思是吧？把提问的足球周刊记者默默记在小本子上，林秀回道：“清者自清，埃弗顿与伏伊伏丁那两队所有人都做了药检，不会有问题的。”“你愿意为国家队效力吗？”体坛周报记者问道。“当然，为国家效力，代表国家争取荣誉是每个运动员的最高追求，我也不例外，我随时等待召唤。明年的奥运会，每个运动员都希望在家乡父老面前展现自己，我希望能有这个机会。”“有人联系你吗？”林秀摇摇头说道：“没有。”“为什么呢？”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当代体育记者杨岩问出了这个问题。林秀沉默片刻，回道：“目前，我每个月只有四五块钱的补助，家里面为了供我踢球，房子都卖了，估计是知道我交不了钱吧。”这话一出，瞬间冷场。哪怕是杨岩也没想到林秀这么敢说。这话传到国内，不要说单场四球，哪怕四十球也别想进国家队。林秀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但是两辈子的气，不吐不快。他还就不相信了，联盟杯金靴不征召，欧冠金靴还敢不征召，特别是足协被即将扫一轮的情况下。而且，现在就入国奥队，林秀……不能说很乐意，也谈不上不愿意。为国效力理所应当，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带领国奥队踢出好成绩，谢亚龙、信兰城之流凭此扶摇直上，林秀又不乐意。很矛盾，但是能怪谁呢？“林秀，能说说你踢球的经历吗？”有记者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说来话长，当年国足杀入世界杯，我爸冲动之下送我去了足球学校，后来没钱送就被刷了。我爸一生气卖房子送我到欧洲，因为技术太差没人要，托潘特里奇的关系来了塞尔维亚。”林秀实话实说，只隐瞒了刷下来气死又活并且觉醒了系统的事。正是因为系统，林秀才毅然决然继续足球生涯，并且有信心踢出名堂。不敢说带着国家队走多远，最起码能够成为一个榜样，为
越来越黑暗的足球发展保留一点火种。看所有人都提问了，林秀没在给记者们多问的机会，径直离开。上了大巴车，德斯波托维奇走过来，说道：“好小子，这下你在国内出大名了，要发，跟你当初选的号码一样。”“多谢你的吉言，等发财了请你酒吧通宵？”林秀说道。“带颜色的嘛？”卡里曼眼睛放光地凑了过来。“姑娘们会嫌弃你太松，随随便便就被埃弗顿干了四次。”德斯波托维奇嫌弃地说道。“怪我？”卡里曼这个委屈啊，两队实力差距摆在这，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林的实力，我还能留在伏伊伏丁那？肯定远走高飞了啊！”这是大实话，大家哈哈大笑。笑完了，林秀戴上耳机，打开面板。因为对埃弗顿还有第二回合，这场比赛的重要性就没有对马竞那场重要，实力与潜力各加了一点，积分倒是没少，给了22点，总数57点。这点实力，并不足以纵横无敌，实力提升仍然是任重而道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