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给渣大人竖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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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楚翎也马上跟着说道：“对！应该去最后见到他的地方看看。”
他站了起来，将手按在桌子上，萧瑶的视线从他手上扫过，心里格登了一下。
楚翎的手掌中缠着一块纱布，似乎包裹着一处伤。
萧瑶眉头微皱，问道：“大人，你的手怎么啦？受伤了？”
楚翎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眼神也略带迷茫。
他似是而非的答道：“是吧？走，快走。芸娘带路，去看看……”
芸娘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微微点头，芸娘便去引路：“往楼上请吧。”
芸娘随后就带着楚翎、萧瑶等几个人上楼去，到了柳如烟陪宋恒的小包舱，发现实在很小。
可能因为是在船舱之中，舱房一多，确实不可能给予每间太大的空间。
其他人便都在外面等待，就只有楚翎、萧瑶、芸娘、柳如烟进去了。
房间里显然是被收拾过了，没有剩菜剩饭，没有空酒盏，桌子清扫干净，被子也叠得很整齐。
萧瑶目光犀利地盯着柳如烟问道：“确实是这间吗？
收拾得这么干净，看什么？”
“看什么我自然是不懂了，那需要萧仵作来做这么专业的事情。
收拾是惯例，昨晚我去休息了，宋恒也走了，自然有人来打扫，不可能放之任之。”
柳如烟微微笑弯了杏眸，嗓音依旧柔情似水。
但是，瞥向萧瑶的眼神却似有隐隐的挑衅与嘲讽，只是很快的，一掠即逝。
萧瑶不再说什么，只能跟早已在整个房间里查看的楚翎，一起验看。
楚翎在认真工作的时侯，还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不仅谨慎细心，还精明敏锐，洞察力惊人。
楚翎每一处地方都看了，而后盯着舷窗看，柳如烟微微蹙眉。
萧瑶看在眼里，也快速走到舷窗边看。
此时，卫卓匆匆上来，禀告楚翎：“大人，都问过一遍了。
他们都说昨晚宋恒跟着柳如烟上来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可能宋恒喝醉酒之后想回去，从画舫上小舟时在甲板或者小舟之上，都有可能因为脚滑而落水。
画舫上不论是客人还是姑娘们都在吃喝玩乐，喧闹一片，没有注意到宋恒什么时侯回去，怎么回去，是有可能的。”
萧瑶冷笑：“的确有这个可能。
但是，经过本仵作尸检，死者身上虽然有正常的被水流冲走之后碰撞礁石产生的擦伤，但是还有手足处奇怪的伤痕。
而那伤痕，是被粗大的类似缆绳的东西所用力捆绑造成的。
试想一下，如果是不慎落水，有可能在死之前自己还把自己捆绑起来吗？
那能叫‘不慎落水’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情形看起来，绝不是失足落水，不是自尽，就是他杀！”
“应该是他杀！”楚翎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瑶赶紧凑过去看：“渣大人，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萧瑶看这舷窗边缘好像挺干净的，也没有脚印哈。
“你看这窗子下，有一些沙！那像是沙滩上的沙吧！”
楚翎出乎意料之外指着窗下墙缝的位置给萧瑶看。
萧瑶蹲下一看，的确是如此。
“这沙量还不是一个人一双靴子底下所能落下的量，而是至少三四个人的量。
本官认为打扫这么小的一个舱房，仅仅一个丫嬛来打扫就够了，
没有必要来这么多人是不？
如烟姑娘一向只陪一个客人。
所以，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带着这么新鲜的带着一点江水味道的沙子肯定不正常。”
萧瑶凑近一嗅，果然如此。
她站起来，抬眸仰视着楚翎，含笑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平日十分看不惯渣大人，但萧瑶始终没有怀疑过楚翎的破案能力。
楚翎回敬以邪肆而傲娇的笑容：“小瑶瑶，本官赞同你的看法。
这个宋恒绝不可能是失足落水。
一个喝了点酒，失足落水的人事先是不可能把自己捆绑起来的，
这件事情只可能是别人代劳。
走！下去看看。”
楚翎率先走在前头，带着众人下了舷梯之后，经过主舱，往另一个小门出去。
他们站在舷板上，仰头寻找那间小舱房的窗口位置。
找到了之后，楚翎定在那儿看了许久，指着窗下舱身的木板上一小段布条，
那小布条正随着江风飘扬。
“你上去看看！把它拿下来！”楚翎指着那布条使唤卫卓。
卫卓遵命，施展轻功，飞上去把那段布条取下来，送到了楚翎手中。
“上面有一根铁钉，这布条正挂在铁钉上，看样子，像是被铁钉勾下来的。”
楚翎将布条给萧瑶和柳如烟看：“你们看看，这布条是不是从宋恒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的？”
萧瑶和柳如烟，甚至是卫卓都凑过去看。
随后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是！”
楚翎问道：“你们怎么能这么确定？”
萧瑶道：“这蓝布条不论是颜色和质地，都跟宋恒所穿的蓝袍一样。
并且，这上面绣有云纹金丝边，也同宋恒的袍角一样。
不如我们带着这块蓝布条，去锁岛同宋恒尸身上蓝袍的缺口一对，
如果吻合，就能确认。”
柳如烟也点了下头，似乎十分赞同：“可以，我也去看看。
不管怎么样，宋恒都是我画舫的客人，
如果确系在我们的画舫出事，那我们也于心不安。
如果这块蓝布条是他的，那宋恒就不是走楼梯下来的，而是从窗口下来的，
除非是醉到糊涂，把窗户当成了门，
要不，就真是如楚大人所言，有三四个壮汉抬起他，将他往舷窗外扔，
这一不小心，蓝袍才被铁钉勾扯了一块。”
萧瑶笑了笑：“真不容易啊，你也认为是这样，柳如烟。”
柳如烟淡然以对：“萧仵作，如果真是他杀，我也绝对希望早日找到凶手！”
“我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三四个壮汉，可以进入画舫而不让人察觉呢？”萧瑶提出了疑问，“如果说姑娘们和客人们都在吃喝玩乐，喝得醉醺醺没有看到，也就罢了，但是画舫上的打手呢？也没有看到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如烟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