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Bomb run也是路扬星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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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完已经是傍晚了, 这会儿回基地也吃不上饭了,工作人员干脆拉着他们去附近的餐厅。
于是一群平均一米八,齐刷刷戴着口罩帽子的帅哥往门口一站, 瞬间引发了围观。
“那些人个子好高身材好好, 我敢肯定绝对是帅哥!”
“气质也好出众, 是不是明星啊?”
“我靠你这么说, 我觉得最后那个好像柏息啊, 他旁边挂着那个有点像路扬星。”
“应该不会吧,他们不是还关在基地里录节目吗,不过这么帅肯定是明星了, 说不定是国内什么不知名男团团建。”
一帮人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走路不自觉更加雄赳赳气昂昂, 被工作人员训了几句才收敛点。
最后定了两个包间,练习生们一间, 工作人员一间。
路扬星发现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跟他说话,自从三公舞台之后大家一瞬间好像都对他敬而远之了。
他难受,他委屈,全程只能挂在柏息身上寻找慰藉,吃饭的时候也紧挨着柏息, 另一边邻座的王迪克凳子挪得离他老远。
路扬星好郁闷啊,抱着柏息的手臂往他身上靠, 小声问他:“柏息, 我是不是很凶很不好相处啊?”
柏息愣了一下, 看着路扬星靠在他身上一副像是在撒娇的样子,心脏颤了颤。
刚认识路扬星的时候柏息把他抽烟喝酒打架一系列行为看遍了, 当时觉得路扬星凶得不行。
可是相处那么久, 他觉得路扬星特别好, 具体怎么好也不知道,像是很关心他啊分他肉吃啊各种各样的举动,就连凶的地方也不该称之为凶了,就是很酷很帅,很多时候还有点……柏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觉得那样的词语跟路扬星不太搭,又觉得那样挺好的。
“没有,”柏息认真跟他说,“你很好。”
“唉。”路扬星叹了口气。
柏息这边单纯这么好骗,是不是觉得谁都好啊。
路扬星撇撇嘴,突然发现自己这么靠着柏息跟他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很有损形象,赶紧撒开手坐直身子。
菜接二连三上了,都是工作人员帮他们点的,清淡不油腻,连点大鱼大肉都没有,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样,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来说太残忍了。
加布里很大款,私自去叫服务员加了几个菜,还叫了箱啤酒,隔壁包间的工作人员吃嗨了,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的,也没注意到他们。
路扬星心里只是有一点点郁闷,就那么一点的郁闷促使之下喝了好几杯酒,也没想起来自己酒量不好这事儿。
最后醉得晕晕乎乎了又往柏息身上靠,这回靠得毫无保留。
这么一看,他的个头跟柏息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鸟依人。
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先前是加布里一直在带动气氛,现在加布里看路扬星跟柏息这么亲密实在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他一安静所有人也就跟着安静了,视线一同投向岁月静好的两个人。
柏息正低头小声跟路扬星说“困的话就睡一下”,抬头看见齐刷刷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上仍旧揽着路扬星,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人入睡。
“……”全场的静默又深了一层。
柏息知道他怀里揽的是谁吗。
说起来这画面越想越觉得离谱,拍摄的时候柏息就在投喂路扬星,来餐厅的路上也是路扬星挽着柏息胳膊,现在又是路扬星靠在柏息怀里。
柏息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心惊胆跳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吗?他真的知道他怀里揽的是谁吗?
他们默默在心里给柏息竖了个大拇指,愈发敬仰起来。
吃完饭助理催他们走,其他人已经出去了,柏息还在试图叫醒耍赖的路扬星。
“醒了,该回去了。”
柏息摸摸路扬星的后脑勺,路扬星就顺着他低下头给他摸。
嘴里却叫嚷着,“不想走,想喝酒,好难受,我要借酒消愁。”
柏息:“……”
这是怎么半睡半醒间还能来段freestyle。
“怎么了?不舒服吗?”柏息晃晃他,“回去再睡吧,嗯?”
路扬星听着耳边让人安心的声音,终于肯抬起头来了,他看着柏息半天,眼睛突然一红,颤颤巍巍说:“柏息,我只有你了是不是。”
映着吊顶的水晶灯,路扬星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易碎的璀璨。
柏息呼吸一窒。
……路扬星这是真喝醉了,喝醉的人就容易多愁善感。
他努力平静下来,把路扬星扶起身,“先回去吧。”
路扬星抱着柏息的胳膊,跟着柏息往外面走。
他觉得自己刚才脑袋糊涂了。
柏息怎么就成了他有的呢。
门口停了两辆保姆车,两辆车上面都坐了几个练习生,工作人员站在车旁边不知道在忙什么,路扬星要上车,被柏息拉了一下,“坐这个。”
刚带着路扬星上了车,车上坐着的乔乐宇、王迪克、孔武原本还在交谈,这会儿突然噤了声。
路扬星还在那儿继续多愁善感,柏息轻轻揽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天空临近全黑,暮色夹杂着昏黄的灯光照进车子里。
路扬星恍恍惚惚间听见车外有喝大了开始唱歌的中年男,有卖水果的商贩不停地叫卖,还有公交驶过时轰隆隆的声音带着招摇的尾气,长年待在录音室的他突然又觉得有了生活的实感,这种感觉不太好,像是回到了小县城一样。
路扬星脑袋往前倾,脑袋抵着前座的椅背,手指顺着椅套的竖条纹滑,有种不知所措又无助的感觉。
所有人望着车窗外,注意力好像故意往其他地方放。
一片寂静里路扬星终于开口:“我没有想要瞒着你们……”
说完他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觉得郁闷的原因大概是他们都不大理他了,当然也不是存心不理他,就是不太愿意跟他相处的样子。
其实就认识这么点时间,又不是过命的交情,算不上特别特别好的朋友,路扬星觉得自己也不至于为了这个伤感得不行。
但他很少跟人相处,要像是魂哥百多皮那样,认识那么多年,知根知底,工作上的事总有交集,他还给人发工资,工资发下去他们就能“炸爹最好么么哒”,路扬星就不会担心这担心那的。
可是这些他刚认识不久的人,他们都不图他什么,路扬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很有价值的地方,他挺怕他做错什么伤害了别人,所有的东西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明明是好不容易才熟悉起来的,明明很难得。
就像很小的时候他妈丢下他一样,可能因为他那时候太小了不好带吧,现在路扬星懂事了,有钱了,砸个几百几千万他妈也不能诈尸了。
路扬星也不知道自己瞎想了些什么,很没道理,可能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自己就像在无理取闹一样。
车里安静了好久,他有点放弃了,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突然觉得刚刚那样子好莫名其妙好丢脸,人家可能觉得他更奇怪更难相处了,干脆闭上眼睛,想着赶紧再睡一觉,借着酒劲把这段记忆当成梦蒙混过关。
椅背动了动,路扬星抬起头,看见前座的王迪克扶着椅背扭过身子来,问他:“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路扬星想摇头,孔武已经拉开了他的腰包,“晕车?我这里有药,胃药和头痛药还有感冒药也有。”
“没生病吧?”乔乐宇从后座站起身拍了拍路扬星的肩,探过头来跟他说,“其实我们也没觉得你故意瞒着我们。”
路扬星听他这么说,觉得是有得商量的,“我怕你们生气……”
他俩开始说这事儿,王迪克和孔武也不好意思憋着了。
王迪克震惊,“你还怕我们生气呀?卧槽我爆喜欢你好吗,我就是、我就是不好意思跟你说话了……”
孔武扒着椅背小声道:“我也不太敢,我觉得我就像被微服私访宠幸的小民女……”
一车人被他这形容逗笑了。
路上,他们算是越说越开了,孔武说只要路扬星能朝他们走一步、别说走一步,给个示意他们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路扬星这飞奔一万步,毕竟别的不说,路扬星那张脸的欺骗性还是在的。
王迪克嫌他好肉麻,也从一开始的扭扭捏捏变得逐渐猖狂起来,声称以后在基地里都要带着路扬星,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特别拉风。
路扬星想,自己已经跟奢侈品包包一个性质了吗。
酒没醒,脑子还迟钝着,路扬星什么都没反驳,回头看见柏息在笑,觉得这样好像确实挺好的。
——
忙了一天终于下班,如厕中的王导百无聊赖点开微博。
昨晚宿醉以来根本没怎么看手机,结果现在一看热搜上全是路扬星。
他莫名其妙点了进去,看见和路扬星一样高频出现的名字还有一个什么“bob run”。
什么国际知名rapper,什么炸爹,什么全球首富,什么……
王导不懂了,这跟路扬星有什么关系。
之前关导放出路扬星有金主的消息是假的没错,今天一看他觉得路扬星是真的攀上那个叫加布里的土豪了。
绝逼攀上了。
哼,出卖身体还在那儿拽个屁。
王导越想越觉得憋屈,要不是那个土豪在他至于给路扬星好脸色吗?
所以……这个bob run也是路扬星的金主?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他路扬星就改不了攀金主。
王导冷笑了一下,继续往下滑。
滑啊滑,滑着滑着发现事情不对劲起来了,额头也开始冒汗了。
“卧槽……”汗越冒越多,手机没拿稳还差点掉坑里。
洗完手出来他整个人还飘飘忽忽惊魂未定,看着手上破的口子泪流满面,真是太值了,还好他识时务,要不工作真没了。
果然,他第一眼就知道路扬星很与众不同,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他滑跪得太对了!
——
回宿舍后的路扬星清醒了不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的eo得太莫名其妙了,拍张黑白照片配上伤感火星文都毫不违和。
路扬星痛心疾首,他是不是每次喝醉酒都要干些羞耻的事情出来啊,虽然前几次他喝断片不记得了,不过事后怎么就莫名其妙觉得羞耻呢。
反正以后肯定再也不喝酒了。
他洗完澡刚躺上床准备睡觉,柏息过来拉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着。
“干嘛啊?”路扬星不懂。
“你不是腰疼吗?”柏息一面说着一面把他的t恤掀开,“我帮你按摩会儿,好受一点。”
“……”路扬星哑口无言。
他就随口一说,柏息还真信了。
路扬星没拒绝,他这把骨头也该调理一下了,更何况跟柏息亲密接触一下他很乐意。
按着按着他又觉得柏息太太太太太好了,一面想要是这辈子不能跟柏息谈上恋爱他死不瞑目,一面有想柏息好好的被他拐去谈恋爱也太惨了吧。
柏息手掌很大,力道也大,感觉像是练过的,把路扬星弄得嗷嗷直叫痛并快乐着。
路扬星觉得以他图谋不轨的目光来看,按摩这种事挺暧昧的,可柏息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头到尾一身正气,甚至都不脸红害羞一下,真就把路扬星当好兄弟了。
是他腰手感不够好还是他叫得不够好?
难道柏息真的不行吗?可之前帮柏息的时候,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不行啊。
路扬星很苦恼,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指望柏息了。
柏息一身正气帮路扬星按摩完,跟他道了晚安,“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嗯。”路扬星淡淡应下,有点闷闷不乐。
居然什么都不表示,就这么要睡了。
柏息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路扬星一眼。
回头进了卫生间,打开淋雨,拉开裤链。
看着飘扬的旗帜,陷入沉思。
这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因为路扬星,他看着路扬星就起来了不说,甚至还幻想着下手再重点,等着路扬星软下声音跟他求饶。
动手的时候,柏息又想起餐厅里路扬星说胡话,问他“我是不是只有你了”,柏息当时很想表示肯定,他心底或许还在窃喜路扬星只有他了就不会跟着加布里什么的走了,一想起来就莫名满足得不得了。
他可能真的是个变态。
最后出来的时候柏息叹了口气,心想变态就变态吧,反正他再怎么变态路扬星也不知道。
柏息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无耻,龌龊又恶劣,他这将近二十年白活了,书都白读了也白白接受教育了,他一直以来自持的高道德标准简直就是笑话,他根本不该再跟路扬星待在一起,他为自己感到失望和气愤。
……可是失望来气愤去,他还是想趁着路扬星不知道,就这么继续变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