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已经许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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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快步走近萧子醨,挤出笑脸道:“阿醨你醒来了,你看,我亲手给你熬的药,我们进去说话,让这个贱婢退下。”
萧子醨并未转头,只把视线微微转向了明仪,“婚期将至,皇姐想是忙得很,我就不留你了。”
明仪一愣,低下头敛去了眼底的愤恨,放低声音道:“阿醨,这贱婢毫无尊卑之分,居然这般当众叫嚣,你就容着她?”
萧子醨竟是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是,我容着她,我还要护着她宠着她,不能再让人欺她分毫。”
明仪听得瞠目,连端着托盘的手都抖了起来。
锦瑟却只是心惊,萧子醨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逃离。
明仪忍了又忍,勉强出声:“也罢,你府里的事情我管不了,都随你,你还病着,快进去歇着吧,你看这药都要凉了……”
萧子醨并不应,蹙眉看锦瑟:“还不过来!”
锦瑟正在天人交战。
明仪早就想除掉她,可否借着明仪的手,让她将自己赶出宸王府去?念头转过,锦瑟接着否定了自己,以萧子醨的强势,怎能依了明仪做主?
锦瑟这样一犹豫,就没有马上到萧子醨身边去。
明仪正要说话,冷不防萧子醨走下了台阶。
他步子极大,很快就到了锦瑟面前。
锦瑟又惊又惧,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却不想萧子醨双臂伸出,竟是将锦瑟头朝下扛到了他肩膀上。
不由得,锦瑟惊呼出声,眩晕的感觉接着袭来,使得锦瑟凭着本能抓住了手下碰触到的物什。
好巧不巧,那正是萧子醨的腰带。
明仪猛地一个踉跄,托盘上的药碗一颠,药汁泼洒了出去。
房门砰然一声被关上,萧子醨与锦瑟的身影彻底消失,明仪狠狠地把托盘摔了出去。
锦瑟被突然袭来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包围,呼吸错乱心脏狂跳,被萧子醨甩到床上后半天不能回神。
下颌被紧紧掐住,痛意让锦瑟清醒过来。
“你去了哪里?”萧子醨俯身欺来,巨大的压迫感叫锦瑟惊恐不已。
距离太近,锦瑟可以感受得到扑面而来的温热的气息,不由得,那些被欺凌的记忆跳出来,使得锦瑟惊且怒。
她双手向外一推,这才发现自己被牢牢压住。
而眼角余光看到的景物告诉她,她身下躺着的,正是萧子醨的床。
双手被萧子醨固定在头顶,锦瑟的泪汹涌地落了下来。
“我不过是问你,你哭什么?”黯哑的嗓音里并没有责备,反而透出了疼惜。
锦瑟扭了头只是哭,且是咬住唇无声地哭,她这样压抑着,胸口就起伏的厉害。
渐渐地,萧子醨的体温灼烫起来。
身下的躯体娇软可人,不自知地在他心底里燃了一把火。
他低头,去覆锦瑟的唇。
锦瑟心里存了拼死一挣的勇气,只待萧子醨凑近,就要狠狠地咬上去。
然而,萧子醨的唇停在了与锦瑟一息之隔处。
锦瑟是他心爱之人,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他不能不顾锦瑟的意愿。
爱她,就要遵重她。
他用指腹摩挲着锦瑟脸颊,温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去了哪里?”
锦瑟正提着一颗心,生怕萧子醨有下一步的动作,当下便呜咽着道:“回家。”
“家里有事?”
锦瑟摇头,一想到萧子醨说的再不许她走出去,便只觉得愤懑,张口道:“有事又能怎地,往后我连家都回不成了。”
见锦瑟伤心,萧子醨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去哪里都要让我知道,我才好放心。”
这是要一步一步地把她变成笼中鸟,锦瑟想着愈发的灰心。
忽然地,锦瑟想起明仪端着的药,急忙道:“王爷病着,还是多多休息的好,不如我去熬药?或者我去熬粥?”
锦瑟双眼一转,萧子醨看得失笑,这样带着点狡黠的模样,才是锦瑟该有的样子。
他便道:“随你吧,都好。”
他其实没有什么病,只是大悲之后的大喜罢了,若不是他晕了,根本不会叫文昊去惊动太医。
锦瑟计上心来,“明仪殿下熬的药已经凉了,我再去煎一副来。”
锦瑟这回回家,带了一小包黄连回来。
兰芝心细,见锦瑟双唇嘴角依稀有些肿胀,以为锦瑟是上了火,就叫她包些黄连煎一副泻心汤来喝,当时锦瑟推拒了半天,拗不过兰芝才勉强带上了。
锦瑟自去为萧子醨熬药,连星儿来帮忙也不许。
文昊看得欣慰不已,几乎要热泪盈眶,千年的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傻丫头这是开窍了!
熬好了药,锦瑟亲手端给萧子醨,萧子醨睨她一眼,根本不疑有他。
锦瑟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双手立在一边。
出乎她意料,萧子醨把药一口口喝下去,并没有异样的表现。
待她过去收碗,被萧子醨一把攥住手腕。
锦瑟一吓,耳边听得萧子醨道:“可有准备蜜饯?”
她当然没有准备,正不知如何作答,萧子醨又道:“既然没有,你来为本王解了这份苦。”
猛然一下子,锦瑟被萧子醨拉到怀里,后脑被稳稳固定住。
那泛着苦味的薄唇,不容抗拒地含住了锦瑟的唇舌。
纠缠间,锦瑟彻彻底底地尝到了自己亲手放下的黄连的味道。
好苦!锦瑟唇上心里苦得一塌糊涂,只把萧子醨恨的要命。
面对萧子醨,她根本是毫无反抗之力,居然在自己刚刚觉出小得意的时候,就再次被侵犯。
锦瑟被禁锢挣脱不开,而萧子醨强势地掠夺攻击,渐渐地,锦瑟失去了意识。
待锦瑟睁开眼神智回归,她发觉自己伏在萧子醨肩头喘息。
察觉到萧子醨的双手在她腰间流连,锦瑟一个激灵,不管不顾地从萧子醨怀里跳了下去。
萧子醨稳稳坐着,看着锦瑟一挑眉。
锦瑟悲从心来,怆声道:“王爷,我已经许了人家,你就放过我吧。”
话落,锦瑟跑了出去。
萧子醨呆了一呆,立即起身唤人。
他并不相信锦瑟的话,但锦瑟既然这样说,可见是有些苗头可循的,难道是有人在觊觎锦瑟?
很快,昨日被萧子醨派去调查锦瑟的属下回来,将他得来的关于锦瑟过去和现今的全部情况回禀了萧子醨。
锦瑟发生变化的节点正是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