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坏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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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辰沉眼看着蹲在面前的女人，面色没有半点变化，耳根处却爬满了红晕。
这女人...当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看什么看，我说的难道不是，你就说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碰过的？”
风凌兮挑眉，想要将手抽出来去脱他的裤子，奈何这人根本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得，您自己动手好吧。”风凌兮耸耸肩，有些无语。
这古人还真的是矫情了。
夜北辰松开她的手腕，就见风凌兮忙转过身，那速度和方才说那话时的样子截然相反。
嘴角抽了下，这一瞬，夜北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裤子给退下，用长袍遮住上半身的位置。
“可以了！”
风凌兮转身，看着他那长袍，眼角挑了下。
这男人是把她当成了偷窥狂？至于要捂得跟什么一样？
拿起银针，风凌兮没再去看夜北辰，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他缓解疼痛，压制住毒素的蔓延。
“针灸能缓解你入睡后的疼痛感，但想压制住毒素还得配合药浴，药方我已经写好了，回头你拿回去每日沐浴一个时辰，针灸三日一次，到时我会在辰时过去，在这之前，你可以先药浴，之后再针灸效果会更好。”
风凌兮嘴上说着，手上也没有闲着，手起手落间，已然下了十几针。
抬眸看了眼夜北辰，她蹙眉问道，“可是有灼痛感？”
喝了药，她又一连下了十几针，这个男人却哼都不曾哼一声，要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她都会以为被她施针的人没有中毒了。
“无妨，你继续！”
夜北辰声音淡漠，黑眸清冷幽深，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这种灼痛他习以为常，尽管难忍，他也习惯了将一切都隐藏。
风凌兮没有多说，尽管他说的云淡风轻，却还是让她发现了他音调细微的变化，心底对他多了几分钦佩，这种灼痛并非常人能忍！
“这针灸每次都会灼痛难忍，但入睡后，这感觉就会明显消散。”
风凌兮想了下还是和他解释了下，他这毒已经侵入血脉，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夜北辰垂眸，视线落在风凌兮得脸上，清新脱俗的容貌和之前见到的那两次截然不同。
他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不解这人明明有着这等绝世容颜，为何要以哪种浓厚夸张的妆容示人。
察觉到被注视着的视线，风凌兮抬起头，正好对上夜北辰那打量的眼神。
夜北辰神色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淡声道，“药方给本王。”
她脸上有东西吗？
风凌兮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下脸，什么都没有，眉头轻蹙。
起身去将放在桌子上的药方拿来给他，叮嘱道，“这药浴必须严格按照我药方上的要求准备，每一味药都不能更换或代替。”
夜北辰接过，看了眼，俊眉微拧了下，饶是他不懂得医术，但这药方上的药材也着实让他有些震惊。
“你若信不过我给我，针灸也一样。”风凌兮不满他那举动，伸手就要去拿药方。
“本王几时说过不信？”
夜北辰眼神掠过她伸过来的手，脑海中下意识的就回想起那晚上，这双手在身上的那种触感，只觉得浑身都有些燥热。
明明他应该对眼前这个女人厌恶甚至是质疑的，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不反感她。
风凌兮冷嗤一声，“半个时辰后喊我收针，我先睡会。”
昨晚守了墨殇一整夜，今日又忙着准备夜北辰的药，整个人累得不行。
看着风凌兮毫不顾忌形象的倒在矮榻上，夜北辰唇角抽动了下，那四仰八叉的睡姿着实辣眼睛。
只是一会，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夜北辰俊眉拧在一起，这女人这两日做什么了？
竟然累成这样？
半个时辰后，风凌兮自主的就醒了，看向夜北辰看过来的视线，打着呵欠问道，“到时辰了？”
“刚好！”夜北辰吐出两个字，不带一丝情感。
风凌兮将银针取下，又给他诊脉，俏脸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有何不妥？”帝夜辰惊觉问了句。
风凌兮收回手，淡声道，“辰王这些时日，若非不得已，最好别用内力，否则你这毒扩散会加快。”
她知道眼下这办法压制有些难，但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她配制解药也需要时间。
只是风凌兮还是低估了这两种毒的厉害之处，彼此牵制，又彼此共存，这才是这毒的厉害之处。
显然这下毒之人也是医术卓绝的人，若不然也不会下如此凶狠的毒。
“好。”夜北辰见她收拾东西，将裤子穿好，便回了王府。
辰王府
书房内，夜北辰将药方递给司澈，“这药方可有问题？”
司澈看完，神情有些凝重道，“这药方你确定是风凌兮开的？”
见夜北辰没有否认，司澈语气多了几分担忧，“这药方确实对你这毒有很好的疗效，但这药方很是霸道，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你可想好了。”
“爷！”青一焦急的喊了一声，面上难掩担忧之色。
夜北辰声色沉沉，“本王让你查风凌兮可有消息？”
“那日郡主外出，遇上的并非是劫匪，而是刺客，暗夜门那边传来消息，那些人是七皇子雇佣的。”
司澈面色微变，愤愤道，“看来七皇子是想要借着风凌雪的手杀了风凌兮，再嫁祸于你，难怪那晚会这么巧合的透露出下毒人的踪迹。”
“这事情你怎么看？”
夜北辰手指敲打着桌面，半晌才道，“姑且先看看这风凌兮能否解这毒，眼下的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最坏也就是他终身坐在轮椅上。
“爷，郡主刚退了您的婚，这又给您解毒，这事情怕是有蹊跷。”青一担忧道。
那日在山洞中找到夜北辰，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去查风凌兮的消息，这让他很是费解。
夜北辰俊脸一沉，“本王做事几时需要和你交代！”
“属下不敢。”
司澈见状，也问了句，“辰，那晚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