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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枪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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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不禁嘴角扯起笑意,在马上我暂不如你,在马下你怎能抗衡得了后世集合了众家之所长的搏击之术。在配合上这具新的身体的天生神力,足以应付眼前这位马上勇者。

陈风瞬间化拳为爪抓住对方的前襟,迅速一个背身,伴随着虎吼而出,把五大三粗的阿拐能直接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地上。

匈奴阵营的呐喊声像是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瞬间的鸦雀无声。而反观城头却是爆发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欢呼。

阿拐能恍恍惚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的匕首早已不知甩落到了哪里。刚刚那下重击虽然他在着地的瞬间避开了头颈部的要害,但是巨力和震荡也让他感到五脏位移的痛苦。

陈风此时当然不会让机会流失,一个箭步从阿拐能背后锁住其脖颈,一脚踢在其腿弯处,阿拐能受不住力,惨呼一声跪倒在地。

就再陈风制住阿拐能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惊呼“将军小心”一声较远来自于城头上的韩庸,一声就再身边,是汲骞从地上爬起后不顾身上伤痛,疯狂朝着自己扑来边,边跑边喊。

陈风知道事危,他的余光只看到一支狼牙利箭带着劲风,朝着自己面门射来。

此刻陈风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看着射来的利箭,冷汗顷刻冒出…要结束了么!我…我不甘心啊。

而近前的汲骞虎吼一声跳起,正好挡住了利箭的必经之路,随着一声闷响,利箭穿体而入。血花在空中乍现,拉出一条凄厉的血线。

透过血线,陈风看到匈奴阵营最前方一位年轻的骑士,看穿着其在匈奴的地位一定不低。此刻这名骑士手中的弓还在颤抖着。

“汲骞……”陈风看着为救自己中箭跌落的汲骞,瞬间双眼充满了血丝,暴怒中手上和额角的青筋全部炸起。只见他右手握拳,直接一拳打晕阿拐能,眼角余光看到身边黄沙里埋着的一截枪头,横跨一步抽出长枪。

这把枪做工不算精良,木质的枪柄和薄薄的铁质包刃,但此时这已经是陈风能找到的唯一一件武器了。

陈风脑海中全是汲骞洒血跌落的样子,暴怒中的他恨不得把那个偷射冷箭的家伙碎尸万段。于是他轮圆了手臂,将手中这把粗糙的长枪投掷过去。

齐跋虎眯着眼睛看着直射而来的长枪,从来枪的速度可以看出投掷者的气力确实了得,但是毕竟距离较远,再加上自己认真戒备的情况下,对于躲过这一击齐跋虎充满了信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丝乌云悄无声息的散开。早晨的阳光带着金色洒在枪头那少得可怜的包铁上,竟是反射出光芒,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光芒让齐跋虎紧盯着长枪的双眼情不自禁的眯了起来。

当他感到不妙强行睁眼的时候,长枪已至近前。带着一股劲风狠狠的钉入了他的胸膛,把他直接带离马背,倒飞出两丈距离才落地。齐跋虎惨叫着口吐鲜血,倒地后不省人事。

“吾儿啊……”去卑原本看着策马冲出军阵持弓射杀汉将的大儿子,也不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加上对大儿子箭术的了解,知道他此击必中。可以为阿拐能解围的同时也能对汉军造成无法挽回的士气打击。所以并未让人阻拦。

对于一心想把齐跋虎培育成自己的接班人的去卑来说,这是让儿子立威的大好时机,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出现了意外。

看着被射落马下,胸口还钉着长枪已经不醒人世的爱子。去卑大吼一声,眼前一黑竟是跌落马下不省人事。

“右贤王,右贤王…”匈奴阵营一阵慌乱,眨眼间,大将被俘,少主被射杀,首领更是昏迷当场!匈奴士气直接一落千丈,贾笃见此赶紧喝道:“快扶右贤王回营,快扶右贤王回营!”

却被身边的匈奴将领一巴掌打翻在地并怒斥到:“用得着你这汉狗在这儿乱吠。”

……

陈风单手扶起重伤在地的汲骞,箭矢射穿了他的右胸,但万幸的是并未伤及内腑,及时处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看了看正在鸣金缓缓退去的匈奴人,在看了看身边昏迷不醒的阿拐能,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夕阳西下,阴云阵阵狼烟徐徐,雁门外的战场此时仅有盘旋的鸦鹫发出刺耳的嘶鸣。虽夜将至,但是雁门上下依旧灯火通明。

“将军,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布置妥当”韩庸拱手肃立在陈风背后说道。

陈风点了点头,依旧仗剑立于城头之上,看着城下的狼藉和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汲骞怎样了?”

“人已无大碍,医者说静养几日便可行动自如”

陈风这时候才回过头来,拍了拍韩庸的肩膀,道:“走,回去歇着”

韩庸看了看城外,说道:“将军为何就料定今晚敌军不会袭城,我们仅留下几个民夫实在太过冒失了,还是让末将带人驻守一晚吧。”

陈风笑道:“放心,匈奴今夜必不会来袭,明天将会是一场恶战,让将士们好生修养一下,公济也快去歇着吧。”说完不待韩庸回话就已径直走下城头。

韩庸看着陈风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来由一松,但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唤来一位民夫,交代了几句便在城头上盘坐下来,斜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此时匈奴主账中哭声恸天,去卑抚额卧于帐中嘶声呐喊着,而帐下立着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要整个并州给我儿偿命,雁门,啊!陈风,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来人,传我口令,今夜血洗雁门。”此时的去卑两眼通红,披头散发,声声咆哮犹如九幽之声。

“右贤王万万不可啊”贾笃硬着头皮跪地道:“雁门现在正是士气正盛的时候,且据斥候来报,雁门此时灯火通明而城头上却仅有一些老弱,这明显陈风那贼斯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贸然出击怕是…怕是……再者我匈奴勇士虽勇猛无敌,但夜战并非我等之所长啊。贤王三思啊。”

匈奴人本就夜盲严重,这个时代不仅是匈奴人,一到夜里若非灯火通明。平民子弟的夜视能力都非常低。

右贤王听着贾笃连捧带劝的进谏,胸膛一阵起伏,在看看帐上无人吱声,按照以往的尿性,这群骄兵悍将早已炸了锅,呐喊着要把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汉狗拖出去活刮了。但此刻却鸦雀无声。

看来众人也并不支持夜战雁门!去卑强压怒火,他知道贾笃所言有理,深吸了口气喝到:“罢,便让这群汉狗在多活一晚,明日我亲自祭旗督战,定要将这雁门夷为平地。”说罢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再是伏案大哭起来。

……

话说陈风回到城守府,在亲兵的帮助下卸下铠甲,往案后蒲团一坐,拿起面前的茶盏转动着。通过本次匈奴人入并州的行军路线和这两日交战的细节明显可以看出,匈奴人背后有高人在指点。

今夜城头大摆空城宴且弄得灯火通明,无非就是震慑匈奴人关内早已有了万全准备,再加上今日对垒匈奴屡屡受挫,正是士气低迷之时。

这个时候去卑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不会在这个百害而无一利的时刻攻打雁门关。

这个时候正是让将士们好生修养的大好时刻。明日之战,多一份精力,可能就能多加一分胜算啊。

但如果明日援兵未至,该怎么守下雁门呢…陈风眉头紧锁。

……

这时一位亲兵在门口报道:“将军,有几位士绅求见。”

“快请”陈风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迎了出去。

见面后,几位老者拱手作揖还未出言,陈风已经大步上前,将为首的老者托起:“李老和诸位无需多礼,事情如何了?”

几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为首的李老道:“已经按照将军的要求,把几则故事在城内流民中传开。”

“只是…只是老夫却是不知将军用意何在,这些故事注意激起恐慌,如果一个不好,明日战起民众跟着四散暴乱,到时候可真的就内忧外患了。”

“凡是有一丝选择逃脱的机会,百姓们都有暴乱的可能。问题他们已经没得选了,要么城在,要么全部殉葬。匈奴人的凶残他们不是第一天领教,城破他们的妻儿老小,将会面对什么……”陈风深邃的看着老者,低语道!

李老想到那些场景也是汗毛竖起,退后两步在朝陈风深鞠拱手:“一切就有劳将军了!”随后带人缓缓退去。

陈风看着这些乡绅离去的身影,但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会让无辜的群众卷入战争,但事与愿违,投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换来活命的机会。

他凝视了片刻,转身朝着房内走去,背影却是如此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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