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脸摔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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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府，楚元卿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那黑衣人，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大清早被呜咽的哭声吵醒了。
楚元卿走出去看了一眼，“小柔，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小柔惊慌失措的抬起脸。
“没什么，没什么，小姐。我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的。”她慌忙侧过脸去，忙不迭的说，“时辰尚早，你再睡会。”
楚元卿拉过小柔，不由皱眉：“不小心把脸都摔肿了？还摔出了五个手指印？”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元卿见小柔捏着裙角不说话，瞥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文儿。
文儿低垂着眼睑，在楚元卿的逼视下低低的吐出“赵嬷嬷”三个字。
楚元卿不由冷笑，果然是她，前几日在她这里吃了闷亏，竟将手伸到了她身边的婢女，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柔姐想给小姐端一盅燕窝，可赵嬷嬷说小姐身强力壮，根本就不需要燕窝，还说这燕窝是要留给老夫人的，给小姐用了就糟蹋了。”文儿低着头，继续道，“小柔姐争辩了几句，赵嬷嬷就动了手……说我们是没人教养的东西，把小姐带得也没了规矩！”
“走！今日我倒要看看，这楚家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楚元卿冷冷笑了起来，理了理发髻，带着人就朝后厨而去。
正在后厨耀武扬威的赵嬷嬷看到了楚元卿，连忙吐掉口中的瓜子壳，说道：“小姐，这早膳还在准备，这种地方哪是您该来的。”
楚元卿冷笑了一声：“这是楚府，还有我不能来的地方？这又是什么规矩？”
赵嬷嬷一怔，看着楚元卿阴嗖嗖的眼神，后背直发毛，但还是挺直了脊梁，说道：“小姐，尊卑有别，您还是做好您的小姐，免得惹老夫人生气。再者说了……”
“赵嬷嬷说得不错，尊卑是有别！”楚元卿打断她的话，指着赵嬷嬷对身后跟着的小厮说，“给我捆了！”
小厮均是面面相觑，低垂着脑袋不敢动手，赵嬷嬷得意的扬起面孔，刚想说话，没料到，腿肚子却被人狠踹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哎呦”叫唤了起来。
“是哪个王八……”她骂骂咧咧的刚开口，就看到楚元卿抖了抖裙裾，低着头正盯在她脸上。
“今日本小姐就教你什么是尊卑有别！本小姐就是尊，你就是卑！懂吗？”楚元卿抬起了下巴，目光朝那些老婆子扫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老婆子吓得头也不敢抬。
她从来不嫌事大，也不怕事大，今日这事，摆明了就是冲着她来的，她的好说话，反倒助长了这些老奴才的嚣张。
“小柔，她怎么打的你，你给我怎么打回去！”楚元卿冷冷的说道，她特意又加重了一句，“你记住了，她再怎么得意，就是个奴才。”
小柔自小跟着楚元卿，对于她唯命是从，见小姐为了她当众下了赵嬷嬷的脸面，自觉也要争气，她挺起胸膛，快步上前，抬手就给赵嬷嬷一巴掌。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小柔这次用了狠劲，赵嬷嬷被扇得两眼直冒金星，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扶着门框半晌没回应过来，周围的老婆子都不敢来扶。
“下手轻了。”楚元卿淡淡扫了一眼，走上前去，也不待赵嬷嬷开口，反手就给了赵嬷嬷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响又脆，赵嬷嬷嘴角渗出了血丝，却捂着嘴巴不敢说再说一个字。
楚元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今日给你小小的教训，让你明白什么叫尊卑有别！扣三个月的月钱，让你涨涨记性！如果再犯错，直接就赶出府去！”
她的目光环视众人，缓缓的说道，“今日都给我记住了，我楚元卿就是护短，自己的丫头自己会教训，就不劳旁人操心了。但是……”
她话音一转，目光瞥向众人：“如若被我发现谁吃里扒外，那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人群里的文儿默默的低下了头。
赵嬷嬷挨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楚府，楚元红闺房内，翠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楚元红的面前：“小姐，求你救救我母亲，楚元卿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得替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你也知道我在府里的地位，爷不疼、娘不爱的，你求我有什么用？”楚元红轻抿了一口茶，赵嬷嬷仗着她是楚老夫人身边的人，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排揎。
“小姐，只要你肯开口，老夫人肯定会帮忙的，况且那事我娘可帮了不少忙。”翠莲抬起头看着楚元红。
楚元红听后，眼皮一跳，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那事”指的是她给楚元卿下毒一事。
她的目光就这么盯在翠莲：“你敢威胁我？”
“小姐，奴婢怎么敢威胁你？你也知道我只剩一个老娘了，如果我娘有个三长两短，今后我还怎么帮你做事？”翠莲朝着楚元红磕着头，“如果你帮了我娘，相当于告诉这府里的人，谁才是能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今后这府里谁还敢小看你？”
“帮也是可以，只是你们准备……”楚元红缓缓开了口。
“小姐放心，我保管让楚元卿这贱人彻底消失在将军府。”翠莲面露凶狠，红着眼睛狠狠的说道。
楚元红闻言大喜，楚元卿想立威，反倒给了她好机会。只不过，等她收拾了楚元卿，这多嘴的奴婢她也不会放过。
她伸手搀扶起翠莲，笑着说道：“你看你，哭的眼睛都红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她拿出帕子给翠莲擦了眼泪，“我这就去找祖母，想必祖母不会任由楚元卿这般嚣张！”
“多谢小姐。”翠莲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小丫头让赵嬷嬷先去楚老夫人那边，自己搀扶着楚元红去找楚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