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林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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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棠和轩辕长夜回来了。
二人一回林家，顾不得去见其他人，第一时间来到四方院，想将在南疆发生的事告诉老祖林孟涪，同时也向他了解一些天武帝的事。
刚走到四方院门口，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林丫头，若棠——！”
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风一般冲了出来，胡子都被吹乱了，脸却笑得变形一样，火急火燎地喊着：“啊，终于回来了，你这丫头，一去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我老头子！”
“祖爷爷！”
林若棠被林孟涪的热情闹得有些不知所措，干笑着：“我、我回来了……”
“哎，回来就好，快、跟我进去，别站在门口。
”
林孟涪正要去拉林若棠，又看到了她旁边站着的轩辕长夜，顿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呵呵笑道：“夜王殿下也来了，一起进来吧，老夫可要跟你好好说几句。”
轩辕长夜拱了拱手，淡淡笑道：“好久之前就想来拜会老爷子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今日陪棠儿回来，总算能够和老爷子好好聊聊了。”
二人眼神交汇，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一起走了进去。
木屋中，哑仆送上泡好的香茶，林若棠和轩辕长夜坐在一起，对面是林孟涪和林旭东。
“大伯也在，那就更好了。”
林若棠看了一眼轩辕长夜，眼底闪过一抹羞涩，轻声道：“长夜，我们去南疆发生的事，就由你来告诉大伯和祖爷爷吧。”
猜到了林若棠的用意，轩辕长夜点点头道：“好，林家主，老爷子，南疆之事的确紧急，所以我和棠儿顾不得那么多礼节，必须先将这件事告诉二位。这次我们去了九黎族，见到了大族长索朗图，还跟着他进入了一个上古遗迹……”
他不徐不疾地，将后面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虽然早就知道林若棠他们会发现点什么，但听完轩辕长夜的话，二人还是震惊了。
特别是有关玉麒麟的事，和天武帝毁约，导致南疆选择报复，林孟涪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最近京城也形势大变，人人自危，原来都是报应！如果不是太祖背信弃义，天盛朝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林旭东面有难色：“老祖，这个还是不要说为好，免得……”
他当然知道如今天盛朝的状况，太祖皇帝要负主要责任，一切都是他不守承诺，心狠手辣，背弃盟约所致，但他们是臣子啊！
臣子怎么能非议皇帝呢？这要是传出去，只怕…
…
“怎么，老夫还说不得？”
林孟涪当然了解自己儿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这事本来就是太祖做得不对，当初和妖族结盟，共同铲除魔族，事后却幡然毁约，还对妖族大肆屠杀，简直是不要脸！如果不是太祖使诈，龙族会被他坑杀吗？他打得过龙王吗？”
“老祖！老祖，说不得啊！”
林旭东眼看老祖口无遮拦，极其败坏的骂着，急得汗都流下来了：“这些都是传闻，几百年了，谁知道当年真相是怎么回事？如今皇上派出密探，说不定各家各户都有潜入，万一……”
因为上次南疆派人暗杀之事，以及最近魔族在京城现身，京城陷入了危机之中。
天武帝担心魔王酆九幽藏在谁的家中，因此派出了枢密堂的密探，潜入京城各大势力打探消息，没几天，各家官员、世家之人都被抓了不少。
万一林家也有密探潜入……
“哼，你闭嘴，老夫知道你怕什么！”
林孟涪狠狠瞪了林旭东一眼，毫不顾忌林若棠和轩辕长夜也在，根本不给他颜面，直接劈头盖脸地骂：“林旭东，你当林家家主这十多年，林家的风骨傲气和家训全都被你忘光了是吧？”
“是非对错，不会因为个人的身份贵贱而有所改变的，他是皇帝，甚至是天盛朝的太祖，可那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不是他，现在天盛不会变成这样，我林家的真凤一脉也不会……”
忽然，话音戛然而止，林孟涪闭嘴了。
林旭东飞快看了一眼林若棠，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若棠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林孟涪：
“祖爷爷，你说林家的真凤一脉，究竟怎么回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这是林家的忌讳，当年自发生后，人人三缄其口，不敢谈论。
时间一长，老人死去，新人不知，现在的林家除了每一任家主，和真凤一脉有关的直系后人，几乎全都不知道了。
“棠儿，虽然祖爷爷告诉了你一些，但很多重要的，你依旧不知道。”
林孟涪语气低沉，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你是真凤血脉，这件事本来就该告诉你的。其实……祖爷爷的亲爷爷，当年娶的就是妖族，还是妖族的凤凰一脉，这件事隐瞒了很久，但最终还是被先帝知道了。他为了林家，不得不听从先帝之命，亲手杀了她……”
说到这里，他情绪激动起来，说不下去了。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林若棠很是震惊，难怪祖爷爷对她如此照顾，原来，她其实算祖爷爷的直系后人。
而且，连祖爷爷也有真凤血脉。
至于她父亲，或许是隔代太远，真凤血脉属于隐性，并没有显露出来。
但萧氏一族太可恨了，竟然让一个深爱妻子的男人，亲手杀了她，不然就要将林家抄家灭祖。林家肯定不敢违背，不然等同于造反。
林若棠越来越感觉到，萧氏皇族从太祖到如今的天武帝，每一个都冷血无情。只为了自己的江山延续，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牺牲百万生灵，也没有任何愧疚。
可恨！
桌下，林若棠感觉到轩辕长夜握紧了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我没事。”她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
“老祖，你不要生气，这事已经、已经过去了…
…”
林旭东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每次老祖想起这事，就是几个月不见人，好几天不吃饭，每次都愁坏了他。
林孟涪却似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将前尘往事一一说给林若棠听，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回忆。
至此，林若棠终于明白了林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