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对赌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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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猴只当两人打情骂俏，媚笑着送走了二人。
走远了，轩辕长夜才告诉林若棠：“这人已经在无尽街市摆摊五年了，是神兵利器堂的人，不然你以为他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林若棠也听过神兵利器堂，这是天盛朝最强大的四大世家之一，颜家名下的一个专门打造神兵利器并对外出售的机构。
颜家高手众多，还有不少在朝廷为官，不但网罗了诸多炼器师，为朝廷供给武器，还留下三分之一对外出售，几乎称得上富可敌国。
另外，颜家也不断地搜罗各种魂器，据小道消息称，至少有四十多件三星以上的魂器，被颜家收藏着。
林若棠这才恍然：“既然他是颜家的人，为何不通过正常渠道贩卖？”
轩辕长夜道：“这些东西当然也不是正常渠道得来的，不然你以为！本王知道他的底细，他也不想本王泄露他的身份，所以每次卖东西，都会比旁人便宜些，货还真。若是换了其他人，坑不死就算运气好了。”
原来如此！
林若棠还以为无尽街市里交易都这么简单，连东西都不鉴定一下。
原来是有原因的。
正在这时，林若棠看见前面一个摊子处围了无数人，里三层外三层，人声喧哗。有人叫嚷着魂器什么，还有无数人朝这边围过去，像是看什么热闹。
“应该是卖魂器的。”
轩辕长夜驻足，负手看了片刻，饶有兴趣的对林若棠道：“去看看，等会试试本王教你的，看能不能发现一件不错的魂器，那就稳赚不亏了。”
这个摊位极大，差不多普通摊位的三个大小，摊主面前的牛皮毯上摆着几十样东西，看起来却都破破烂烂的。
围观者大多穿得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不少人非富即贵。
一个穿着月白色华服，头戴紫金冠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随从，正在那里挑选。
同样蹲在那里挑选的，还有几个中年人，两个打扮精致秀美的女子，都是戴着面具，遮掩了真容。但所有人都在这摊位前，盯着那十多件平平无奇的东西，看个不停。
林若棠一看，牛皮毡上摆着的破烂东西，有的是一把生锈的铁梳子，还有剪刀，也有匕首、刀剑这些，但更多的是一片羽毛，一根棍子、一块布……
看起来丝毫和魂器不沾边的物品。
带着面具的摊主大叫起来：“来了看了，各位客人想试试的尽管下手，刚从上古遗迹找到的新货，随便挑一件，说不定你就从此改变命运了！”
这充满诱惑性的话，顿时让无数人冲动起来。
听了片刻，加上轩辕长夜的解释，林若棠已经知道无尽街市中的魂器，和拍卖行的完全不同了。
这里出售的魂器不但不确定真假，而且不确定星级。有可能花了一百万，买到个破烂，但也有可能花了十万八万，结果滴血认主后发现是件六星魂器，羡煞众人。
而且作用也各不相同。
“上次有人花了一百万，才出了一件二星魂器，你们猜什么用？”
围观者中有好事者八卦着：“那人当场滴血认主，才发现魂器的作用是让人付出一点代价，就能每晚做美梦。白天越过的凄惨，比如被骗，被人毒打，晚上必定能做位极人臣的梦……”
“还能梦见当皇帝，做神仙呢。”
林若棠差点笑出来，还有这种奇葩的魂器？
众人大笑，有人接着插嘴道：“我也听说一个，有人花了三百万，出一件三星魂器，其实三星魂器已经算不错了，关键是这作用……能让人弹得一手绝妙好琴。这要是一个女子的了，还有些用，可那人是个男的，就算会弹琴了，难不成他还去卖艺吗？”
围观者又是哄笑，轩辕长夜却在林若棠耳边低语：“他说的是宣威侯的世子，他得到这件魂器，几次喝醉了想自杀，京城里笑话他的人多了去。”
“难道就没有出过真正有用的魂器吗？”林若棠忍着笑问道。
“有，迄今为止，只有两次。”
轩辕长夜稍微正色了几分，低声道：“八年前，无尽街市上有人花了十万两，买走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魂器，他没有现场滴血认主，但据说事后鉴定出来，却是六星的。”
林若棠立即问：“有什么作用？”
轩辕长夜摇头：“这却不知，那人没说。但后来有消息称，拜入大皇子麾下最出名的那位客卿，人称鬼影子的就是他了。此人身法诡异，犹如影子一样，私下为大皇子铲除了不少异己。当然，这只是传言，大皇子可不会承认。”
若是真的，那运气真的是绝顶了。
“那还有一次呢？”林若棠听得来了劲，追问道。
“你说呢？”他笑而不语。
林若棠诧异的看着轩辕长夜，难道是他？
“你买到的是什么魂器？”
轩辕长夜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说就算了，林若棠也不再问，视线一转，打量着摊位上各种各样的魂器。
看了几眼，她随意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忽然……
“放下！”
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拍了她一下，打掉了匕首，一个女子娇声道：“老板，你这里剩下的魂器本小姐全包了，多少银子！？”
这女子穿着华丽，听声音年纪很轻。
一身及地的纱衣长裙，缀满了晶莹的宝石，头戴金簪，环佩叮当。虽然戴着面具，但也气质出众，绝对是出身豪门。
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同样穿着不凡，尽显贵气，和她举止亲密。不是一对恋人就是夫妻，还带着两个随从，看起来有些来头。
可这跋扈刁蛮的举动，顿时就让林若棠不喜了。
她迅速几眼，又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果然，那女子又伸手来抢，娇叱道：“放下！这是本小姐包了的，你不懂规矩吗？”
林若棠飞快地缩手，犹如穿花蝴蝶般和那女子过了几招，硬生生将这把看上的剪刀魂器抢到了手，才起身，淡淡道：“你还没付钱，凭什么我不能挑？这才是规矩！”
“你！”
女子无话可说，拉着旁边的贵公子撒娇：“你看嘛，她欺负我！”
贵公子还没开口，林若棠轻笑一声：“抢不过我就找男人求救，自己还没钱，女人的脸简直丢被你丢尽了。若不是这里不许动手，本小姐打得你回炉重造。”
一看闹起事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轩辕长夜没开口，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他知道林若棠手段多，虽然敌不过他，但一般人想要从她这里占便宜，那是做梦。
贵公子也怒了，沉声道：“你是谁，敢抢本公子女人的东西？”
林若棠瞥了她一眼，轻嘲道：“你傻了吧，这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身份？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