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泡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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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病和漏水有什么关系，扭头看了我一会，才缓缓说道：“以前没有，最近可能天气潮加雨水多，有些水渗进来吧。”
听了这话，柳玉贞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盯着王叔不说话。
我有些尴尬，在王婶眼里，我带来的这两朋友真是奇怪透顶了，两个女人都不害臊盯着自己老公看。
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我看了眼栾娘，她正紧紧闭着嘴巴，用眼睛告诉我她忍住了，不说话了。
“那王叔以前是干什么的？”柳玉贞终于开口了。
“他以前是做工程的，有个建筑队。”王婶说道。
“噢？那他有没有做过修路，建桥之类的工程？”柳玉贞继续问道。
我对她的问题二丈摸不着头脑，柳玉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这，躺在床上的王叔突然动了一下，表情十分惊恐，好像加了鬼似的。
过了好久，他才缓和过来，但随即又瞪大了双眼，慢慢吐出一句话：“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我好想也突然明白了什么，会不会和什么鬼怪有关？
柳玉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缓缓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修路之前，都要进行的祭奠仪式吧，在破土动工之前举行的一种仪式。”
我们点了点头。
“这可能就牵涉到了风水的问题，祭奠仪式的场地和布置，更是讲究，有独特的规矩。通常要准备一只密封的铁盒，里面放上要修建的路、桥的名称和祭奠人的姓名，埋在祭奠石的地方。”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以前我爸是村长，在村里建桥修路时候都会举行这种仪式。
“你是说，破坏了风水？”我好奇地问道。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不过具体事情还是要问王叔自己了，可你看他的样子，怕是说不了话了。”
王叔听到这，嘴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却讲不了别的字。
“我知道，我……我知道那件事。”沉默很久的王婶突然说话，表情非常惊惶。
她慌忙去倒了杯水猛灌了两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缓缓道来整个事情。
早年以前，王叔承包了个村里的修桥工程，王婶也跟在他旁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工程开始要举行祭奠仪式。王叔说来也接过不少工程，这事的流程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而这次的祭奠仪式，却出了一些意外。
开工那天，在河边上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毕竟这是村里第一座大桥，通桥之后，村民们的出行和生活都会方便许多。
一阵锣声响后，王叔手中拿着系有红绸的新铁锹正准备为奠基石培土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达声。
只见几个人驾驶着一艘渔船正朝这边驶来，粗粗看去，船上站了十几号人。
驶近了看，那些人各个手上都拿着铁锹、锄头等劳作工具，面上的表情气势汹汹的。
“快住手！”站在船头的一个人喊道。看样子是个领头的人。
船还没停稳，一拨人就乌央乌央地冲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叫起来：“没有拜河神不能开工，否则会大难临头！”
村民们各个都蠢蠢欲动起来，王叔看事态不对，在不加制止，估计就要打起来了。
王叔示意大家安静，自己走到领头面前，把他拉到一边商谈。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领头人说，祭拜河神不能用五谷六畜，而是要用活人！
这可把王叔吓了一跳，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种封建陋习？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那领头的说道，这是祖祖辈辈留下的规矩。其实，以前村里就打算要修桥了，只是在祭祀这件事上一直没谈拢，只能作罢。
不过这件事没得商量，必须要用活人才行！否则河神不高兴了，小则水患不断，大则洪水泛滥，将要殃及两村啊。
王叔这才想起来，这个村的村长之前说过这事，还征求了他的意见。不过王叔以为是落后愚昧的思想，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动工之际，村长突然有事要外出，于是这事便就这样作罢了。
“那么，这桥最后是修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王婶子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不住地拍打着桌面，哆嗦地说道：“修……修成了。”
我心里一惊！修成了，难道说真的用活人祭祀了？
“那么说来，你们用活人祭祀了？谁会愿意做这个祭品？”我感觉有一腔怒火要喷涌而出。
“你听王婶子讲下去，不要打断！”柳玉贞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说了句。
后来，因为对方的阻挠，这个修桥只能一拖再拖。对方的态度之分坚决，甚至不惜以命相逼。
当时的工程款都是王叔垫资的，多拖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人工工资，多出一天的利息。
王叔好言相劝，各种方法用尽，可对方还是不松口。
没办法，王叔只能在村里瞎溜达，打听这事该怎么解决。
这时，村里一个弱智出现了，吸引了王叔的注意。王叔想了想，便拿了八万块钱到人家家里去。
这个弱智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智商只有45岁，整天和小孩子玩在一起。
王叔正打算开口和人家父母说这事时，村长突然回来了，把他拦住。
王叔把想法和村长说了，村长连连拒绝，这人虽然是弱智，但是这户人家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把他祭祀了，以后这家就断子绝孙了。到时候还不得打起来，他这个村长也没法干了。
王叔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掐灭了。这时候，村长神神秘秘地拉着他来到村子后山的一座房子里。
推开门，只见里面用铁链拴着一个蒙头垢面的女人，穿着一件妖艳的大红裙，头发像鸡窝一样，见我们进来，还笑嘻嘻的。
村长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从回来的路上捡的，当时天很黑，车子开过去时候这女人突然冲了出来，疯疯癫癫的样子，赖在车旁不肯走。
村长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而且那段路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住人。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