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傻傻的青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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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海中搜索一下,我立即从记忆中寻出鬼河车的记忆。
关于鬼河车的描述,只出现在《坤龙玄术》里,爷爷一次都没对我说过。
鬼河车就像双子村那样,常年行走在阴阳间。
如果从阳间出发,行驶的终点就是一处樊笼地狱。
根据《坤龙玄术》记载:樊笼地狱里的鬼怪,一辈子都将被囚困在里面。
里面的鬼怪无法来阳间,无法去地府,无法修炼阴煞术,无法自由行动,无法得到足够的食物……
于是,樊笼地狱里的鬼怪,个个瘦骨嶙峋,眼含绝望,又常年被病态的死亡光泽笼罩。
如果真有某一只鬼怪死去,其他所有的鬼怪,都会对它无比的羡慕和嫉妒。
……
如果不出意外,白家子弟捆着那几个女人,是坐鬼河车去了樊笼地狱。
他们到那里做什么呢?
如果不是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他们不会深夜这样折腾吧!
在我回忆起鬼河车时,就判断出对面的危险地点——樊笼地狱。
于是假借灵鼠的口,让他悄悄把信息带给柳岩,免得他两眼一抹黑,啥情况都不清楚。
中学女孩十分的健谈,我向她打招呼时,她自己把名字说了出来——齐霜儿,一个有些中性但很好听的名字。
齐霜儿说:等会儿会有一个怪人,赶着一辆黑牛车过来。
我们上车后,要付给他一些乘车钱,而后那人会顺利的拉我们到终点。
简单来说,从在这里等待到进入樊笼地狱,过程中途,我们不会遇到任何波折。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事情可能像齐霜儿说的那样简单么?
涉及鬼怪无小事,我信她个大头鬼哦。
“小姑娘,你这么小就往外跑啊,你家里的大人不担心?”
柳岩对红衣女子有些打怵,而等待鬼河车又有些无聊,他看齐霜儿长的人畜无害的,于是干脆攀谈起来。
齐霜儿的小脸顿时绷的紧紧,一脸的不愉快,“哼哼,提什么我家大人?要不是他们,韩琼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害的,他们都是坏人……”
柳岩顿时来了兴趣,就像一个拿着棒棒糖拐骗少女看金鱼的怪叔叔。
他语气温柔的令人发指,说他发贱都不为过,“小姑娘,那能不能跟大哥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你第一眼时,我就觉得咱俩特有缘。”
“咱们唠唠嗑,相互熟悉一下。”
“没准儿,等会儿过去后,我能帮你个小忙呢。”
齐霜儿轻叹一口气,坐在干涸沟渠旁的一块岩石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神里流露出悲伤,
“唉——”
“我和韩琼的往事很悲伤,提起往事,我就忍不住的伤心呢。”
齐霜儿讲述的是一段凄美的校园青春故事。
有一个叫韩琼的阳光大男孩儿,每次出现在篮球场上,都会引起女生们的尖叫。
尤其当他利落的接连过人,以及帅翻天的扣篮时,甚至会让某些小花痴昏迷。
而在这些昏迷的小花痴中,就有齐霜儿在内。
男孩在篮球场成功吸引了齐霜儿,齐霜儿也不甘示弱。
她逮住机会,在一次迎新晚会上,以一曲古筝弹奏的“十面埋伏”赢得满堂彩,同时悄悄掳走男孩的心。
从那往后,校园外便多出两道形影不离的身影。
韩琼和齐霜儿一起去自习室、一起看电影、一起放风筝、一起上放学……
在他们相互鼓劲儿、相互加油下,他们成绩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了明显的提升。
变故出现在一次期中考试后。
齐霜儿因为意外发挥失常,考试成绩很不理想,排名大幅下滑。
她家长早就知道她和韩琼的事儿,借题发飙,把齐霜儿好一顿训斥,痛骂她不知羞耻的早恋。
上中学的女孩子脸皮薄,一时想不开,就回到学校的教学楼,打算跳楼。
在关键时刻,幸好韩琼及时出现,用一双稳健而痴情的大手,死死的将齐霜儿抓住,再将她甩回了走廊里。
而韩琼却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失身摔向了楼下。
齐霜儿趴在走廊栏杆上,看到韩琼扭曲的肢体趴伏在地面上,原本帅气阳光的脸,流满了殷红的血。
再看了几眼,躯体流出的鲜血越流越多,很快在尸体周围流出很大一滩血渍。
一条昨天还活蹦乱跳、笑语嫣然的生命,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人间。
回想着他的音容笑貌,回想着他对自己的关爱和温暖,回想着他对自己的一次次鼓励……
齐霜儿无法接受事实,双眼一闭,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来。
她倒在韩琼的身边,侧着脸,正好能看到韩琼那张因为重摔而变形的脸。
齐霜儿虽然摔死,但她此刻的心,却充满了幸福。
活人死,鬼魂立即脱离躯体,两只年轻的鬼魂却没有因为死而悲伤。
他们手拉着手,因为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而充满了幼稚的喜悦。
这时,残酷的事实击破了他们的甜蜜,地府的阴兵突然从天而降。
因为齐霜儿属于自杀,在世间不惜命、入鬼府无归根,阴兵要将齐霜儿抓走,锁进地府的“肆命大牢”里。
看到阴兵拎着铁锁链来抓人,韩琼哪儿肯相让?
趁着对方不备,韩琼推倒了阴兵,抓起齐霜儿慌忙跑路。
最终的结果是,齐霜儿幸运的脱离了阴兵的抓捕,但韩琼却走投无路,只能钻进樊笼地狱,以免被阴兵抓住后打的他魂飞魄散。
讲完这些,齐霜儿眼泪滴答的看着柳岩,“大哥哥,你说,我的遭遇可怜吗?”
“我们只是纯纯的有好感,甚至谈不上爱情。”
“我们想相互促进、好好学习,这有错吗?”
“为什么家长们看到这些,就固执的认为我们是早恋,固执的要拆散我们呢?”
我没读过书,在这方面自然没有发言权。
另外,我从齐霜儿的故事中,听出一些别的意味,于是更不想掺和到她的事件里。
柳岩摇摇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那些家长啊,在这方面个个是老顽固,榆木疙瘩脑袋。”
“就算是早恋又怎么了?恋爱,那是学习的润滑剂,润滑明白了,那个顶个是上清北的苗子。”
“行了,霜儿,别伤心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
“嗯,这么说来,你要乘坐鬼河车去看你的小情郎?他一直待在樊笼地狱里?”
齐霜儿重重的点点头,“是呀,他在里面已经很多年了。”
“每当月圆的时候,我都会来看他。”
“算上今天这次,我已经来樊笼地狱128次啦!”
柳岩似乎觉得周围有些冷,两手拢进袖口里,喃喃念叨着,
“128次?按每月一次计算的话,你已经来了十多年啦!”
“霜儿,你可真是个痴情的好姑娘。”
了解过齐霜的事情,柳岩咽了口吐沫,似乎在鼓起勇气。
最终他转向红衣女人,问道:“大妹子,能说说你的情况么?”
“等会儿咱都要坐鬼河车,也算作同路人。”
“老话说的好: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说起来,咱们缘分不小啊!”
红衣女人怀中抱着襁褓,里面圆圆滚滚,似乎包裹着个婴儿。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高冷,一边摇晃着怀里的婴儿,一边开口道,“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就是个苦命的女人呀。”
红衣女人不肯说自己的名字,也不肯说出她家人的名字。
只说自己的丈夫是一名玄门子弟,为了修炼玄术,为了能跻身到一流大风水师之境,简直快要走火入魔了。
那一天,趁着红衣女人把孩子留在家,丧心病狂的丈夫突发奇想。
如果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扔进熔炼鼎里,和自己的法器一起炼化,那会不会助涨自己实力翻倍增长?
自己是不是立即就能成为大风水师?
说干就干,女人丈夫立即将自己的三耳铜鼎找了出来,在下面燃起熊熊烈火。
等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他一层一层的剥开小棉被儿,露出里面儿子那张稚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