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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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那边的事，也进行得异常顺利。
管事的一听叶媚儿系竟然是顺王府的姨娘，避免反对的话都没说一句，就同意了王婉婉的安排。
同时还给叶媚儿专门安排了两个内务府的小太监用来传递宫内宫外的消息，可谓是正合了王婉婉的意。
安排好了叶媚儿，王婉婉便忙不迭地赶到了御膳房。
今天原本是定好的试菜的日子，只因宫外的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王婉婉还真怕御膳房里那南北两位副司因为等的不耐烦而大吵起来。
“王妃！您可终于来了！”刚一进门，蔡主司就殷勤地迎了上来，献上了自己努力抄写的菜谱，“您看，这是您吩咐我写的那些菜谱，我都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
“挺快啊蔡主司！”王婉婉顺手接过，随意的翻阅了两下，随口说到。
这随口的话在蔡主司听来却是夸奖，也是腆着笑脸回答道：“王妃您吩咐的事情，属下自当尽心尽力地做好！您瞧瞧这菜谱可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嘛，我这个外行人当然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今天不是正好是试菜的日子嘛，你这菜谱多少人派上点用场。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将手里的菜谱卷成一卷握在手心，王婉婉就打听起现场的情况来。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呢！王妃，请吧！”蔡主司狗腿地让开了路，将王婉婉带到了御膳房的院中央。
因着御膳房分为南厨和北厨，自然厨房也分成了南北两个，而所谓的院中央，指的就是南北两个厨房中间的那一块交界之地。
为了保持绝对的公平，这一块交界之地也分成了南北两块，南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的是南厨今日呈现的菜肴，而北边的那张桌子，放的则是北厨今天拿出来试菜的菜品。
两张桌子中间，则单独放有一张小桌和一张椅子，很显然是取公平公正之意。
王婉婉看到这极度对称的摆设，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即便是这些天让南厨和北厨都静心钻研自己的菜品，也没能消磨掉他们之间的一点点隔阂。
此事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王妃，您请上座！”狗腿的蔡主司立马走到那张中央单独的桌前，满脸堆笑地对王婉婉发出了邀请。
朝着他笑眼里透露出的精光，王婉婉就知道今天这个局面，八成又是这货在从中作梗！
唉，还是给他的活太少了！早知道他还有精力继续撺掇，就该罚他抄一百遍菜谱！
回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景，后者敏锐地摇了摇头，表示此时她真的没有再继续参与，也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预选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行吧，那既然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首先我先给大家道个歉，今日因为宫外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耽误了些时间，还请大家见谅。如果大家准备的菜品中有需要趁热才能品尝的，请提前说出来，我会酌情处理，尽量不影响到最后的结果。”看到北厨连烤全羊都已经端出来了，王婉婉也是有些抱歉的开口。
诸事繁杂，可她也难辞其咎。
北厨副司听到王妃都这么说了，也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开口，“王妃不必自责，寿宴本身就会有很多突发的状况，我们也早就对这些突发状况做了预备的方案，眼前这只烤全羊只是一个摆设，真正的全羊现在还在炉里烤着呢！保证您什么时候想吃都是刚烤好的！”
南厨副司一听这话，不禁冷哼一声，道：“有些菜呀，它就只有热的时候还可以吃，不像我们的凉菜，是随时随地想吃就能吃！”
“呵，随时随地嘛，我看未必吧！大雪一落，凉菜就变成了冻菜，小心磕了牙！”北厨在拌嘴这方面的技能也是日渐精进，回嘴回得一点都不输。
眼看着南北二厨又开始针锋相对，王婉婉的脑壳子也是嗡嗡疼，急忙调停到：“两位副司竟然都没有提前要说的，那么我就要开始试菜了！”
“好呀！不知王妃要从哪一道菜开始试起？”蔡主司一听这话，也急忙一副好戏即将开始的表情问到。
王婉婉却看着他摇了摇头，笑得别具深意，回身就对阿迎吩咐道：“去把人带过来吧！”
“是！”阿迎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二十个宫女太监，有老有少，最小的牙还没长齐，最老的牙已经掉光。
看到这么一群人，御膳房里的人也是面面相觑，直到这位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王妃，这次又要干什么。
王婉婉也不跟大家绕圈子，直接看着众人说道：“既然寿宴上的宴席是给陛下和宾客们准备的，这第一要解决的便是众口难调这个问题。我一个人只能代表一种口味，而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尽相同，也会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此次宴会的名单里，有已经年过耄耋的北庭侯府老夫人，亦有九皇子家刚满一岁的小公子，因此，我找了他们这二十个人来模拟宾客们的口味，他们所有人集中得出的结论会比我一个人尝过这些菜之后得出的结论更有参考价值！”
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但在听到这番解释以后，大家也不禁纷纷点头觉得她这话说得的确有道理。
唯一投反对票的，就是一脸惊慌的蔡主司了！
大概也是没有想到王婉婉会这么出其不意，似乎准备了什么的大招的蔡主司一脸憋得通红的开口，“我觉得此事不妥！他们不过是些下贱之人，平日糙米野糠的吃惯了，又如何能模拟主子们的口味！”
那二十个宫女太监，听到了这话，不禁纷纷自惭形愧地低下了头。
看得王婉婉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口道：“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所以他们也不是随便选的，而是我从各位娘娘们的小厨房里借出来的人！所以，他们的口味足以代表自家主子的口味！蔡主司莫不是连娘娘们的口味都要质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