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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号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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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文学学城城独家表,谢绝一切转载客晋炎婉拒,“天太晚,不便打扰,就不上去了。”

思及贺喜讲她阿妈不过比他大几岁,客晋炎在梁美凤脸上匆匆瞥一眼,只是光线暗,瞥见一脸肥肉,又不好再多看,寻借口告辞。

母女二人哪知他心中介怀,跟客晋炎道别,贺喜从后抱住梁美凤腰身,推她上楼。

“再推,阿妈摔倒了,调皮小鬼头!”

进家关门,梁美凤把马锦灿送来劳务费给贺喜看,“阿sr讲信誉,给五千块咯。”

转天,梁美凤果真带贺喜去中环购置靓衣,只是贺喜到底未育,诸多靓衣高跟穿不上,梁美凤暗可惜,又下决心,“小囡,阿妈以后日日煮好吃的为你补营养,早日像何小姐一般,成胸大腰细靓妹!”

大概是梁美凤营养餐起效,寒假时,贺喜迎来初.潮,胸前两个包子胀胀作痛,腹中酸绵,无精打采。

这几日,贺喜再不碰毛笔符纸经书,专心做乖乖小囡,手捧梁美凤为她煮的红枣枸杞汤喝不停。

快年底,何琼莲邀她中环喝下午茶。

士丹行街陆羽茶室,何琼莲早早等候,再见贺喜,她惊呼,“阿喜,两月不见,你长高不少,竟快赶上我。”

贺喜笑,“何姐却瘦许多。”

茶博士为她们斟茶上点心,等茶博士离开,何琼莲才恼道,“贱格总来纠缠我,妈咪日日劝我同他订婚,我快烦死。”

自从何琼莲和利可宁闹分手,利可宁几乎日日行霉运,气得找伍宝山对质。

“伍大师,我们早讲好,你助我夺利家话事权,事成我赠你半山大屋,现在我连番背运,女友闹分手,唾手可得经理职位被大哥抢走,货轮又频频出问题。”

利可宁脸色出奇难看,“既然没本事,就别夸下海口。”

伍宝山惦记半山大屋,被人指鼻骂还得赔笑脸,“没可能,我为你竖八卦镜借福...”

他脸色一变,“莫非有人察觉?!”

二人当即驱车前往利氏海航总部大厦,伍宝山开窗取八卦镜,背面殷红符文早已黑干枯,散阵阵恶臭,利可宁嫌恶捂鼻转开身。

伍宝山垂眸,掩盖狠戾之色,“有人破我阵法。利生,再给我些许时间,我保你能接管家业。”

除夕年,整条金鱼街张灯结彩,贺喜催梁美凤早早做饭。

“阿妈,你答应和我去维港看烟花。”

“维港人多,没几意思,还不抵跟云姑几个搓麻将。”

嘴上这样讲,吃过汤圆,母女二人还是动身去维港,结果看无数人头。贺喜身姿灵活,牵梁美凤衣衫钻人缝往前走,总算挤到防护栏前。

维港两岸有警车巡逻,电单车上的骑警不时呼啸而过,晚八时许,烟花齐放,火树银花,照亮维港夜空。

贺喜忙跟众人一起祈福,吸取盘绕在维港上空的祈愿灵力。

蓦地人群中出一阵不满声,几个红毛四九仔骂骂咧咧将人群拨开,为一人四处张望。

不待贺喜看见他,那人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开心道,“阿喜,我去金鱼街找你,云姑讲你们来维港。”

又喊梁美凤,“美凤姐。”

梁美凤警惕看一眼七哥,虽然毛衣西装人模狗样,可到底是九龙城寨家死扑街,谁知他干什么不法勾当,小学都未毕业,竟来打她女儿主意。

梁美凤肥胖身躯挡在贺喜前,不准他往贺喜跟前凑。

七哥一指街旁停靠几部摩根跑车,有心讨好,“美凤姐,带你们去山顶观景可好?山顶看烟花更美,观维港夜景更全。”

梁美凤不为所动,“天太晚,我们要回了。”

七哥视线落在贺喜身上,小半年不见,他阿喜又长高,有梁美凤肥肉做对比,他阿喜脸小如巴掌。

“阿喜。”七哥痴喊。

只要人不傻,皆能看出七哥心意,贺喜有些许无奈,“七哥,我跟阿妈要回去了,你也早早回去陪你阿妈守岁。”

维港这么多人在,和盛会小弟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睁睁看母女二人挤出人群,威震油尖旺区的七哥神色落寞,堪比失恋。

底下小弟心痛,有人为他出主意,“阿嫂年纪小,面皮薄,七哥,听讲明日就是阿嫂生辰,你送她大束玫瑰,带她看电影,再去海洋公园看海豚,我阿妹跟阿嫂差不多年纪,妹妹仔们拍拖最喜欢这些。”

七哥杀人不手软,火拼不逃命,你若问他拍拖有哪些娱乐项目,那可真为难他。

“真可行?”

小弟拍胸脯保证,“十个有九个会被七哥迷倒!”

大年初一,梁美凤早起,乘船过海,去中环西点铺为女儿买蛋糕,又去早茶铺买她爱吃鱼蛋。

贺喜穿一身新衣起床,梁美凤外出归来,折叠桌上蛋糕已打开。

“小囡,生辰快乐,阿妈希望你平安,快高长大。”

贺喜抱住梁美凤胳膊,撒娇,“阿妈最好。”

云姑家住隔壁,全家过来为贺喜过生,分享蛋糕,热热闹闹。

忙碌终年,梁美凤关了店铺,要和云姑几个搓麻将,贺喜自己去给邻里拜年。

下唐楼,有两个四九仔躲一旁,见贺喜出现,忙飞奔去街口通风报信,未几时,七哥怀抱大束玫瑰过来,一把塞贺喜怀里。

“阿、阿喜,听讲你生辰,我、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两个四九仔具别开脸,不敢吐槽。

贺喜愣住,反应过来,笑到肚痛,“七哥,你比豪仔还可爱几分。”

七哥提高警惕,“豪仔是谁?”

“王师奶的儿子,刚五岁。”

两个四九仔不厚道笑出声,七哥恼羞成怒,连踢带踹将人赶走。

又看贺喜,“带你去海洋公园可好?”

贺喜笑,“我幼稚园时,密斯带我们常去。”

“叼你老母,乱出主意!”七哥暗骂,不死心再提议,“那去皇后影院看电影?”

贺喜还摇头,跟他讲白,“七哥,我当你是朋友。”

七哥脸色瞬息万变,终于一丝丝灰败,连道两声好。面子快丢到三藩市,哪还能继续待,多一句话再未讲,掉头离开。

贺喜低头,摊开手掌,略苦恼。灵力越高,却越来算不了自己。

眼前多双皮靴。贺喜抬头,是许久未见客晋炎,一身黑色高领毛衣,白呢外套,马裤皮靴,好似英伦贵族。

“客生。”贺喜跟他招呼。

视线落在贺喜环抱大束玫瑰花上,客晋炎状似无意开口,“法兰西玫瑰。”

贺喜没瞒他,“朋友送我庆生。”

“你生辰?”

贺喜含笑点头。

“那、生辰快乐。”客晋炎停片刻才开口,“快活谷马会今日开锣,妈咪邀你观赛马,有无闲暇时间?”

贺喜本想拒绝,可听讲邀请人是客丁安妮女士,又不好推拒,只能应下。

快活谷马场在湾仔,由英皇御准香港赛马会承办,每年新春开锣,数万市民参赌,亦有不少番鬼番婆乘私家飞机前来,拥堵异常。

客良镛是赛马会理事,客家在快活谷马场有包厢看台,贺喜跟客晋炎到时,却并未见到客丁安妮。

“伯母呢?”贺喜四下观望,只在隔壁雅座看到数名金碧眼番婆。

一声咳嗽,客晋炎已经坐下,摇铃传服务生沏茶。

“妈咪可能路上耽搁。”

贺喜并未多想,也坐下。

客晋炎递她望远镜,又赠她细长礼盒,“苏黎世给你带的礼,刚好你生辰,越长越靓。”

贺喜接过道谢,当面打开,金丝绒礼盒里躺一只粉钻爱彼,粉钻剔透晶亮,绝非一般成色。

有点为难,贺喜推给他,“客生,心意我收下,礼物太贵重。”

客晋炎却道,“在我眼中再普通不过,只是随便挑,别太在意。”

大户与寻常市民差距,贺喜呐呐应声,收下。

“来选定你看中马匹,我让人下注。”

客晋炎料想眼前小囡该不懂,正想为她讲几句如何分辨马匹劣良,哪知贺喜已经兴奋开口,“我押五号闸门那匹。”

客晋炎来兴趣,望远镜观望,奇道,“五号闸是匹新马,未曾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赛,相反六号连霸三年马王称号,八号是上季马赛冠军,为什么独押五号?”

贺喜笃定,“我只押它赢。”

她又半开玩笑,“因为我是贺大师。”

客晋炎不觉露笑,“既然贺大师这样讲,我也押五号。”

鸣锣声响,五号闸门黑色哥德尔芬阿拉伯马被马夫拉出,与其他闸门马匹相比,它最矮小,但贺喜却在它脑门上看到别的马匹看不见的红紫之气,大概就是冠军光环。

果然,冠军光环并非白戴,五号马在一众马匹中很快脱颖而出,甚至遥超上季马赛冠军,令赌民大跌眼镜,骂声一片。

贺喜极开心,激动到趴栏杆振臂欢呼。直到五号马匹率先离开赛马场地。

“客生,我就讲它肯定会赢!”

客晋炎点头,被她带得愉快。

直到散场,贺喜仍旧没看到客丁安妮身影。

“伯母放我鸽子。”

贺喜出身虽低,可过人本事明摆台面上,本埠人惯来精乖,贺喜这条大鱼,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会选择与之交好。

何建新商场里摸爬半生,这点道理他还懂得。他让何琼莲过来请,也是想打朋友名义跟贺喜套近乎。

“阿喜,老豆农历初八生辰,赶在下周末,我派司机来接你呀。”何琼莲拉她手,“好些时候未见,怪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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