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番外,缘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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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装不懂：“你打这个电话过来就为着说这个？我的赵总，你也太会瞎编了吧，每条链子看上去都差不多样，凭啥说那就是你当年的那条？”
“千教授，你就别装了！我那条链子可是独一无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高中的时候你在模拟考试的那天请假不知跑哪里去，我就已经觉得你很奇怪。后来我去看望齐老师的时候才晓得你这家伙居然是看上老师班上的女生了。”
“没有的事！”
我想也不想就立即做出否认，只没想到当年齐老师会跟子朗这家伙提起这个事。
子朗还是纠缠不休：“你否认也没用。老师是很有口德，从来没提起那女生姓甚名谁，可他说过你三不五时就跟他打听那女生的情况，还提起她是有过自闭症的。我就想起你曾经跟我去医院去咨询过自闭症这个病…”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你想太多了，当年是我小叔要出演一个自闭儿童的父亲，想了解一下这个病，我就帮他去咨询一下而已。”
对这个临时想出来的借口，我都很是诧异，没想到现在的我都已经学会了撒谎不眨眼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千御晨，你这个小子，当教授后也学会生掰了呀！”
被他这一说，我不禁有点不爽。我好歹也是大学教授，说的每一句话有着一定的公信力，现在居然被他说成是“生掰”，多不值钱呀！
“不怕告诉你，高中有一回我去你家，碰巧你不在房间，我就在你开着的电脑上碰巧看到你在回复人家的邮件，上头说的就是我们去购物街的事，言词简单，可不难看出字字皆是发自你肺腑。对着我这个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你也没这般畅所欲言，对着email那头不认识的却能那样…不用猜都知道，对方肯定是个女的，而且你还喜欢上人家了。”
他这番戏谑的话如像雷鸣一般打到了我的心坎上。
他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可下一秒，我眉头就拧紧了：“你怎知道我不认识人家？你该不会在那时候把我的邮件全偷看了吧？”
“没有没有。偷看人家信件是侵犯隐私，我怎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只不过当时‘不小心’滑动了一下鼠标，稍稍瞄了一眼前面一两封邮件而已。”
我眉头抽动了一下，直截了当地低吼：“这就是偷看！”
赵子朗佯装若无其事：“后来你特意把这旧电脑搬到你新家里，还不让其他人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着人家吧。只是我不明白，你有必要整台电脑搬过来吗？你在自己的笔记本或者手机登陆email就好了，还搞的这么麻烦。”
“…”我没应他。
“你应该不至于是忘记密码登不上去才做出这么愚笨的事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我实在不想跟他这样浪费时间了：“你有完没完，打过来这么久，没说一回正事，赵总，我可是很忙的，要没其他事，那…”
“千御晨，跟你说个事…”
子朗的语气听上去突然变得很认真，我便问：“要说什么？”
“我现在不知怎么，有点后悔把人还给了你。”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暗忖着他这话背后的意思。
电话那边补上一句：“我觉得她应该是挺能干的，要是继续留在酒店，也许能是个好帮手。”
这话并没有让我放松，脑海里闪过他与百里苗有说有笑的画面，顿时心头一震。
赵子朗真的纯粹因为她的能力才会说出自己后悔的话吗？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说实话，对张太太那种神经质的女人，我很是反感，总不经意就想到我那个差点就要了我命的亲生母亲。
而这趟也没让我费多大劲，而且还有百里苗自己亲自出马，我就更加省心不少。
不过，最令我在意的，倒是那位张总提起的那个女人。
临走前，我特意问了张总关于那个奇怪女人的事。
可他并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只说了句：“她是个给人印象很柔弱温顺的女人，就连说话也很亲切，完全想不到她会说出要我儿子那样荒谬的话，还说得是理所当然，好像白泽本来就该属于她那样。真不知我死去的老爸怎会认识这样的女人。”
居然说人家的孩子属于自己是理所当然？
看来这女人不简单，或者，背后有更加不为人知的阴谋。
我问张总可记得她有什么令他印象深刻的特征。
张总努力回忆着：“那女人是每次都戴着纱巾包着半边脸，根本不想让人看到，即便在酒店用餐时，也是微微从下面掀起纱巾一角。要真说到印象深刻嘛…应该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十分罕有，我从未闻过，不浓也不淡，闻着是刚刚好，像是哪个植物的清香…”
我想好好查查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觊觎这么小的孩子，就怕真有什么阴谋。
不过之后我就被百里苗和赵子朗的饭局约定分了神。
她都没请我吃过饭，居然说要请子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我搞不清楚，可听他们说得那样，应该就是是认真的，我心底的一把声音不断提醒着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单独吃饭，这极有可能会发生我最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当时我就立即“提议”，要请吃饭，就索性来我家了。
起码一切都在我眼皮底下。
没想到，因为陆之晴失踪那事，头一趟的饭局就泡汤了。
或许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不过，那一天也是够折腾的了，我万万没想到唐玉会做出“绑架”陆之晴的事，还打算跟她一起同归于尽。
明明是个从山村出来没几年的善良纯真少女，却被陆家逼得走到“绑架”“杀人”，实在可惜，可犯罪就是犯罪，每个人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而赎罪。
这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坚信的真理。
可是，看到百里苗居然为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女孩那么拼命，我心头一紧，不知哪里透出莫名的难受，心想：要是唐玉因此而被判刑入狱，她肯定比我现在的心情难受百倍。
无奈，也只好找那个人了。
我并不想去找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唯一能帮唐玉的也只有她，便让赵子朗出面“请”她来一趟了。
其实，不仅赵氏集团，就连我小叔的公司，最近几年都是找我的生母做法律顾问。
虽然她平时接的都是民事纠纷，可赵子朗开口，她应该会答应接了唐玉这宗刑事案子。
当然，我也想好，万一她真的拒绝，那我就以自己名义再去找她帮忙，反正律师费我还是能付的。
当看到唐玉被带去警局，而百里苗跟那位新来的校医去了校医室后，我想好好理顺这桩案子，因为我心里头始终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虽然唐玉长期在教务处工作，会经常接触学校内部的文件。可是，当年的那份录取学位撤销书算是学校机密文件，就算留作备案，也不可能随意让一个打杂女工随随便便就能看到吧？
还是说…是有人故意让她看到的呢？那会是…谁呢？
正当我这么思考着的时候，尚清晖悄悄走到我身边，让我看了他手机上的一份信息。
上头正正是关于十年前那桩惨案的照片，这些照片我当年也是看过了无数次，是肖家邻居在案发当晚在自家阳台不经意拍到的。
当时警方已经反复查看了几百次，以为能在这些照片上发现凶手的踪迹，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清晖手机里头的照片明显是刻意放大了许多，虽然像素显得模糊了，却能看到肖家的一个拉上窗帘的双玻璃上隐隐露出没被遮住的一角。
透过屋里昏暗的光线，有半张脸映在了窗玻璃上。
之前是因为那一角太小，所以没被看出来。
现在被清晖放大后，那张脸就变得清晰可见了，是….柳晚枝。
我脸色一黑，心里也紧了几分：“这个…居然会跟她有关…”
清晖颇为得意地点了点手指：“更出乎意料的还在下面。”
“下面？”
我按照他说的轻轻滑了一下，就看到下面的有一份资料。
上面正正是有关肖家兄弟的信息和照片。
我颇为欣赏地瞄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变态做事还真够利索的，说要查，就马上查到肖家两兄弟的事。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查到的，可这样也能查到，他的确是挺本事的 。
上面写着：“哥哥叫肖林，失踪那年23岁，就读于某医科大学，弟弟叫肖正，当年15。在案发后的第二日凌晨，在红云市郊区，有一名垃圾车司机见到两个男的他的垃圾车上跳下来跑到附近的渡口。之后警方在河边发现了一件学生外套和一只鞋子，外套里面还有一张学生证，上面的名字就是弟弟肖正。警方一直没捞到尸体，最后判定肖正落水溺亡。而哥哥肖林下落不明。”
接着，我就看到资料最下面的二人的照片。
其中一人的照片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人看上去…好像…”
不是好像！虽然照片上的人剪着个呆头呆脑的平头刘海，皮肤也十分白净，也带着浓浓的书卷味，可俨然就是林霄大哥！
清晖嘴角勾起，笑得跟自信了：“你也觉得像，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上面写这人是十年前命案的唯一失踪者…”
我有点是难以置信了，可回头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林霄哥正正就是十年前来到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