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缘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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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顾检查我的电脑,根本没管她。
之后的几天,她没再来,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水银倒是来当了个说客:“哥,巧巧姐这些天都没来,你不去哄一下吗?她只不过是看了一下那电脑,多大的事,至于闹得这么僵吗?”
我一边整理论文资料一边若无其事应道:“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哄的吗?而且是她先不对,我已经说过那电脑是绝对不能碰,她做错,还要我哄?这是什么理由?”
“哥,咱们做男人的,应该大度一点,不管谁对谁错,你就大方点先服个软不就好了吗?”
“服软?”我摘下眼镜,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还用问的吗?”水银说得很理所当然:“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也要把她哄下来才对呀,否则你以后连个老婆都没了,你还能上哪儿去找个像巧巧姐这么贤良淑德的女人来。虽然我也是吃不出她做的饭菜好不好,可起码也是有个人做饭的嘛。”
老婆?!怎就扯这个上去了?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是不能这么拖下去的。
很明显,连巧巧跟我一起后,总是干着作为妻子应该做的家务事。
而这些看在我眼里,就是越俎代庖,因为以前百里苗跟我提过,能为喜欢的人去洗衣煮饭,是很幸福的事。从我买这房子那天开始,我一直憧憬着的就是她会在这里为我干这些,可现在却成了连巧巧。
所以,我下意识产生了一种厌恶。
或者换个方式说,是我根本没法忘记心里头一直记挂的那个人,可到现在,她始终没出现。
按水银那样说,巧巧应该是个好老婆,那她应该是我命中“对”的那个人…吗?
“不!”
我心底有一把声音很坚决地否定了我这无稽的想法。
或许,我希望那个人是电脑那头的她。至于为什么,根本不是我能用逻辑解释得清楚。
想了一通没结果的事后,我暗叹一声,觉得与其思虑那么多,不如来个实践验证吧。
***
第二天水银有课,不在这里,所以我约了连巧巧过来。
她看上去精神不错,应该是特意精心打扮过才过来的,翘起的唇角却刻意抿了下来,也许她在等着我给她道歉吧,女人都是这种思考模式吧。
我没说其他,只是跟她面对面坐着,十分认真地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结婚,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不会有未来。难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她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显得很惊讶,她应该没料到我会又搬出这个事来说吧。
不过很快,她又表现得很平静,脸上挂上了平日的微笑:“要是我介意,当初我就不会跟你在一起。即便不结婚,同居也很正常,现在很多男女都这样…”
“你真的这样想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一丝想法要改变我这样无稽的决定吗?”
被我毫无预兆地戳中了心事,她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你今天怎么了?怎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你这样想,一点都不没错,哪个女人不想跟喜欢的男人结婚,有个幸福的未来…”
我悠悠地站起了身,神情依旧严肃:“不过,我之所以不结婚,是有我的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连巧巧双眼顿时发亮,看来这个问题也憋在她心底很久了。
也是,我可是连子朗他们都没曾提过。
我不紧不慢地从脖子上开始,将衬衣上的领扣一个一个地解开,直到最后一颗领扣解开,脱下上衣,上身完全赤裸在她眼前。
当看到银色的鳞片从脖子到胸前覆盖至我整个背部的时候,连巧巧双手捂在唇边,睁圆的双眼已没了方才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恐惧和不安,
对她这反应,我一点都不绝对意外。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小时候我亲生妈妈最后一次看我的时候一样,她在害怕。
我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慢慢扣上扣子,对她露出一抹温柔:“介意吗?”
我想这是我对她第一次表现出的温柔吧,不过这样纯粹是不想让她更加害怕。
可她肩膀在瑟瑟发抖,看来是真的很害怕。
我重新坐了下来,再次问:“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还能说,你不介意?”
她没说话,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你…你这是…患了什么病吗?”
我微微笑道:“算是家族遗传病。”
我之前特意去找过专科医生看过,说是罕有的鳞片皮肤症,认为只要鳞片能脱落,也许能痊愈。不过,他们割掉小许鳞片去化验,结论是比一般的鱼鳞硬,而且跟我皮肤长年粘着,还有蔓延的趋势,要脱落或许不可能,人工剥落恐会伤及肌肉组织。
“简单说,是不治之症,到我死也是这样。”
我淡淡地把我从医生那里总结出的结论说了出来。
连巧巧猛地抬头,脸色乍青乍白,眼眸满满的惶恐:“不治的?还是家族遗传…那是不是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会…”
我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是会的,按照我们家族几代人来算,这几率是很微。当初我妈嫁给我爸,觉得不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没想到居然被我撞上了。”
“这样…”她又低下了头。
“我也不想害人,所以才坚持不结婚。可要是你真的不介意,那…”
我话都没说完,连巧巧蓦地站了起来:“这个…这个事太突然,我一时没缓过来,等我回去好好想想…”
丢下这句,她就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不问而知,她没过几天就主动跟我提出了分手,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我并不感到意外。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因为我的不解温柔才惹女方提出分手,同时我也被柳晚枝拿来当笑话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对我而言,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起码给连巧巧留了点颜面。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就这样,我回归到之前平实的生活,除了每天要喊外卖外,基本都没啥改变。
也没关系了,反正我和水银都是没味觉的人,吃啥都无所谓。
说来也怪,现在整个家族来说,就这小子跟我一样“吃不滋味”,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留着一半夏家的血吧。
我庆幸的是,除了味觉,他并没有像我这样背负太多“咀咒”的症状。
之后我的工作就靠着这个小子了,因为连巧巧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去了子朗的公司上班。
***
又过了两年。
在那个秋高气爽的早上,在早上的课结束后,我先去了一趟宿舍区。
唐玉上个月就来说过,退休的那个管理员大叔交代过,到这个时间就要通知我去处理那些寄放的物品。自然,她都不知道那是谁的东西。
我没想到这么快又一年了,她始终没回来。
不过最近实在太忙,拖了一个月,现在才闲下来。
可意外的是,当我来到宿舍管理处,唐玉居然诧异道:“东西…不是被教授您拿走了吗?”
“被我拿走了?!”
我冷嗤一声:“唐玉,你认不得其他人不要紧,可我这么明显的特征你不可能认不得的吧?我有没有来过拿东西,你会不知道?”
显然我说这话的语气带着慑人的愠怒。
唐玉一下就被吓慌了,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不…那个…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
这女孩平时做事挺有条理,我也知道她是有责任心的人,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把东西交给其他人,可是她好歹也把话说清楚吧,稍微语气重一点,她就被吓成这样。
无奈,我只好换了个说话方式,尽量把语气方平缓:“小玉,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把东西交给谁了?我去找那人要回来就可以。”
唐玉却表现得更慌张:“不是的,千教授…那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给了谁。”
“什么?!”我顿时火起:“东西在你这儿,刚刚又是你自己说被拿走。可是我没拿,那到底谁拿的,你会不知道?”
唐玉咽了个口水,极力让自己好好把话说完:“不是那样的,教授,请您听我说,那时候我去了教务处帮忙,我就让负责男生宿舍的大哥帮我看了一下,回来他就说是教授您找人来把东西领走…所以…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谁…”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不是你?”
“真不是我!对了!那天我还在教务处给你您整理报销单的,你也看到我,记得吗?”
经她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天我是在教务处见到她的。
真是好事多磨。
我没好气地双手横叉胸前,瞪着她:“那你还不赶紧过去找男生宿舍的管理员过来?”
“哦哦!马上马上!”
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好一会才跑了回来,身后拉着个身穿军装大衣的小伙子。
我认得这人,正是男生宿舍那边的管理员,平时见面也有打招呼。
他见到我就很有礼貌地问了个好:“千教授,您好。”
因为我那亮眼的头发,恐怕学校里头的人没谁是不认得的。
不过现在也顾不寒暄什么的,一见他我就当头问:“我放在这里的东西,是你给别人拿走的吗?”
他看了看唐玉,又看向我:“不是教授您让拿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