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只有头的女鬼篇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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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韬顿时哑然。
啪！啪！
大家望向拍手的人。
是海森。
只见他一派淡然，神情相当悠闲，完全不像是一个当场被抓住的罪犯，毫无惧色：“不愧是袁教授最欣赏的得意学生，我们精心筹谋这么久，却一下就被你看穿，连手机有问题，你也知道…”
陈翔有点意外，可还是问了一句：“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咯？”
“是这样，没错。”
文韬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海森：“你…你疯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文韬，算了，”海森很淡定地笑道：“都被识破了，再狡辩下去也只会显得我们太不像男人了，反正当初决定要这么做，就预料到会有被发现的时候，只是这比我预料的要来得快而已。”
海森的这份坦白倒是比想象中要来得坦然，没有丝毫的抗拒和隐瞒。
陈翔指着小郑手上的手机：“那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你用来杀害死者的工具？”
文韬耸了耸肩：“你们都在检查了，我能说不是吗？”
“那这东西到底怎么用的？我还真是怀疑仅凭这一台小小的手机能做出杀人的事来！”
“陈队，不瞒您了，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的，不过试验了很多次，确实是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陈翔的脸上被什么狠狠打了一下。
他扭头过去，原来是小郑那边：“你到底在干嘛？”
“不…不是的…”
小郑也显得有点张皇失措：“那个…陈队，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只是按了上面的这个app，然后手机的顶部就突然喷射出什么来…好像…好像是…”
千御晨平静地接上话:“应该是压缩空气。”
“空气？空气也能打人？”水银挠着脑门，想不通。
“正确来说，应该是以极高速将压缩空气喷射出去。我想海教授就是利用这个来使圆形纸片高速旋转，就在佳明猝不及防的时候朝她脖子发射过去，将她脑袋切了下来…就在那一瞬间！”
欧阳云一脸的难以置信：“拿纸片当刀使已经叫人不淡定，现在还多出个奇怪的手机能发射出这么高速的气流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水银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小郑手上的手机：“就这玩意？真能行吗？小郑，你再操作一遍给我瞧瞧…”
“这个…”小郑紧张得满头大汗：“我还没搞懂…”
陈翔捂着已经红了一小片的脸颊很不爽：“刚刚那一下肯定不是最高速。如果要在一瞬间杀人，肯定是更加快才对。你看看里头是不是可以调速的。”
“我还在看…”
海森却直言不讳：“陈队长说得是没错，这里头确实能把速度调到最大，不过，毕竟是气体，要控制好速度，把握好时间，还真不容易，我是花了不少时间。”
陈翔凶凶地瞪着他：“你这是在嘲笑咱们警方会查不出里头的端倪吗？”
“没有没有，怎会呢？我只是在配合警方办案而已，更何况我都肯坦白认罪，又怎敢来嘲笑？”
在陈翔眼里，他就是在嘚瑟，在挑衅，一下火都来了：“你要是坦白，就把所有事老实招出来，包括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回他们那里的？”
“关于这个…”
海森故意瞄了千御晨一眼：“我倒是想听听千教授的看法。”
千御晨微笑着看向他：“为什么要听我的看法？既然你都肯坦白，干脆自己全盘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这毕竟是花了我不少时间精心去安排的，可你却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都识破了，我是既意外又兴奋。能遇到对手，对学者来说无疑是个挑战，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到底看穿了多少。”
水银也有点急了：“哥，你快说吧，我也很想知道！”
千御晨只好说了，不过脸色有点阴沉：“他在这里杀了人，把头扔进排水道，弄乱了这里的布置，就直接从背面的窗口直接跳了下去。当然，是跳到二楼的后楼梯上。”
“可是海教授都这年纪，能跳得动吗？”
“可别小瞧他的体魄了，几年下来他都坚持爬山，这种攀爬跳跃对他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说不定你还没他动作快呢。”
陈翔想了想，指着柳晚枝问：“后楼梯的门不是上锁的吗？这个老师也说，她是有钥匙所以才能开的，那这家伙又是怎么进来？”
一提起这个，千御晨就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的样子：“关于这个…子朗，还是你来说吧。”
赵子朗掩住笑意说：“其实那道铁门是上下两块铁板是师傅图方便直接用合页链接起来的。当年，我们为了修补这个墙上的‘洞’，弄这块木板墙，清晖就去拆了铁门上其中一个合页来用。而那正好就是固定下面那块小铁板与墙身的。而且平时都很少有人用那个门根本没人会发现。我想海教授就是打开那个小铁门钻进二楼的。”
水银捧腹大笑道：“哈哈哈，这么说，海教授他就是钻狗洞咯！这他也能做得出来！”
如果换做平时，海森肯定马上骂他的，不过这时他却很无所谓 “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而且这是最快的捷径，只能这么做了。只是，千教授，你运气也太好了，要不是你那位助手小姐恰巧带上了那个中药锦囊，你又怎能靠药味来确定我是凶手。看来，是我运气不如你。”
千御晨轻笑了一声：“就算没有那药味我也能十分肯定你就是凶手。”
“什么？”
“最近在学校里到处都是关于那个女鬼头的传说。我今天就一直纳闷，读书的时候没听过，就算这几年我也不知道有。那就极有可能这是最近才流传出来的。”
陈翔笑了笑：“最近才流传出来又怎样？这种鬼传说不管哪个学校都会有，只能当时茶余饭后的闲话，最重要的是有人利用传说来制造闹鬼的事…”
“问题就是，如果没有这个传说又怎么来闹鬼？”
“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学校里头并没有适合的鬼传说出现，闹了鬼也只会被学生添油加醋地传来传去，根本达不到原本想要的效果。只有先传出相关的鬼故事来，再闹鬼，整件事才会被渲染得淋漓尽致，咱们的海教授才能实施他的杀人计划。对吧，海教授。”
柳晚枝脸色骤变：“师兄你是说，学校里的鬼传说是海教授他传出来的？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水银！”
一听到千御晨喊自己，水银立即蹦跳出来：“到！”
“民间传说大多都是口传下来，而学校里头的传说怪谈同样都是通过口传散播下来的。可当我问水银他是哪里听来的时候，他却说是上课时候听我讲的。可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事，怎可能在课堂上随便说。所以…”
水银很是得意地大声接上话：“所以，我哥就觉得，我应该是上别人的课听到的，可我就是没想起来。但我哥说既然我第一印象是在上他的课，那就肯定是民俗学相关的课程。那就不外乎是民俗学的几位教授，所以我不停地想，很努力地回忆…”
陈翔烦了：“无关的废话可以省略，直接说到重点！”
“陈队这么心急啊！”
水银故意咳嗽两声，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海森：“我当时上的正是海教授的课。”
千御晨继续说：“作为一名教授，不可能将随便从学生那里听来的的鬼故事在课堂上说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海教授是第一个将这个故事散播出来的人。而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今天的杀人计划。”
欧阳云马上想起来了：“那不用说，喵喵他们见到的那个女鬼的头…也是海教授的杰作？”
海森平淡笑道：“说得很对。”
“那…那个女人头…难道是真的？”
倒是陈翔来应了话：“不用想，肯定是哪里做的仿真道具吧。然后用圆形的玻璃罩装着，再用那个手机喷出来的压缩空气来吓人。”
“那是怎么弄的？”
“这种事我在国外的视频上见过，在压缩空气下，球状物体或者柱状的物体就会不断转动，受到上下的压力就会浮在空中。”
“原来这样。”
海森却没说话。
千御晨表情很凝重：“海教授，你应该是在中午去隔壁教室午睡的时候溜到外面，就在洗水间的窗外放出了那女鬼的头来吓唬他们的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海森一阵冷笑：“因为那个女人撒了谎。居然说见到的女鬼头是那样的狰狞和可怕。我就想你那位女助手会马上拆穿她的谎言。可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还顾着人家的面…”
“你就是针对叶佳明，不用说，先散播出鬼传说也是为了引她来是吗？”
“这是当然的，为了她的新剧，在一座闹鬼的校舍拍摄，绝对是很好的选择，有助于宣传。只有成功引她来，我才能下手。只不过，从来对电视剧没兴趣的你会来这里，是我的计划之外。”
听完他们的这些话，穆婉彤已经激动地泣不成声：“海…海教授…这…这是为什么？你明明就常跟我说‘生命无价’，你明明就是个重视生命的人，可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来？！”
海森用平时十分体贴的眼神看着她：“彤彤，你知道吗？正因为我重视生命，所以才会更加憎恨践踏生命的人！”